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你的雙手并攤開,然后手心往下,手背向上。”蕭何一臉賊笑。邊說著,手里忙個不停,把半沙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成一個小拳頭,只剩下雙手十個手指中的雙手“中指”。此時蕭何與半沙正在離家不遠處的地方準備前往自家田地里挖蔥的途中,蕭何拉著半沙在半路停下說,給半沙一個驚喜。
而半沙滿臉狐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兒,就只剩伸出的雙手,說它握成拳嘛,又不像拳,總感覺哪里怪怪的,而蕭何一臉想笑而又得意的表情。隨后說了一句“一會兒我要向奶奶告狀,說你豎中指!”話剛說完,便走向自己田地里去挖蔥,準備在晚上吃豬肉燉苦竹時,拿蔥花調制蘸肉的佐料。
而半沙不以為然,只看到蕭何一臉的笑意,滿心以為蕭何在開玩笑,一點兒都沒放心上。誰曾想,蕭何竟真的向同為半沙的奶奶舉報半沙“豎中指!”
“你才幾歲,一個女孩子要有修養!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你不知道嗎?你這要是以后出去還不丟我們家的臉,讓別人如何看你,如何看我們。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言傳身教,知道的都會議論,‘沒準兒你在你外婆家都跟著些其他孩子都學了些不好的全往自己奶奶家帶’,以后不準這么做了,知道嗎?”奶奶一臉生氣,一邊手里的活兒忙個不停,手里拿著長勺不停的翻攪著鍋里燉的東西,時不時舀上幾小坨的肉帶著苦竹瞧瞧燉成什么樣了,再順便拿筷子夾一夾肉或是用手試試苦竹燉到什么程度了。還不時瞧瞧鍋底下的火候是否到位。若火候不到位就加幾塊煤添進火里去,若火快熄滅了就放幾塊碳,增加火力。
半沙一時心急又委屈地向奶奶解釋:“我沒有!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豎中指!”仿佛不解釋清楚或是奶奶不信任她,將會挨打似的。
奶奶看著半沙滿臉冤屈而又生氣的樣子,奶奶急忙道:“既然沒有豎中指那就算了,豎中指是流氓干的事兒,你還是個孩子,容易受不良的習慣影響,所以更要學好。若小時候沒學好,出去不僅丟自己的人,還會丟家里人的臉。而要是長大后因小時候沒學好是會被人嘲笑沒家教。人家就會說‘你是不是從小沒人教你什么是禮儀’這說出去多難聽呀。你要記住,你是個女孩子,不是男孩子,女孩子要有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又不是沒有人教你禮義廉恥的標準規范。”
半沙聽完,心里頓時釋然。想著前一刻還滿心著急:這要是奶奶真相信蕭何說的,沒準兒后面真會發生些難以預料的事兒在自己身上了,真是有驚無險呀~讓半沙不解的是,為什么蕭何會做出這種事,她從外婆家搬到奶奶家居住,應該沒有哪些言行舉止讓她不滿吧?為什么一直生活在一起滿臉笑意對人的蕭何居然會有心思想要讓她不快呢?
“伸出你的雙手并攤開,然后手心往下,手背向上。”蕭何一臉賊笑。邊說著,手里忙個不停,把半沙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成一個小拳頭,只剩下雙手十個手指中的雙手“中指”。此時蕭何與半沙正在離家不遠處的地方準備前往自家田地里挖蔥的途中,蕭何拉著半沙在半路停下說,給半沙一個驚喜。
而半沙滿臉狐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兒,就只剩伸出的雙手,說它握成拳嘛,又不像拳,總感覺哪里怪怪的,而蕭何一臉想笑而又得意的表情。隨后說了一句“一會兒我要向奶奶告狀,說你豎中指!”話剛說完,便走向自己田地里去挖蔥,準備在晚上吃豬肉燉苦竹時,拿蔥花調制蘸肉的佐料。
而半沙不以為然,只看到蕭何一臉的笑意,滿心以為蕭何在開玩笑,一點兒都沒放心上。誰曾想,蕭何竟真的向同為半沙的奶奶舉報半沙“豎中指!”
“你才幾歲,一個女孩子要有修養!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你不知道嗎?你這要是以后出去還不丟我們家的臉,讓別人如何看你,如何看我們。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言傳身教,知道的都會議論,‘沒準兒你在你外婆家都跟著些其他孩子都學了些不好的全往自己奶奶家帶’,以后不準這么做了,知道嗎?”奶奶一臉生氣,一邊手里的活兒忙個不停,手里拿著長勺不停的翻攪著鍋里燉的東西,時不時舀上幾小坨的肉帶著苦竹瞧瞧燉成什么樣了,再順便拿筷子夾一夾肉或是用手試試苦竹燉到什么程度了。還不時瞧瞧鍋底下的火候是否到位。若火候不到位就加幾塊煤添進火里去,若火快熄滅了就放幾塊碳,增加火力。
半沙一時心急又委屈地向奶奶解釋:“我沒有!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豎中指!”仿佛不解釋清楚或是奶奶不信任她,將會挨打似的。
奶奶看著半沙滿臉冤屈而又生氣的樣子,奶奶急忙道:“既然沒有豎中指那就算了,豎中指是流氓干的事兒,你還是個孩子,容易受不良的習慣影響,所以更要學好。若小時候沒學好,出去不僅丟自己的人,還會丟家里人的臉。而要是長大后因小時候沒學好是會被人嘲笑沒家教。人家就會說‘你是不是從小沒人教你什么是禮儀’這說出去多難聽呀。你要記住,你是個女孩子,不是男孩子,女孩子要有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又不是沒有人教你禮義廉恥的標準規范。”
半沙聽完,心里頓時釋然。想著前一刻還滿心著急:這要是奶奶真相信蕭何說的,沒準兒后面真會發生些難以預料的事兒在自己身上了,真是有驚無險呀~讓半沙不解的是,為什么蕭何會做出這種事,她從外婆家搬到奶奶家居住,應該沒有哪些言行舉止讓她不滿吧?為什么一直生活在一起滿臉笑意對人的蕭何居然會有心思想要讓她不快呢?
