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這些年我待你不薄，一直把你當親弟弟照顧。”
栗枝打感情牌，小陳捏著方向盤的手一點一點扣緊，“少夫人，我……”說出來我就會失去這份寶貴的工作，再嚴重點，可能連命——
栗枝知道小陳一定知道，他跟在清辭身邊這么久，私事多少了解一點，只是他不愿意開口。
“你很為難對嗎？”
小陳頭點的特兇，“少夫人，您既知我為難就別再問了。”
“所以，你是知道的。”
小陳：“……”
完了，中套了！
這下咋整！
跟在總裁身邊當差，別的工事偶爾出現一次紕漏沒關系，但嘴巴一定得管嚴實，沒有哪個上司喜歡自作主張，多嘴的下屬，這也是忌諱。
可他又不想欺騙少夫人，見少夫人傷心，真正的左右為難。
栗枝唇角揚起苦笑，心里酸溜溜，“我和清辭感情不溫不火就是因為他心里有別的女人存在，不然三年時間我們倆早在一起領證結婚了，又何苦拖到現在這個地步。”
“少夫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請您再給總裁一些時日，早晚有一天總裁會發現您的好。”
自欺欺人？
要是自欺欺人有結果，那就自欺欺人好了。
“是嗎。”
小陳闡述，“以下屬來看，總裁把你接到沈宅，那說明總裁心里是有您的，不然不會這么做。”
其實栗枝也好奇，但總歸是開心，可又很清楚原因，自相矛盾，“因為清辭他父母想見我。”
“如果僅僅是見一面，總裁大可再送你回去，然而并沒有。”
“小陳，你別再說下去了……”會讓我產生一種錯覺。
一種清辭愛我的錯覺。
事實上，她感覺不到。
反而老是委屈和愛哭。
“少夫人，您不想聽那我就不說，話止于此。”
女人，大多數通病，總喜歡來回反復橫跳，通過自我或其他人確定自己在一個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和位置，歸根到底沒有安全感，胡思亂想。
她不準小陳再說，可自己又問起來。
“小陳，你以旁觀者的角度來說說，清辭到底愛不愛我。”
小陳撓了撓頭。
他說了啊，只不過說的隱晦，難懂。‘再給總裁一些時日’這話另一層含義，總裁現在不喜歡您，他心思都在于小姐身上，但未來說不準。
小陳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少夫人，話雖如此，但……”
栗枝自嘲一笑。
“你也說不上來對吧。”
自欺欺人就是自欺欺人，沒有結果。
“少夫人……”
“清辭，他不愛我。從頭到尾都沒愛過我，他愛的是另一個女人。說不定連好感喜歡都談不上。”
“……”
小陳硬著頭皮解釋，“少夫人，總裁的心思沒人能琢磨透。”
“是啊，男人的心思最難懂了，尤其還是他沈清辭。”
這話真沒法接。
小陳聊不下去。
再聊就露餡了。
“少夫人，外面雨好像停了。”
栗枝傷感，“雨會停，但他愛那個女人的心也會停嗎？”
小陳：“……”
少夫人，一個冷知識。
心停，會死人的。
—
于歡歡洗了個澡坐在床上拆盒子，經過上次血訓，現在她回房第一件事啥也不干首先把門鎖住。
“叩叩——”
“于歡歡，開門！不要告訴我你又睡了！這次我可是掐著點的。”他洗澡時間特意控制在五分鐘內。
男人不像女人洗澡慢，一般抹上沐浴露從頭到尾淋一遍就行。
于歡歡甚煩，下床穿鞋給他開門，半邊身子堵住門縫。
“不睡覺，干嘛。”
“咳咳，我聽女傭說你今天買了好多東西，都買啥了？”
于歡歡服氣，“我買啥是不是還得向你通報一下？”
“問問怎么了，怎么了？！于歡歡，你看看你對我的態度，你再看看栗枝嫂嫂對哥的態度！”
“嫂子喜歡沈清辭，我喜歡你嗎？干嘛要對你言聽計從。”
“你！”
沈歲無言以對，氣的心窩子疼。“就算你不喜歡我，但你不覺得你很不禮貌嗎？像現在，你不讓我進去是屋里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
“行行行，進進進，來來來……”于歡歡把門敞開。
真受不了他。
沈歲大搖大擺溜進來。
掃視一圈沒異樣，房間有股淡淡的清香，還挺好聞的。
當看見床上一推大大小小的購物袋，沈歲咋舌，“嘖嘖嘖……我說你怎么逛這么晚回來，買這么多東西！瓶瓶罐罐的都是啥玩意？！抹臉的？你臉這么小，一天抹得過來嗎！”
“要你管！又沒花你的錢。”
直男永遠不懂化妝品，幾百一支的口紅在他手上玩來玩去。
于歡歡心懸一線，那可是限量版！！！稍有不慎就折斷了！
她萬分緊張，“沈歲，你給我放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碰我的東西！”早知道就不讓他進來了！
“切。給我我都不要。”他把口紅收起來扔回床上。
‘扔。’
她拿起放下都是小心翼翼，他——
怒氣值蹭蹭上頭。
“！！沈歲，你要死啊？！”
沈歲雙手插兜不以為然，“多少錢買的？大不了再給你買兩支！”
“滾！限量版不是你說買到就能買到的！”
“限量版？這玩意還有限量版？”沈歲表示漲知識了。
“文盲！”
沈歲：“……”
“于歡歡，你買這么多東西其中有我的一份嘛！”
“沒有。缺啥自己去買。”
于歡歡在收納化妝品，沈歲湊過去，“嫂子都知道給哥買一件西裝外套，你呢？你怎么不知道給我也買一件？”
“嫂子喜歡沈清辭，我喜歡你嗎？”
艸！又是這句話。
沈歲直罵臟話，“閉嘴！”
“OK沈歲，我要睡覺了！現在請你出去！”于歡歡指著門。
沈歲不走，拿死臉皮抵，“于歡歡，你這人真自私，光知道給你自己買也不知道給你未婚夫買！”
“去死吧你！”
“花錢大手大腳，以后跟了我，我可不慣你！”
于歡歡拿起枕頭砸沈歲。
正中沈歲腦袋，沈歲也沒氣，他彎腰撿起，“脾氣還暴躁！娶了你，哼，我倒了八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