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冷,她默默的走著,漫無目的的走著,父母自從出了民政局就再也沒看她一眼,不約而同的離她而去拋棄她不曾搭理她。
她摸了摸兜,抬頭看了看天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向市中心的網吧。
網吧。
“身份證,成年了嗎?”網管懶洋洋的伸出了手。
她沒動弱弱的問了一句“呃……咱家一個點多少錢啊……”
網管抬頭看看她“面生啊,咱家是方圓百里最便宜的一家,兩塊一個點。”網管笑了笑。
“呃……好吧……”她掏出來了一張皺皺巴巴的一元錢“先開半小時吧,好吧。”
網管敲了敲桌子“身份證,要登記的。”
“哦,好。”她將身份證放到了桌子上。
“寧億柳……你姓寧?”網管抬頭咪咪著眼看著她,她點了點頭沒說話。
網管將錢遞了回去“錢,就不用給了,以后來咱家免費。”
她不知道為什么不要錢,但免費的午餐誰不要呢。
她蹲坐在椅子上,外面那么冷啊,在這里呆著也挺好的。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下了山,但那又怎樣呢?她這樣的人是不會有人關心的。
第二天。
法院的傳票已經到了,就在今天下午,她并不在意,她只想填飽這餓了兩天的肚子,雖然這早已是常態,早已習慣。
網吧不遠的地方有一家鍋貼店,有沙子,老板脾氣不好,鍋貼還愛糊,但架不住它便宜啊。
5毛錢吃了一個鍋貼填飽了肚子,但一回頭看見了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她的母親。
她遙遠的相望,僅看背影就認出來了,但母親似乎并沒注意到有人在看她,自顧自的撕著……傳票!她在撕傳票!寧億柳看著像雪花一樣的傳票,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撕碎的傳票就像她與她關系的遮羞布一般碎的徹徹底底干干凈凈。
寧億柳緩步走回了網吧,下午一過,她就再也沒有媽,再也沒有爸,再也沒有家人。
回到椅子上,寧億柳心中莫名多了幾分空虛,她從未有過。
下午。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開庭了,天上又飄起了雪花,或許老天也再和她作對吧。
到了法庭,看到了父母,但卻無一人答應她。
不一會,開庭。
寧億柳坐在中間左邊是父親,右邊母親。
父親那邊幾乎滿了人,J反倒母親那邊的人寥寥無幾。
“孩子,情況你知道,想好跟誰了嗎?”法官問到,寧億柳沒說話僅僅低頭摳著手。
“孩子?”法官試探的問到,并沒有回應“好吧,男方怎么說?”
“啥都不需要,孩給她就行了。”男人指了指女人。
“那女方呢?”法官問到。
“同上。”女人的語氣顯得十分不耐煩。
“雙方都不想要這個孩子的話可能要送到孤兒院,費用可能需要你們出,當然政府也會有補貼,兩位每月的費用大概是在500到1000元左右。”
“那要是不去孤兒院呢?”女人搖了搖頭?對結果相當不滿意。
“那也要每月500元的撫養費,您接受嗎?”
“可以”女人揮了揮手“隨便”男人敲起了二郎腿。
“好吧”法官敲下了法捶,男人轉頭便走,女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寧億柳挎起包就走了。
現在寧億柳真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寧億柳領到了1000元錢,她抓著1000元錢,呵,1000元好干啥啊現在他媽的還凍著呢!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