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還是搖頭,說道:“我們是不準備改變主意的,先生。既然你能夠出這么高的價錢,可以問問后面的人,或許他們有人愿意跟你們交換。”
就在男子還想討價還價的時候,就聽到另一個男子說道:“給臉不要臉!100金幣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拿著錢趕快帶著你們這些人滾蛋!”
說話的男子看著多不是佛洲和北極洲面孔的人,而且只有陳念章、姬昌俊仁和郭嘉三個小青年,根本就沒將眼前的這些人放在眼里,他以為自己只要語氣兇一點,這些外來人一害怕就會拿著錢離開了。
陳念章等人看著姬昌雅芳,只見她對眾人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大家看熱鬧就行了。
“你不許對我媽媽這么兇!男生對女生說話要有禮貌。”
說話的是玉寒穌,只見她站在索菲亞的身旁,怒視著剛才說話的男子。
“滾!”剛才說話的男子對玉寒穌兇狠地吼道。
玉寒穌被男子粗暴的語氣嚇哭了。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粗魯?簡直不像個男人。”索菲亞說著,就彎腰準備將女兒抱起來。
她此時不明白為什么姬昌雅芳等人沒有站出來,他們只要略施手段這些人就會落荒而逃。
男子顯然沒有料到索菲亞敢這么跟他說話,抬起腳對著正在彎腰準備抱孩子的索菲亞腰部就踹了過去。
關玉紅和喬瑩急忙出聲提醒索菲亞,只是她們提醒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發現剛才踹人的男子已經被高高彈飛了出去,然后身體就被重重地摔在了五米以外的青石地面上,一時間竟沒有爬起來。
這一突然的變故,讓索菲亞和排隊的其他人都吃了一驚,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是這種情形。
這個時候,索菲亞才明白了為什么姬昌雅芳不出手,因為她根本就不擔心她會吃虧,沒想到銀手鐲的防護效果竟然這么神奇。
索菲亞信心大增,看著倒地不起的男子和他的同伙,說道:“我勸你們以后出門在外別猖狂,有話好好說,免得自己出丑。”
其他三個男子看倒地的同伙沒有爬起來,都急忙走了過去,其中一人想把男子扶起來,就聽到躺在地上的男子齜牙咧嘴地喊道:“別碰我!叫救護車,我的腿骨可能斷了。”
“腿骨斷了?”
三個人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快!別愣著,趕快叫救護車!”躺在地上的男子又喊道。
一個男子趕忙拿出電話呼叫救援,其中的一個男子轉身看著索菲亞,眼中露出了兇光。
索菲亞完全無視了對方的眼神,她對抱在懷中的女兒說道:“寒穌,別忘了芳芳姐姐跟你說的話,以后沒有人能欺負我們了。”
見索菲亞不僅完全忽視了自己的眼神警告,甚至還露出了輕蔑的笑容,憤怒的男子猛然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對著索菲亞母子就扣動了扳機,“啪!”“啪!”就是連續的兩聲槍響。
伴隨著槍聲響起的是排隊的人群大亂,任誰也想不到男子會突然暴起開槍殺人,大人們就準備帶著孩子快速逃離現場,可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了終生難忘的詭異畫面。
只見剛才開槍的男子不知道被哪里來的子彈擊中了身體,一顆打在了他左胸的心臟位置,一顆打在了他的前額,而抱著小女孩的女人卻安然無恙!
隨著鮮血的噴出,開槍的男子緩緩地倒了下去,手槍碰撞在了石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姬昌雅芳看著男子快速離去的元神和緩緩離開的靈魂,無奈地搖了搖頭。
都說沖動是魔鬼,什么事值得開槍殺人呢?
剩下的兩個男子此時已經被嚇破了膽,他倆對著索菲亞舉起了雙手的同時,直接就跪了下去,嘴里還一個勁地喊著:“女神饒命!女神饒命!”
索菲亞抱著女孩轉過身,來到姬昌雅芳身邊,根本就沒想去搭理跪在地上的兩個男子。
玉寒穌沖著姬昌俊仁伸出了雙手。
看著女孩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姬昌俊仁不忍心拒絕,從索菲亞的懷中將玉寒穌接了過去。
關玉紅、喬瑩、侯佳妮和白靈溪也讓自己的孩子背向躺在地上流血不止的男子。
此前,除了侯佳妮和竇妮爽,沒有人知道自己戴的銀手鐲到底能起到多大的保護作用,這一次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其實,姬昌雅芳一直擔心的不是索菲亞這些手上戴著手鐲的人,而是陳念章他們,因為他們現在根本就無法躲避子彈的傷害。
她本來想用控物術直接控制住對方的手槍和子彈,只是在聽到弟弟的傳音之后,她才放棄了自己原先的打算。
很快就有兩輛警車和一輛急救車幾乎同時趕了過來。
只是當一位警察認出了身穿一襲黑裝的姬昌雅芳時,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6位警察來到姬昌雅芳的面前,立正后直接給她行了一個面見最高長官的軍禮。
這一波操作直接看傻了其他的眾人,怎么感覺這6位警察比見到總統還緊張呢?
