賈環被九門提督的軍隊押回了京城,直接就給弄到金鑾殿上了。
這大殿里的氣氛,壓抑得人都快喘不上氣兒。
“賈環,你知道自己犯什么罪了嗎?”乾隆高高地坐在龍椅上,一臉威嚴,聲音在大殿里嗡嗡直響。
賈環雖說身上全是塵土,可脊梁挺得直直的,一點都不帶怕的:“陛下,臣沒罪!九門提督跟沐王府勾結,偷偷走私軍火,還想造反呢。臣是在查這個案子,結果反倒被他給誣陷了!”
九門提督往前跨了一步,冷笑一聲說:“陛下,他這是血口噴人吶!就那口空棺材就是證據,明明是他自己跟逆黨勾結,還偽造證據。”
賈環急得不行,突然就想起自己懷里還揣著“青蚨血契”和“靖難軍報”呢,趕緊從懷里掏出來遞給皇上:
“陛下,這可都是鐵證啊!青蚨血契能證明沐王府跟九門提督勾結,靖難軍報能揭露沐王府一直護著建文帝的血脈,想著復辟呢。”
皇帝接過去看了看,臉色一下子變得特別難看,狠狠瞪了九門提督一眼:“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九門提督嚇得臉都白了,“撲通”一下就給跪地上了:“陛下,這……這都是賈環偽造的,他污蔑臣吶!”
皇帝氣得反倒笑了:“都這時候了還嘴硬!賈環,你既然說證據確鑿,那這口空棺材又是怎么回事?今天你要是說不清楚,可別怪朕不客氣!”
賈環腦子飛速轉著,突然就想起之前破解線索的時候看過《茶經》,里頭“水品”那一篇提到不同的水對茶葉有影響,說不定這空棺材的秘密也能用這個法子解開。
“陛下,請賜給臣黃河水。”賈環大聲說道。
大家都一臉懵圈,不過乾隆還是讓人去取了黃河水來。賈環把水澆在空棺材上,又讓人點火加熱。
隨著溫度慢慢升高,棺材上漸漸顯出“文曲星降世”四個血字。
賈環大聲說:“陛下,這就是逆黨在故弄玄虛,想攪亂查案。他們知道臣查得緊,就設了這么個局,想讓臣背黑鍋。”
皇帝看著棺材上的字,又瞅瞅九門提督,氣得大聲下令:“來人吶,把九門提督給朕抓起來!徹查沐王府這案子,一個逆黨都不許放過!”
雖說賈環在金鑾殿上拿出了實打實的證據,把九門提督和沐王府的陰謀給揭露了,但事兒可沒這么輕易就了結。
朝堂上各方勢力盤根錯節,好些人在暗地里搞小動作。這么一折騰,賈環還是被暫時關進了刑部大牢。
這牢房又陰又潮,賈環就這么坐在地上,身上的枷鎖又冷又沉。
他抬頭盯著牢房頂上那個小小的通風口,一縷微弱的光透進來,在地上打出一小片光斑。
四周彌漫著一股腐臭味兒,還夾雜著囚犯們痛苦的呻吟聲,聽得人心里直犯堵。
“哼,想關住我,沒門兒!”賈環小聲嘀咕著,雖說現在被困在這兒,但他眼神依舊堅定,透著一股絕不認輸的勁頭。
他心里明白,得保持清醒,才能找到反擊的機會。
為了不讓自己那股子勁兒散了,賈環就用指甲在牢房墻上刻起了《出師表》。
一筆一劃,都帶著他的決心。“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
他輕聲念叨著,仿佛又回到了那些不顧一切追尋真相的日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賈環聽到牢房外面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他立馬警覺起來,停下手上的動作,豎起耳朵聽著。
“嘎吱”一聲,牢門開了,進來一個看著像獄卒的人。
這人左右看了看,然后趕緊把一個小竹筒塞到賈環手里,壓低聲音說:“北靜王讓我給你的。”說完,扭頭就走了。
賈環趕忙打開竹筒,里面有封密信。他就著昏暗的光線仔細一看,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原來,這是北靜王暗中查到的消息,上面說當年賈敏的死跟茶馬走私有關。
“怎么會……”賈環的手忍不住哆嗦起來,心里頭全是悲憤。他一直以為是意外去世,哪想到背后藏著這么大的陰謀。
賈環暗暗發誓,一定要給她報仇,把那些躲在背后的壞人全都揪出來。他把密信緊緊攥在手里,就好像握住了復仇的刀。
賈環被困在刑部大牢,手腳被那沉甸甸的鐐銬鎖著,這牢房又小又暗,一股子腐臭味兒熏得人難受。
他心里頭全是賈府,擔心得不行,可自己被關在這兒,啥也干不了,只能干著急。
就在這時候,賈府那邊可炸了。一群錦衣衛舉著圣旨,氣勢洶洶地就沖進去了。
眨眼間,賈府上下亂成一團,又是哭喊聲,又是斥罵聲,鬧得沸反盈天。
王熙鳳站在院子里,瞅著這些如狼似虎的錦衣衛,又驚又氣,扯著嗓子就問:“你們憑啥抄我們賈府?有啥真憑實據嗎?”
帶頭的錦衣衛鼻子里冷哼一聲,把圣旨一晃,不耐煩地說:“圣旨都在這兒,哪輪得著你啰嗦!都給我搜!”
這一聲令下,那些人馬上散開,開始翻箱倒柜,把賈府攪得雞飛狗跳。
在趙姨娘的佛堂里,一個錦衣衛在佛像后頭摸索來摸索去,嘿,還真讓他發現個暗格,伸手一掏,掏出個“建文帝遺詔”。
“找到了!”他興奮得大喊,這聲音在賈府上空傳得老遠。
趙姨娘聽到動靜,趕緊跑過來,一看這架勢,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臉白得跟紙似的,嘴里不停念叨:“完了,全完了……”
王熙鳳正被錦衣衛往外拽呢,她一邊拼命掙扎,一邊腦子飛轉,突然就想到了賈環。
她心里明白,現在能救賈府的,恐怕只有賈環了。于是,趁人不注意,她把半塊“魚符”塞到旁邊丫鬟手里,著急忙慌地低聲交代:
“快,想辦法把這個給牢里的環哥兒送去,跟他說,這魚符能調動云南土司的親兵!”
這丫鬟機靈,趁亂躲開搜查,偷偷溜出賈府,心急火燎地朝著刑部大牢跑去。
再看賈府里頭,抄家還在繼續,那些值錢的寶貝被一件一件往外搬,往日里的富貴繁華,就這么眼看著沒了。
賈環在牢里,雖然還不知道賈府出了這么大變故,但心里頭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在這巴掌大的牢房里來回踱步,盼著不知道啥時候能來的轉機,暗暗發誓,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得把真相查出來,還賈府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