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元武有些遺憾,但再見到喜歡的人時,卻依然驚喜:“我與小姐在你姐姐大婚時也見過的。”
鐘靈月此時也自然反應了過來,很抱歉的看著婁元武:“真是抱歉婁公子,剛剛一時沒認出你。”
“不礙事,不礙事。”婁元武看著鐘靈月,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跟在身后的司北看著他的樣子皺了皺眉頭,這人是什么意思,當著他的面想要挖墻腳嗎?
“聽說當年婁公子看上了鐘小姐?”慕正初摸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看著面前的人,無視司北想要殺了他的眼神。
婁元武再次聽人提起這件事,臉瞬間如熟透的紅蘋果一般,結結巴巴的說到:“鐘小姐,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想要拆散你與夫君的心思。”
說著緊張的和鐘靈月解釋,鐘靈月也沒想到,他當年竟然愛慕過自己。
婁元武看著鐘靈月的大肚子,心里有苦難言。
“我只是見到你,想要打個招呼而已。”婁元武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下來。
“哦?真的只是想打個招呼?”慕正初看著面前緊張的男子,嘆了一口氣,“那真是可惜,鐘小姐馬上就要和司北和離,哎……以后她自己帶著孩子可怎么過啊?”
慕正初一臉擔憂的說到,司北已經被慕正初的話氣的想發怒,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真是好本事。
在聽到鐘靈月要和離的消息,原本低著頭的婁元武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笑容滿面:“真的?”
看看,人家和離他多高興的樣子。
婁元武沒見過司北的樣子,完全不知道人家夫君還在這里,司北一下子擋在了鐘靈月的面前,瞪著婁元武說到:“我的。”
……
婁元武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男子,鐘靈月也覺得尷尬。
“婁公子,他就是我夫君——司北。”
婁元武完全不知,此時也覺得自己唐突了,立馬說了一句:“鐘,鐘姑娘,我就住在澧縣縣衙里,你若有事,去那里找我就是。”
說完就立馬行禮告辭,他倉促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搞笑,明明是他看上了人家姑娘,自爆家門,難道是希望人家找他不成?
王大花錯過了好戲,幾個人在縣城里吃了午飯,又隨便轉了轉,只是鐘靈月走的時間長了,雙腳忍不住水腫起來,只能意猶未盡的回去了。
慕正初干的好事,司北可都記在心里,晚上……
宅子不遠處的竹林里,慕正初被司北叫了出去,司北看著慕正初向自己走來。
“我說,你終于不在我面前裝了嗎?”慕正初得意的看著司北。
說時遲那時還,司北直接瞬移到了慕正初的面前,基本沒有使用內力,直接將他來了一個過肩摔,慕正初大喊了一聲,下一刻被摔倒在地。
“司北,你瘋了……”
慕正初不會拳腳功夫,哪里是司北的對手,剛喊了一句,司北直接將他拉了起來,下一刻直接將他甩了出去。
“啊……”
慕正初的身體在空中騰起,司北在他落地之前飛身而起,接住了在空中的慕正初,騰空而起,拎著慕正初后背的衣服,直接將他掛在了樹上。
“司北,快放我下來……”
司北此時站在地上看著樹上的慕正初,輕笑了一聲,讓他壞自己的好事。
“慕大夫,你就在這里,好好休息一晚吧。”
司北說著轉身離開。
“司北,你快放我下去……”
“司北,等我下來你就完蛋了……”
慕正初掙扎著看著司北離開,那人還不忘朝自己揮手,氣的慕正初握緊了拳頭。
“司北,你完蛋了。”
慕正初雙手環臂,怒氣沖沖的看著司北遠去的身影,此時月黑風高,慕正初打了一個寒戰,等到南宮芷找到他時,慕正初不停的打噴嚏。
以至于第二日……
南宮芷和慕正初一直盯著正在吃早飯的司北,兩個人相視一笑。
“靈月姐姐,我已經找到治療你家夫君的方法了,”南宮芷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治療失憶癥的方法有許多,不妨一一試一試。”
司北打了一個寒戰,他可以保證,這對夫妻一定是故意的。
司北聽完立馬朝著鐘靈月靠了過去:“媳婦兒,我不要。”
鐘靈月摸了摸司北的腦袋:“夫君,你現在生病了,要聽慕大夫和芷兒妹妹的。”
……
司北突然后悔,自己什么時候這么幼稚了,竟然和慕正初一般見識,他將頭了扭了過去,嘖的一聲,在想可以用什么辦法逃避。
只是不等他想到什么辦法,南宮芷和慕正初已經準備好了藥浴,兩個人還專門挑了幾只入藥的活蝎子和一條毒蛇放了進去。
南宮芷避嫌陪鐘靈月坐在院子里,鐘靈月手里拿著給孩子做衣服的料子,看著旁邊的屋子有些擔憂。
南宮芷從夫君那里得知司北是假裝失憶,此時捧著臉笑的洋洋得意。
“芷兒妹妹,真的沒有問題嗎?”鐘靈月始終有些擔憂。
“放心啦姐姐,我們兩個心里有數,絕對會讓你夫君好起來的。”南宮芷突然猛的站了起來,“啊,對了,我還給你夫君熬了藥,我去廚房看看好了沒。”
至于廚房里熬的藥,不過是普通的補藥而已,雖然對身體有好處,但是……
南宮芷拿著一旁的醬油,醋和食鹽,毫不吝嗇的放了進去,一邊放一邊念念有詞:“哼,讓你欺負我夫君,辣死你。”
泡藥浴的房門緊閉,慕正初壞笑的看著司北:“司北,你是自己進去還是讓我幫你?”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能有什么壞主意,只是想治你的……失憶癥而已。”
……
“你……”司北說著,直接向前走了兩步,長臂一伸,直接將慕正初丟了進去。
噗通一聲響起,慕正初已經整個人落進了水里,一口苦澀的水嗆進了嘴里,而原本要泡藥浴的人,大喊著跑了出去。
“啊……姐姐,我害怕。”司北推門而出,躲在鐘靈月的身后想要躲避。
慕正初已經渾身濕透從水里走了出來,看著門外的司北咬牙切齒。
“鐘小姐,還得你出馬才可以。”
“我?”鐘靈月疑惑的看著慕正初,和慕正初說了幾句,再看看身后的司北,只能哄著他到,“夫君,你聽話,只是去泡個澡而已。”
可是司北哪里肯進去,那不是泡澡,是要毒死自己才是。
“你不要害怕,一點兒都不可怕的,”鐘靈月見司北依然不愿意,若有所思,“要不……我替你先試試?”