姬昌雅芳沖著六位警察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忙你們的去吧。”
六位警察就像是得到了大赦一樣,再次敬禮后才離開。
這個時候,水族館的大門也打開了,此時已經比預定的開門時間晚了12分鐘。
守在門口的水族館工作人員非常客氣地讓姬昌雅芳一行16人先行進入,而且,并沒有收下張鴻菲遞過來的門票錢,不僅如此,水族館還專門為16人派了一位導游。
姬昌雅芳告訴對方自己這面不需要導游,水族館這面也不用做出什么特殊的安排,他們今天只是普通的游客。
但是水族館哪敢如她所說的那樣,在接到了來自官方的電話之后,一直等到武裝人員趕到,并對進入水族館的人員進行了全方位的安全檢查后,才將其他人放了進來。
跟昨天在游樂園的情況一樣,進入水族館的游客任何武器都不得帶入。
一批安全人員嚴密地監視著離姬昌雅芳他們很近的其他游客的行為,看誰好像都有些心懷不軌。
其實游客只是好奇這是16個大人小孩到底是什么來頭,并不是存有什么惡意,他們可不想跟此前在門外莫名其妙死傷的那兩人有相同的下場。
另一邊,吳曉娟領著司徒龍、竇宏偉、司徒豹、大黿、玉蒼靈、郭有責、鐘丹和陳博來正參觀一處軍事博物館。
因為在佛洲,公共的博物館、圖書館和公園這些地方都是可以自由進出的,所以九人在進入博物館的時候并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但是這并不代表這些單位對進入的每一個人的漠視,他們都有專門的系統來甄別每一個人。
很快,甄別系統就發出了警報,因為司徒龍的出現,讓甄別系統把他跟天龍王朝武裝力量的總司令煬劍認定為同一人。
這個警報很快就傳到了飛花城的警方和軍方,讓他們如臨大敵。
可是,當看清錄像中吳曉娟的時候,又讓他們感到非常的棘手,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是裝作不知道,還是層層上報?
正在他們左右為難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來自水族館執勤警察的匯報,在那里發現了姬昌雅芳!
這讓他們嚇了一大跳,這么重要的消息他們必須直接上報給總統。
吳曉娟和姬昌永生都對軍事博物館和當地軍警雙方的應對了如指掌,但是他倆都沒有做出什么改變的想法,如果防止司徒龍被發現,提前易容豈不是更簡單?
既然司徒龍,也就是佛洲當局所認為的煬劍是跟他們一起出現的,那就要看雙方的互信能達到什么程度了。
因為飛花城距離佛城太遠,姬昌永生無法感知到約翰遜總統會做出什么決定,但是他一點也不擔心。
最愜意的就是張志勇的這一組了。
他們現在正在游覽一座叫做萬花谷的公園。
萬花谷可不僅只有萬種植物,這里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植物,在這座公園里,花開四季,此花謝了那花開,從來沒有蕭瑟時。
只是今天的情況比較特殊,因為天空中根本看不到陽光。
萬花谷有一種遠近聞名的小吃,叫“花葉穌”,都是用不同季節的花瓣經過特殊工藝制作而成的酥餅。
張逸安買了9包花葉穌餅,他跟姬昌雅秀吃一包,其他人每人一包。。
大家雖然早晨剛吃飽,但是當吃了一口芳香四溢的酥餅后,就再也停不下來了,直到將手中的酥餅都消滅干凈了,才有些心滿意足。
徐婭倩提議回去之前應該多買一些分給大家,張志勇打保票說沒問題。
溫婉玥告訴婆婆,靈點中的鮮花更多,如果喜歡吃,她以后可以學著制作酥餅,如果還有誰想學可以問她,因為酥餅的制作方法她都已經知道了。
范琳琳、柏云和姬春花當時就表示對制作酥餅非常感興趣。
溫婉玥轉頭看著姬昌永麗,姬昌永麗笑著說“你就是望穿雙眼也沒有用,我只對吃感興趣”,被徐婭倩數落了一頓。
此時的姬昌永生,已經將車停在了海邊。
按照原計劃,他應該租船去到離岸邊大約二十七海里的海底把另一顆蛟珠拿上來。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可以站在岸邊就能輕松地將蛟珠拿上來,但那需要利用控物術。
按照老祖宗的要求,他這一路上取寶都盡量不用控物術,但是上一顆的蛟珠就是用控物術拿上來的。
他讓其他人都待在岸邊上,然后徑直向海面走去。
姬昌俊霖建議說應該讓永瑞阿姨去水下把蛟珠拿上來。
這個建議讓包括朱永瑞在內的其他人都很意外。
姬昌永生問道:“陽光,你知不知道蛟珠處的海水溫度是多低?”
