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四人傻傻的站在原地,身后進來的入口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分不清楚方向的樹林。
看著密密麻麻矗立在霧中的樹,許安拍了一下腦袋。
“該死!我怎么沒想到呢,既然這么久都沒有人進出這個村莊,說明肯定是有些阻礙的!”許安緊繃著臉聲音低沉。
隨后有些氣餒地道“這下能否活著出去都是一個問題了!”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上。”玫瑰揉了揉太陽穴,邁出了第一步。
“嗖~”隨后一根繩子拽著玫瑰的腳腕將其拖至高處。
“玫瑰!”許安目瞪口呆得看著突然的變故。
薔薇拿起匕首隨意一甩,繩子應聲隔斷,玫瑰噗通一聲掉進大壯的懷里。
兩人尷尬對視后玫瑰站在了地面上。
“剛才只是意外!”玫瑰摸了摸鼻頭,眼睛飄向別處。
鬧了這一個小插曲后,四人開始認真起來,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什么陷阱。
還好在樹林中指南針是有用的。
看著一路上形態各異張牙舞爪仿佛鬼怪的發黑樹木,許安咽了咽口水。
而玫瑰專心看著指南針,大壯和薔薇專心尋找機關,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高大驚悚的樹木。
這附近太安靜了,踩樹葉的清脆聲如同打雷一般響亮。
許安剛埋怨完,微風便襲來了。
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風陰冷的嚎叫著,樹如同惡鬼向人示威般搖晃,時不時可以聽到樹葉的沙沙聲和落葉聲。
遠處不知道哪個樹上還有斑頭鵂鹠的叫聲。
一只是音量高速度快的哨聲,猶如狗吠,尤其吵鬧。
另一只是快速的顫音,音調下降時音量增加。如同鬼怪在咯咯發笑。
許安此刻無語凝噎,早知道就不抱怨剛才安靜了!
聽著這些聲音,四人的腳步越發加快,此刻只能拼刀的幾人慌得不行。
“別亂了陣腳!”許安輕聲提醒。
不一會,幾人便停下了。
許安的嘴唇微張,就連呼吸都忘記了,只見面前不遠處有一個面若桃花紅衣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身形枯骨如柴,一頭青絲繞地,纖纖玉手垂落在兩側,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幾人,隨后露出了一抹笑容。
血水從眼眶中和嘴角處流出,格外滲人!
許安一動不敢動,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這紅衣女子會突然襲來。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再定睛一看,那鬼影不知何時變成了紅色的小豬氣球。
“這霧可以致幻?”許安松了一口氣。
“不,是這個蘑菇可以。”玫瑰指了指幾人身旁的紫色蘑菇。
幾經周折,四人終于到達了村口。
哎,隊伍還是要再壯大一點,效率更高些!
“悄悄滴進村!”許安輕聲說道。
四人像賊人一般悄悄地溜了進去。
恰好此時村民都聚集在廣場上,沒人發現他們幾個。
許安在泥巴屋后探出頭來,只見門戶人家的大門敞著,門上貼著白紙,門口處擺著貢品。
每個村民都穿著喪服戴著素帽,額頭貼著白色布條,圍著篝火跳著奇怪的舞,口中吟唱著聽不懂的歌謠。
而篝火中間的空地中,躺著一個ying兒,這ying兒全身纏滿粗糙布條,正不適的哇哇大哭。
隨后又有幾人殺了雞,用雞血在地上畫著什么,隨后將大米塞入ying兒口中,在臉上畫了幾道奇怪的符咒。
總感覺著符文好像在哪里見過……動物園展覽會!
是哪個顏色的面具來著……忘記了!許安撓了撓頭就是想不起來。
明明我的記憶這么好,難不成又是催眠!是什么時候得手的……許安打了個寒顫。
村民將其放入小船,緩緩推入水中。
身后一女子露出了不舍的神情,可是為了大局,她不得不狠下心來。
隨后小船噗通一聲沉入湖底,村民朝著這個方向跪拜,口中念念有詞。
只見一條大魚騰空躍起,有扎入水中。
許安咽了咽口水,這大魚得燉多少次啊!
不對,跑題了!
村民散會,四人匆忙離開。
“看樣子只能從這條大魚下手了!”許安看著水面對幾人說道。
隨后眾人的目光被一抹白色身影吸引而去,是那小孩!
只見先前拖住許安船槳的白胖大頭魚托著那嬰兒游向四人,而身后的大黑魚緊追不舍。
這白色大頭魚的身形遠不及黑魚的十分之一。
現在誰是該祭拜的神魚一目了然。
“原來這小白魚是想救我們才阻止我們進去!”許安飛速向小白魚跑去。
她向來知恩圖報。
隨著大黑魚一躍而起,許安幾人將匕首揚起狠狠地插入魚腹中。
“嘩啦~”魚腹被撕開了四道口子。
里面零零散散滑落出一些黑臭的黏液和q官。
黑魚的哀嚎聲響起,村民全都慌慌張張地跑來。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為首的老漢憤怒不已。
“正好,你們來看看,吞食孩童的黑魚和拯救孩童的白魚哪個更像你們的守護神!”
許安此話一出,村民全都愣住了。
頃刻間便都反應過來了。
喂食了這么多年的孩童,村民心痛不已。
原來多年前村民祭祀只用水果和蔬菜,后來有一個人過來給他們算了一卦,說村中將有劫難,村民才聽他的方法祭祀。
而由于怨念過深,湖中死氣沉沉,改名為沉湖。
徹底隔絕了與外界互通的路,也因此養出了這條大黑魚。
老漢抱著白魚心痛不已,這白魚餓的這么瘦,還這么努力的拯救這些孩子。
“謝謝你們了,我們……無以為報,打算送點特產給你們吃。”老漢搓了搓手。
許安搖了搖頭,“以后你們就可以放心出去了。”
白魚流下了一滴眼淚,湖水開始變得清澈,四人在村民的目送下離開。
【恭喜玩家獲得水神的祝愿,水中生物對您的好感度+1】
提示音在四人的腦海中響起。
此時,另一邊某別墅內一男子的黃色面具應聲斷裂,碎了一地。
“不好,通知總部!”他焦急的撥打了電話。
總部派人去沉湖查看,發現這里早已恢復原樣。
代表封建的面具破碎后,高層其他人員加強了對黑暗俱樂部的監管。
這對許安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本來就艱難!
“這沉湖不會是最好解決的一個吧!”許安在回去的路上冷不丁的冒出了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