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心里直呼:不好!
只見來人長著鸚鵡似的腦袋,不!就只有這一個腦袋,腦袋下面全是血絲和神經,還有一根長長的黃色絲帶。
“身體!身體!身體!”鸚鵡頭微微張嘴,發出滲人的叫聲,這聲音一會像男人,一會像女人,一會像老人,一會像孩童。
在座的幾人都看呆了!
那鸚鵡頭緩緩飄進房間,絲帶隨風搖曳著。
血絲和神經興奮的在空中狂舞,隨后朝許安飛去。
許安:為什么是我啊??
鸚鵡頭:別管,你身體好看!
“嘭”大壯一錘子把鸚鵡頭砸到了墻上。
“嘎!”鸚鵡頭撲騰著飛出來。
“走!”玫瑰拉起許安就跑。
“拉我干嘛?”
“你比較倒霉!”玫瑰一本正經的說。
“啪——”原本昏暗的走廊燈驟然熄滅。
幾人頓時站住了腳步,愣在原地。
“別靠近墻壁和扶手!”許安低聲說道。
幾人互相抓著衣角朝著樓梯口在走廊中央爬行著。
大家心里都清楚怎么做,無非是兩個方法,第一,找前臺,第二,在雕像面前跪下。
下一秒……
安全出口的指示燈變成了紅色。
幾人心里咯噔了一下,這么倒霉??
“嘩啦啦”液體流淌的聲音響起。
不一會,許安感覺自己腳底黏黏的,用手一模,聞了聞。
“咦!好臭!”有種腥臭味的液體黏在了手上。
“噔…噔…噔…”踩踏地板的聲音有規律的響起。
腳步聲?
“快走!”隊伍末尾的大壯說道。
“等……一下……”許安猛的飛起又猛的砸在了地上。
血液攤開一片。
好痛……許安內心嘶吼著。
感覺整個身體都要被撕裂了。
即使用至純之善也沒有用嗎……許安呢喃著。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玫瑰拿出了最后一盞燈。
那腳步聲暫時停下。
“皮球!”幾人驚呼。
只見許安的身體逐漸被血絲和神經覆蓋,那鸚鵡頭咯咯笑著,絲帶般的東西扒拉著許安的嘴。
這鸚鵡頭想要鉆進去!!
【san值過低】
我要掛了嗎?不可以,明明……明明一切剛剛步入正軌,我還有任務要完成……許安掙扎著想要站起身。
“皮球!”薔薇哭著跑了過來,“怎么辦啊我該怎么辦!”
“沒事的,沒事的……”許安說完就暈了過去。
薔薇努力的想要推開鸚鵡頭,卻發現這根本無濟于事。
與此同時,玫瑰正努力的撥打著前臺電話。
三分鐘……無人接聽!
“守護神,守護神,守護神。”玫瑰大喊著。
該死,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玫瑰咬著唇,眼眶發紅。
燈也快滅了……
幾人焦急的額頭出了一層汗。
“怎么了,公主殿下?”小尾巴出現在許安身后,胸膛貼著她的后背,將她緊緊環繞。
“這……”幾人瞪大了眼眶。
只見鸚鵡頭的血絲和神經等通通被小尾巴的身體隔開。
“噗嗤!”赫子展開,鸚鵡頭發出一陣慘叫,隨后便無了生息。
小尾巴抱著許安朝幾人走去。
微弱的燈光下,他沾有血跡的臉顯得越發妖艷。
同時闖入大家視野的還有腳步聲的主人——沼澤原住民!
只見那原住民渾身長著長毛,體型猶如一個大猩猩,卻又不盡相同。
那原住民沒有爪子,胳膊和腿往外延伸,越來越細,手腳都是一根尖刺般。
原住民的走姿也如此優雅!他的臉煞白,猶如戴了白色面具,圓圓的眼睛漆黑一片,沒有嘴巴和鼻子。
臉只占了頭部的下半部分,而上半部分是兩個朝天辮和一根犀角。
過了兩秒,熄燈鬼聞著味就來了。眼鏡男看見了標志性皮鞋。
最后的光亮也消失不見。
完了!
“我只管她的事,你們——自求多福!”小尾巴抱著許安朝雕像一躍而下,在一樓平穩著地。
“還是我們太弱了。”暗行自嘲的笑了笑。
“好在已經解決了一個,走!”玫瑰帶領著幾人朝樓梯跑去。
沒有燈光,又不能借助扶手和墻壁,這幾人下樓梯困難極了。
“鬼打墻了!”言生走了幾步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閉著眼睛,跟我走。”薔薇拉著眾人向下跑去。
她敏銳的感知力和聽覺讓她很輕松的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快到了!
眼看著原住民的手快扎進暗行的后背,熄燈鬼的鎖燈罩快鎖住言生的三盞命燈,幾人終于在最后一刻跪拜在了雕像之下。
暗行和言生大口的呼吸著,好險!看樣子要多多鍛煉了!
熄燈鬼和原住民在遠處站著,凝視著雕像。
“這是哪里?”許安這時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靠!我瞎了??只能看見五彩斑斕的黑!”
小尾巴一聲不吭的回到了玉佩中。
剛經歷過生死的幾人一把將許安拽倒讓她跪了下來。
許安跪在地上無意間看到了雕像發光的眼睛,越看越覺得奇怪又陌生。
就好像……就好像著迷了一樣。
“你們看雕像的眼睛是不是在動!”許安晃了晃旁邊的人。
“沒有吧。”陌生的聲音響起。
“你誰啊?”許安往后退了退。
“我們房間不小心開窗戶了,我是玩家,而且旁邊還有很多玩家。”那個人憨憨一笑。
“你們怎么過來的?”按理說這一路明明如此兇險。
“我有一盞燈,永不熄滅,可以清楚邪祟,帶來希望與光明。”
聽起來好牛!
許安又看了看雕像的眼睛。
“哎臥槽?我也感覺動了!”剛才那個人又抓住許安的胳膊說道。
這人手咋突然變得這么涼!
怎么感覺周圍突然安靜了許多……
許安默默抽回了胳膊。
如果沒記錯,前面有一個前臺電話。
許安爬行著過去摸電話。
監控室里的前臺:……她干嘛呢?
“嘟嘟嘟……”
“你好,請問有什么需求?”前臺的聲音響起,摻雜了一絲憤怒和不耐煩。
“我們房間壞了,這里還沒有燈,我怕黑。”許安說道。
“抱歉,我們明天會請修理工來修理的。”前臺掛死了電話。
許安在心里咒罵了一聲。
看樣子只能把保命的希望寄托在雕像身上了。
“不對,我剛才是不是凝視雕像的眼睛了?”許安拍了拍腦袋。
剛才由于鸚鵡頭攻擊,她現在感覺渾身疼痛,腦子也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