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是郁金香,叫你們來就是為了種這花,”宮卿瑜手拿一個圓球,她看見太監宮女們止不住的好奇,隨即示意香秀一人給他們一個種子。
宮卿瑜邊指揮邊劃出了一片空地。
“你們拿到種子后,先別亂動。”宮卿瑜站在他們前面,將手向前伸,“像這樣,先剝去它的外皮,然后在這個空地上面鋪上沙土,然后挖洞像平常種別的花草一樣把他們種下去…”
宮卿瑜首先示范了一下,那些宮女太監瞬間就懂了。
不到一刻鐘,他們就種好了郁金香種子。
澆好了水,宮卿瑜坐在秋千上暗自出神。
算算日子,還有四天就到春日宴了。
那桑羅,桑南兄妹們也就要來了。
宮卿瑜不禁開始犯愁,自己是要避著他們還是直面困境。
可是自己是公主啊,不出席宴會指不定要被別人怎么說。但是如果出席的話,自己肯定要被桑南桑羅兩兄妹盯上。
桑南這人自尊心極強,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中了他的蠱毒并沒有死,那可就有麻煩了。
“哎呀!”宮卿瑜忍不住大叫一聲,嚇了在樹上的蕭易景一大跳。
宮卿瑜心里暗自罵,早知道自己那天會遇到他兩就喬裝打扮一番了,可惜那天出門緊,也沒有多少時間啊。
她可真會給自己惹麻煩啊!
蕭易景在樹上,上面能直觀的看到宮卿瑜在干什么。
此時宮卿瑜正緊皺著眉頭,兩只手狠狠的握著繩子,要是這繩子質量差點恐怕會讓她當場握斷。
蕭易景詫異,隨即開口問道:“呦,是誰惹我們公主生氣了啊?”
宮卿瑜聽見頭上的聲音后,惡狠狠的道:“你別管!”
“你說不管我就不管啊,我還非要管了。”蕭易景懟她道。
“哼。”宮卿瑜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隨即又想到什么似的問道,“蕭易景,你說,如果你在外面去結了一個仇,然后,那仇家和你很有緣,你們要在未來幾日后見到,他極有可能會繼續迫害你,你會怎么辦?”
“哼,這么多年本世子的仇家可多了去了,但是他們也只敢在心底罵罵本世子,明面上還要貼陪著張笑臉。本世子比他們強唄,怕什么!”
隨即他話鋒一轉。
“怎么?公主這是惹上誰了?怕了?”他用折扇抵著下巴,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道:“莫非是公主前幾日跟南疆皇室那兩兄妹扯上關系了啊。”
“你跟蹤我?”
宮卿瑜身子一緊。好似被人看穿,但是她還是死鴨子嘴硬道:“才,才不是呢,本公主連自己國家人都不怕,怎么可能怕那兩外來的人啊。”
“嘖嘖嘖。就是覺得你那天鬼鬼祟祟,定是沒干什么好事,”蕭易景訕訕道。“若非本世子那天救你,那歐清堯可就要追到你了啊。”
“哼。跟蹤我就跟蹤我唄,說這么好聽干嘛。”宮卿瑜小聲道。
“嘖嘖嘖。”頭頂上傳來一陣蕭易景的唏噓聲。“我有辦法,公主想不想知道啊?”
“什么辦法?”宮卿瑜嘴快問了出來,等說出來后又覺得不妥,連忙閉嘴不在說。
“想知道啊?”頭頂的聲音帶著點笑意。
“本公主才不想呢!本公主自己去想辦法!”
眼看著宮卿瑜要離開。蕭易景放棄了逗弄她的心思,道:“你是北齊最受寵的公主,北齊國力不知被南疆大多少倍,他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覺得,他們會有那個膽子去禍害你嗎?”
宮卿瑜聽到這話,怔在了原地。
對啊,自己可是北齊最受寵的公主,要是有人傷到自己一根頭發,皇帝也是要為自己討回來的,有北齊這個大的后盾,自己怕什么啊?
宮卿瑜想事情總是以自己來看,上輩子就是這樣,然后勞累一世,這一世蕭易景這幾句話真的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自己放著北齊這么大一個后盾干嘛不用?
想到這,宮卿瑜頓時眉開眼笑,她轉過了頭,朝著樹上的蕭易景甜甜一笑。
“謝了。”說完宮卿瑜便蹦蹦跳跳的走了。
蕭易景并沒有答話。他盯著宮卿瑜走遠。
女子穿著淺綠色水袖長裙,風一吹,水袖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度,像極了春天的精靈。
自己以前怎么沒發現這人這么好看呢?
此時的宮卿瑜并不知道蕭易景在想著什么,她快速回了屋內,關好門,就進入了空間戒指內。
既然躲不了,那她研究點藥物,也是好的。
宮卿瑜取出了一本古籍,找到了古籍中能在短時間內預防那些蠱毒的一種藥方。
藥方上面的藥材也是平常市面上很常見的東西。她想了想就把那份藥方抄了一份。
將原書放好后,她就拿著自己謄抄的藥方跑去了太醫院。
有了昨天炸鍋的經歷,宮卿瑜不太受太醫院太醫們的待見。
太醫院所有人一看見是公主來了,就摟緊自己手上的東西,行過禮后逃竄了。
太醫院張院判一看這陣仗,再一看竟然是公主來了,嚇的出了一身冷汗。
他也知道昨天那個事情,自己昨天為劉大廚把脈,明顯是驚嚇過度,劉大廚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他這太醫院到處是藥材,這可禁不起這小公主胡鬧啊!
他扶了扶額頭,隨即走上前去。
“微臣給公主請安。”
宮卿瑜剛轉頭就看見院判在給自己行禮,她剛想找他呢,這就自己出來了,隨即道:“張院判快快請起。”
張院判一看這小公主竟然這么親切的扶自己,也不知道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嚇得抖了一下。
這時,宮卿瑜開口了。“張院判,你別怕啊,本公主今天來是想同您討教討教醫學,您今天沒什么事情吧?”
討教醫學?
張院判聽到討教醫學這四個字,這四個字在自己心里滿滿演化,成為了拆太醫院。
張院判想到這,立刻開始求情,“求求公主放過微臣吧,微臣每天勤勤懇懇的工作,絕對沒有逾越一分,求求公主去別處玩吧,莫要炸了太醫院啊!”
張院判聲情并茂,甚至從眼睛里面擠出來了幾滴淚水。
宮卿瑜:……就這么害怕自己嗎?
“誰說我要炸太醫院了?”宮卿瑜擰眉道。
“不炸?”王院判瞬間被嚇怕了,這公主不炸,那…那肯定有比炸太醫院更大的事情要做。
他被嚇破了膽,連忙跪了下來,帶著哭腔道:“那公主您是來干嘛的?微臣們身上可沒有樂子能供公主您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