姬昌俊霖點點頭說道:“我當然知道了,爸爸,但是在不動用靈魂力的前提下,永瑞阿姨有辦法把它拿上來。”
姬昌永生一愣,看著朱永瑞。
朱永瑞也是一愣,在零下60度的環境下,她可能沒有辦法堅持多長時間,況且還不讓使用靈魂力。
姬昌俊霖說道:“永瑞阿姨和煥焜阿姨的體質跟多數人相比都很特別,永瑞阿姨喜寒,煥焜阿姨喜熱,她倆都需要一種激發。”
姬昌永生看著兒子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姬昌俊霖回答道:“幻神術獎勵的時候說到了如何判斷一個人的體質,所以我才判斷出永瑞阿姨屬于寒體,煥焜阿姨屬于火體,她倆將來如果配合得好了,可以修煉出一門獨特的功法。”
姬昌永生又問道:“除了寒體,火體,還有什么其他的體質?”
姬昌俊霖回答道:“還有雷體,盾體,太陽體,混沌體。”
“朱鵲是火體,青青是雷體,玄蒂是盾體,白靈是寒體。無敵哥和大黿叔叔是盾體,媽咪和曉娟阿姨是太陽體,芳芳姐姐是混沌體。”
見兒子停了下來,姬昌永生問道:“這就說完啦,那么其他人呢?”
姬昌俊霖回答道:“能修煉的人當中有特殊體質的我都說完啦,其他人都是普通體質。”
姬昌永生又問道:“你說的這幾個體質當中什么體質最好?”
姬昌俊霖回答道:“混沌體最高,其次是太陽體,其他的都差不多,都要高出普通體質最少一個層級。”
姬昌永生看看朱永瑞,又看看兒子,再看向朱永瑞,最后問道:“永瑞,你想試一下么?”
見朱永瑞有些猶豫,姬昌永生就對她說道:“有我和陽光在,就不會讓你出事的。”
朱永瑞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點了點頭,“那我就試試。”
姬昌永生根據感知到的位置,駕車來到了一處租船的地方。
他租了一條快艇,五個人一起向著海中的目標開去。
沒用多久他們就來到了一處暗礁群中,這里的暗礁多數離水面的距離不到一米,落潮的時候有的礁石甚至會露出海面。
如果不是因為姬昌永生和姬昌俊霖能夠看清海底的狀況,還真不敢開著快艇來到這一海域。
從海面到海底大約有30多米深,蛟珠就埋在一處沙石中。
姬昌永生讓大家把手探入海水中,發現這一處海水的表面溫度并沒有那么低,應該是跟海水的體量大,另外也跟潮汐有關系。
但即便是這樣,這一代的海水中也很少見到游魚,埋有蛟珠區域周圍的巖石上,雖然連個藤壺、海藻都沒有,但在水底的沙石間,卻生活著一種像絲線一樣的密密麻麻的黑色耐寒生物,不停地蠕動著,它們雖然長不過一厘米,但看上去卻很活躍,可能是因為白天的關系,普通人從外面看不到那些蠕蟲。
姬昌永生用控物術從水底拿出了幾條蠕蟲,它們一離開水面,立刻就化成了一團黏液,他用探針測試了一下,發現粘液竟然對身體屬于有益的能量。
這處以蛟珠為中心的極寒小環境,成為了黑色耐寒蠕蟲的家園,隨著蛟珠的被取走這些耐寒生物很快就會死亡。
但是對于有密集恐懼癥的人來說,這種耐寒的蠕蟲確實不受歡迎。
姬昌永生跟朱永瑞同時入水,向海底游去。
姬昌永生對于低溫已經完全適應了,但朱永瑞完全就是另外一種狀態。
現在外面的氣溫約零上30度,海水表層的溫度大約在零下5度左右,而且越往下游溫度越低。
僅僅30米的距離,等朱永瑞來到海底的時候,全身感覺已經被凍麻了,但她還是憑著毅力堅持著。
水下30米,對于普通人視物來說已經非常的模糊了,但是對經過了10年修煉的朱永瑞來說,看清周圍的狀況沒有任何問題。
按照姬昌永生給出的位置,朱永瑞開始用手向下挖,因為手腳都已經麻木了,所以當她的手碰到那些蠕動的線蟲時并沒有什么感覺,再加上水下泛起的沙土等的干擾,她第一時間并沒有發現被她抓在兩手中成團的蠕蟲。