……
舍己為人,慕正初真是佩服鐘靈月的勇氣。
雖然害怕,但是鐘靈月心想,為了夫君早日好起來,她……可以。
司北哪里舍得鐘靈月真的泡進去,不情不愿的和慕正初走了進去,鐘靈月不放心的跟了進去。
看著一絲不掛的男人她立馬轉過了身,雖然每日都睡在一起,可是每每看見司北那健碩的身體,鐘靈月都忍不住會心悸。
直到司北整個人已經泡了進去,茶色的藥水掩蓋了他的身體。
“夫君,你覺得有什么不舒服嗎?”
當然不舒服,司北極力忍著,下一刻,就將那條蛇抓到了手里,鐘靈月雖然知道慕正初放了一條蛇進去,但是看見它時還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慕正初雖然有心想要整治司北,但是這藥浴的確對他有好處,他身上上次受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內傷尚未痊愈。
雖然藥浴看著可怕,可是配方卻對強身健體有好處,至于那活的毒物……
兩兩相克,絕對不會有問題……
下一刻,司北嘴唇發紫,直接暈了過去。
鐘靈月緊張的看著慕正初,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而慕正初心里很滿意,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只是……
“鐘小姐,我們出去吧,讓他自己泡一會兒就可以。”慕正初說著已經打開了門,看著依然站在原地的鐘靈月。
鐘靈月心疼的看著司北,可還是走了出去,她相信慕正初一定可以治好司北的。
房門再次關閉,慕正初一身輕松,心情愉悅,終于報了自己被掛在樹上的仇,只要知道司北聽鐘靈月的話,慕正初就算拿捏了司北。
而此時的司北,他渾身發燙,仿佛被放在火里炙烤,而片刻之后,他又仿佛如寒冰里,如此反復了好幾次。
一炷香后,司北猛然睜開了雙眼,呼吸急促,手里的蛇已經死了,他握了握雙手,比以往更加有力。
他雙手搭在了浴桶上,閉上了眼睛,慕正初……
雖然的確增強了自己的體質,讓他的舊傷好了許多,只是……
太難受了。
根本無法和之前的相比。
而當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間,一股濃重的又難聞的味道傳到鼻子里,鐘靈月躲得遠遠的,慕正初鼻子里塞著棉花,手里捧著藥碗站在那里等著他,笑的不懷好意。
太難聞了,這到底是熬的什么東西。
“我的天哪,到底是哪個混蛋把糞便倒在了這里嗎?”王大花聞見難以形容的味道,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走進院子里,那味道更加的濃重,而來源就是……
一碗藥。
我的天哪,這不是治病,這是要命啊。
南宮芷朝她招招手,讓她等會兒再過去,免得被熏暈了過去。
司北嘴角抽搐,看著面前黑唧唧的東西,他竟然還要喝進去。
“娘子……”
司北想要耍賴,直接躲了過去,他干嘛要聽話喝進去,他現在可是失憶的孩子,說著一閃身就避開了慕正初。
他朝著鐘靈月就要飛奔過去。
“夫君,你乖乖聽話。”
只是慕正初也料到他不會這么老實,伸手抓住了司北的手腕,背對著鐘靈月,附在司北耳邊說到:“兄弟,你是想繼續熏熏你的老婆還是自己乖乖喝了呢?”
“你……”
“放心,鍋里熬的多的是,放的都是大補的東西,對孕婦和孩子也很好。”
司北看著慕正初咬牙切齒,要不是擔心這家伙真的去禍害自己的媳婦兒和孩子,他絕對不會……
喝進去。
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味道在口中久久無法散去,為了惡心司北,此時廚房里進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