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全國最好的大學(xué)之一清華,另一個就是首都大學(xué),越池上的那個。
寧凝不滿的抿了抿唇,控訴。
“娘,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能考上?
其實(shí)我讀書可有天賦了,我之前不讀書是因?yàn)榕驴嫉奶茫^了邢遠(yuǎn),讓他覺得沒有面子,這才不好好讀書的,畢竟我之前很喜歡他,不想他受一點(diǎn)委屈。”
“但是我現(xiàn)在不喜歡他了,我想做自己,我想讀書,想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人,還想讓你和爹過上好日子,娘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那我要難過死了。還是說咱們家里沒錢供我讀書?
那算了,我就是讓自己受苦也不能讓你們受苦。”
好一招欲擒故縱,她娘立馬急了。
“咱家就你一個孩子,你想讀就讀,怎么會沒有錢供你,你放心,不管你考不考的上,只要你愿意學(xué),你想學(xué),娘和爹砸鍋賣鐵都支持你!”
寧凝她娘霸氣十足的承諾,妥妥的女兒控,她大約是還沒信寧凝讀書有天賦這事,只是隨她折騰去了。寧凝彎了彎眉眼,自信的道。
“娘你放心,不會考不上的,你就等著跟我去首都吧。”
等她爹回來的時候,寧凝又在飯桌上宣布了這一個好消息,她,鈕祜祿·凝,不僅要考大學(xué),而且要考首都的大學(xué),還是首都最好的清華大學(xué)。
她爹顫顫巍巍的夾了一筷子菜,還掉了。
“孩子她娘,凝凝是喝了幾口酒啊,醉成這樣,你說你怎么也不攔著她一點(diǎn),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
“爹,我沒喝酒,不過酒不醉人人自醉,來,咱爺倆干一杯,以湯代酒,就當(dāng)提前祝賀咱們一家搬去首都了!”
寧凝豪邁的端起碗,要和她爹碰杯。
····
“好,好,我女兒就是有孝心!”
寧凝她爹干巴巴的扯出了一個笑容附和,唉,好好的孩子長大了怎么就瘋了呢,都怪邢遠(yuǎn)那個臭小子,招惹了我女兒又不負(fù)責(zé),死渣男,他最好是離我女兒遠(yuǎn)點(diǎn)!
寧凝她爹瘋狂的在心里辱罵邢遠(yuǎn),面上還要笑瞇瞇的哄著女兒,都快成人格分裂了。
寧凝心知肚明,這夫妻倆還是不信她學(xué)習(xí)好,不過可以先做題,讓越池打分,再順勢透露自己這些年一直偷偷在學(xué)習(xí),比如就自學(xué)了俄語。
她做好了打算,便沒有負(fù)擔(dān)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她向來信奉既來之則安之,從不會輕易掉眼淚,不管事情多糟,她都會努力做到最好。
第二天天不亮寧凝就被雞的打鳴聲給吵醒了,她打了一個哈欠,翻了翻身,發(fā)現(xiàn)睡不著了之后就干脆起來了,拿課本簡單的翻閱了一下。
全是小兒科,即便高中畢業(yè)多年的她,依舊能輕而易舉的做出這些題。不出半個小時,她便做完了好幾本練習(xí)冊,還翻完了三本課本,有些逐漸模糊的知識點(diǎn)也全都記起來了。
寧凝她娘起床上廁所的時候簡直是被勤奮的女兒給嚇到了,她偷偷溜回了房間,把自己男人給拽醒。
“她爹,凝凝真的是受刺激了,她居然在學(xué)習(xí)!天不亮就起來了!”
“啥!”
“噓,你那么大聲干什么,起來,我?guī)闳タ纯矗坏昧耍煲掠昴镆奕耍遗畠壕尤灰獙W(xué)習(xí),邢遠(yuǎn)這小子真該死啊!”
寧凝她娘長吁短嘆的,拽著她男人蹲墻角去了,兩人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一樣,觀察了十分鐘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女兒,這才溜走。一直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寧凝終于松了口氣,她不自覺的笑了笑,又在房間里逗留了十分鐘,這才出來。
“娘,有什么要我?guī)湍阕龅膯幔俊?/p>
她主動招呼,一雙眼睛笑吟吟的,比往日靈動了許多。
“那你去雞窩把雞剛下的蛋掏出來吧,娘給你做炒雞蛋吃。”
她娘也不跟她客氣,立馬派發(fā)了一個小任務(wù)。
“好。”
寧凝沒有掏雞蛋的經(jīng)驗(yàn),她以為只要不嫌棄滿地的雞屎就可以了,哪知道。
“咯咯咯!”
“嘶~~~”
她剛把手伸向雞窩,護(hù)崽的雞媽媽就飛過來了,狠狠的在她手上啄了一下,手背上的肉都凹了進(jìn)去,疼的她冒出了眼淚。
“咯咯咯!”
母雞不解氣一般,還飛起來追著寧凝啄,眼睛睜的老大,嘴巴又尖又硬。讓你掏我蛋,讓你非禮我,讓你吃我孩子!!!寧凝大驚失色,慌亂逃竄。
“娘,雞要啄我!”
“啥?”
她娘只聽到雞的慘叫聲和寧凝的呼喚聲,她在廚房里聽不真切,等她出來的時候,寧凝已經(jīng)慌不擇路的往大門口跑了,啪的一下撞在了來人的身上。
這只母雞忒執(zhí)著,它連來人也不放過,兩人一起攻擊了,它兇狠的扇動翅膀,嘴巴跟機(jī)關(guān)槍一樣嘟嘟嘟的往人家手上腿上啄。
“娘!”
“咯咯咯啊!”
母雞慘叫一聲,它被人掐著脖子提了起來,越池白皙修長的手指,就連掐雞都顯得慢條斯理,優(yōu)雅漂亮,他扭頭淡淡的詢問。
“沒事吧?”
寧凝的頭發(fā)都被雞給嚇散了,衣服微微凌亂,一張小臉冒著熱氣,不知道是氣的怕的還是丟人的。
“沒事。”
她丟臉?biāo)频钠策^眼睛,她娘姍姍來遲。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撿個雞蛋跟拆家一樣,還被雞嚇成這樣,多虧了小越。”
“是它突然咬人,就算是娘你去掏雞蛋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
“我可沒你那么虎。”
寧凝她娘取笑了她一下,從越池手里接過母雞,放回了柵欄里,這才問他有什么事。
“我娘做了點(diǎn)紅薯粉,讓我給您送點(diǎn)。”
越池淡淡的笑了笑,把籃子遞了過去,都是鄰里鄰居,做了什么好吃的都會互相送一下,寧凝她娘爽快的接了下來。
“誒,小越啊,我聽你娘說你要在家呆一段時間,那你有空輔導(dǎo)一下我家這丫頭嗎,她想一出是一出,突然說要讀書,我看她今天起的特別早,應(yīng)該不是說笑的。”
猝不及防又被親娘揭了短,不過寧凝也不是一般人,她很快就從母雞的尷尬里走了出來,她清了清嗓子,從容的唱了段俄語歌星星。
“Ятеперьнесмотрюнанебо,Яживутам,сияюсмело,Говорюпросвоюподружку...”
她的聲音清甜,俄語口音又十分標(biāo)準(zhǔn),唱歌的時候微微壓低了聲音,還帶了點(diǎn)憂傷,無論是從調(diào)子還是從口音等方面來說,寧凝唱的這段無疑是動聽的,越池的眼里劃過一絲驚艷。
只有她娘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凝凝,你擱這做法呢?唱的什么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