挖著挖著,她突然看到了雙手上和周圍都是活躍的黑色蠕蟲,嚇得她急忙將手中的黑蟲甩了出去,本就被凍得有些煞白的臉變得更加蒼白了。
姬昌永生這個時候才知道她有密集恐懼癥。
被驚嚇的好像有些過度的朱永瑞,突然間發現渾身此前的麻木感不見了,手腳等都恢復了知覺,但這并沒有影響到她對那些蠕蟲的心悸害怕。
從小到大,她就對一些有密集排列的小孔、小點或密密麻麻的小蟲類等很敏感,嚴重的時候甚至會過敏。
就跟恐高癥一樣,密集恐懼癥也是一種心理反應,修煉的人必須要徹底根除任何恐懼的心理,否則,修煉將很難達到圓滿的程度。
這是一種被稱為突然暴露療法,就是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讓她面對恐懼的事物,讓她的心里受到超常的刺激,從而讓她對密度的恐懼有一個全新的認識。
突然暴露療法必須要有一個完備的環境做策應,以用來緩解和放松驟然而至的心理刺激,防止給心理造成二次傷害,那樣不僅不能夠解除密度恐懼癥,甚至還會讓癥狀加重。
姬昌俊霖給她準備的環境就是讓她身體處于完全麻木的狀態下,通過超常刺激,不僅打開了她的體質枷鎖,還緩沖了她的心理壓力,一舉兩得。
如果是沒有修煉之人,用剛才的辦法只能加重癥狀。
姬昌永生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想明白了為什么兒子要讓朱永瑞下來取蛟珠,為什么不讓他帶著工具,不讓她使用靈魂力,而且事先連他都被蒙在了鼓里。
“丫頭,你此前發現她有密集恐懼癥么?”
“沒有。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是有些跡象的,只是我們誰都不會往那方面去想,往往會與一個人的膽小弄混,不過這確實解除了一個很大的隱患,否則一旦修煉到了16境,難保不會出現什么意外。”
姬昌永生也能想到,當有密集恐懼癥的朱永瑞一旦修煉到了16境以上,能夠看清更多的細節,通過法器看到更密密麻麻的物質,比如分子和原子,一瞬間就有可能讓她崩潰,此前的所有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從這一點來說,兒子的做法對于她來說應該是一舉多得。
“爸爸,讓永瑞阿姨用兩只手同時繼續抓蠕蟲,不然效果會大打折扣!”就在這個時候,姬昌永生收到了兒子的傳音。
他馬上把這個信息轉述給了朱永瑞,朱永瑞這一次并沒有抗拒,而是直接用雙手繼續挖掘含有大團蠕蟲的砂石,不再在乎雙手和身體上爬滿的蠕蟲。
一下,兩下,三下......
隨著她一下又一下挖掘著砂石和蠕蟲,她的身體不再感到發冷,她對抓在手中的蠕蟲越來越沒有了感覺。
她的身體變得開始有些發熱起來,周圍的寒水仿佛已經失去了寒意,而她對蠕蟲已經完全失去了恐懼的心理,甚至有興趣仔細地觀察起蠕蟲的形態動作。
就這樣,沒用多久,蛟珠就暴露了出來!
朱永瑞將附著在蛟珠上面的蠕蟲用手抹掉,露出了完美透明的蛟珠。
最后她將蛟珠徹底清洗干凈,帶著它跟姬昌永生一起浮出了水面。
此時,她的臉色白里透紅,就像是打了腮紅一樣,本就漂亮的臉龐,顯得更加光彩靚麗。
她將手中的蛟珠高高舉起,像一位珍珠仙子,對姬昌俊霖和姬昌永生各說了一聲“謝謝!”
以前,除了家里人,幾乎沒有人知道她有密集恐懼癥,也不知道姬昌俊霖是如何知道的。
但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不會在看到密集的東西時還會再出現恐懼的心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