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宋甜驚恐著。

顧伊禾望著她，自問自答，“噢，你不能，那既然如此，今天我就大發慈悲地幫一幫你，要記得感謝我噢……”

她控制著宋甜，偏頭去問站在身邊的人，“章書嫻，你要不要動手？”

“要！”章書嫻很堅定。

“開始吧。”顧伊禾輕抬下巴。

“好。”章書嫻伸出手……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失色。

他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想要逃離這個令他們感到窒息的空間，卻被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控制著。

他們動彈不得，他們咒罵著……

“顧伊禾，我不會放過你的！”

“顧伊禾，你不得好死！”

“章書嫻，你敢碰我！”

“滾開！你們都滾開！”

“別拍我，求求你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章書嫻，我跟你道歉，我錯了，求求你，我們都是女孩子，求求你！”

……

周乘揚從房間出來時，剛好碰上劉念娣和小男生扶著周伊蘭往房間走……

從小男生嘴里得知事情的起因后，看著周伊蘭哭得紅腫的眼睛，他心中翻滾著怒火，卻不忘喊來王嫂進去照看。

自己人用著放心。

這時又收到顧伊禾發來的微信消息，看到消息內容，他毫不猶豫地報了警，帶著小男生和劉念娣一起去客房。

房間內一片凌亂。

他的小堂妹坐在椅子上……

對面是五個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

他們全都癱在地上，身上帶著輕重不一的傷，一個個像是被抽了靈魂似的，神情恍惚，卻又面帶屈辱……

“伊禾。”周乘揚摁了摁眉心。

這小丫頭對這群人做了什么？

顧伊禾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起身走到他身旁，幽幽問道，“堂哥，警察什么時候到？”

“你……”周乘揚無奈嘆氣。

他壓根不舍得兇她……

只是看著眼前的混亂，聲音里還是帶了一股氣，“你把他們打成這樣，是不是也想被警察抓進去關幾天？”

聞言，顧伊禾聳聳肩膀，滿不在乎的樣子，理又直氣又壯，“沒辦法，見到異性就發情的男人就是垃圾，沒廢了他們的命根子都算我善良了……”

她話音落下，除周乘揚外，癱著的人無力吭聲，站著的人頻頻點頭：

“沒錯沒錯，二小姐說得對。”

“……”

─警局─

顧伊禾被帶進幽閉的小屋里審問。

“他們都是你打的？”女警問。

顧伊禾一本正經，“是揍！”

女警愣了下，失笑，“行，揍。”

“你拍了她們的L體視頻？”

顧伊禾神色淡淡，“你共情了？”

女警無奈開口，“你好好回答。”

顧伊禾垂下眸，語氣很平靜，“一點小手段罷了，不值一提，我才沒有興趣去看他們幾個令人作嘔的肉體……”

女警點頭，并不意外，只是含蓄地說道，“你交上來的視頻我們看過了，那個叫寧哥的人，不太好查。”

“拔出蘿卜帶出泥？”顧伊禾問。

女警點頭，轉移了話題，目光溫和，關切道，“這些年有好一點嗎？”

顧伊禾眸色一暗，“還行。”

“走吧。”女警嘆息，示意道。

顧伊禾起身，跟在她身后。

女警偏頭看她，“你把那五個人折磨得不輕，以后怕是會留下陰影……”

顧伊禾冷哼，“我就是他們的報應。”

兩人隨口聊著，女警忽而悵然道：

“伊禾，我突然想起你說的那句‘女孩子會幫助和共情女孩子’，可自從我來到這里，卻變得越來越迷惘了。”

“正常，人類本就是復雜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