酷熱的夏天給居住在鄉下的我們與居住在城市生活的人們相比,帶來不一樣質的體驗。甚至就連家里的老鼠也跟著躁動起來。
老鼠白天基本上窩里晾著,晚上勤奮勞作,有時時運不濟遇上自己的的天敵可能會有另一番心跳運動。
這年,蕭何8歲了,三年級的最后一學期。而5歲的半沙將和同歲的弟弟卓林檜一同在下學期的夏半季入學,進入學前教育。
一家現狀五口人,三個孩子跟著他們的爺爺奶奶生活。父母在把半沙從半沙外婆家接回爺爺家的幾天后,突然與自己的父母商議著要去外面的世界闖蕩一番,想早日賺大錢為父母養老。幾經商議后整裝出發。
三個孩子血脈同宗,但姓氏不一。出生時,他們的父母希望家族能推陳出新,便給三人不同的姓氏。雖老一輩的人頗有微詞,并且他們都一直固執的遵守家族香火延續這一觀點。但想著以后打點家里的事務幾乎會倚靠年輕的一輩支撐著,索性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吃飯嘍,快把桌子收拾干凈,擺好碗筷,再把菜和湯都端上桌就可以開飯了。”奶奶一邊用竹刷洗鍋一邊用平時說話聲時稍大的聲音說到。
半沙和卓林檜趕快一個收拾桌上的書和茶杯,一個趕緊用抹布抹桌子,自己手里的忙完了,一個趕緊擺好碗筷,一個急忙跑到廚房端菜。等到看似全員都已圍著桌準備吃飯時,頓時怪異。彼此間互相詢問著蕭何去哪兒了。奶奶趕緊站起來大聲喊了一聲“蕭何,吃飯啦”。
話音剛落,蕭何便從臥室的方向出來,趕緊落座端起碗,握著竹筷夾菜吃飯。“都說吃飯了,你怎么這么遲才來吃飯,不會是等著我們吃完飯后來幾口那洗碗水填肚子吧。”爺爺便笑著便打趣的說著。最后就奶奶一個人應著把話接著往下說完,邊吃著飯,邊笑著,這頓飯最后吃完。飯后洗碗這事兒大部分都是奶奶來洗,極少的機會是爺爺洗碗。
飯后的相關的事兒都處理完后,都會各自進入臥室午休。當然,年齡小的一般比年長的先進臥室。因為年長的總有忙不完的活兒,忙完這個,想著下一個還要提前做準備。蕭何提前給兩位老人解釋說作業有點多,就不用午休了。但是,可能會有點吵。兩位老人也回應說只要不是大聲嚷嚷就沒事兒。
正當半沙與卓林檜各自回臥室都準備休息時,蕭何邊翻著書包邊用極大的聲音質問道:“我的語文書呢,我的語文書怎么不見了?奶奶,你看到我的說了嗎?”“你書放哪的,是不是和其他書夾在一塊兒遮住了沒瞧見,你再找找看呢。”站在廚房準備上廁所后去睡覺的奶奶趕緊回復。站在廚房的爺爺先折了根竹刷上的竹簽條當牙簽,用來清除牙齒中的渣屑,而后隨即附和道“你是不是忘在學校了?”蕭何當場否定,“不可能”!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便瞧瞧對爺爺說:“知道書在哪兒了,只不過,可能需要爺爺幫我一下。”邊說邊拉著爺爺往臥室走去。
半沙從聽到蕭何說話就一直站在床邊,不曾準備入睡。她知道,麻煩事又來找到她了。一直聽完所有對話,就只剩蕭何拉著爺爺往臥室走來的腳步聲與說話聲。
走到半沙身邊,用極其肯定而強硬的語氣對爺爺說:“你信不信是半沙偷了我的語文書!”爺爺頓時一臉黑,急忙說道:“你既然說是半沙偷了你的語文書,那你說說,語文書藏哪兒了。”“在她睡覺用的竹席下面!”蕭何急忙回復說。“她最基本的字都不認識,偷你的語文書有什么用。”爺爺隨即道出重點,直接讓蕭何無言以對。讓蕭何不管那么多了,只是耍著無賴一直重復著問爺爺說,若是書在半沙的竹席下面,你該如何。沒等爺爺開口,蕭何趕緊拉開竹席:一本語文書躺在由棕毛鋪成的床墊上。
此時圍觀者應起哄一句“炸鍋啦,炸鍋啦。
可不,半沙一臉驚愕,慌忙解釋,不是自己偷的,自己沒偷。一出戲鬧了半天,最后爺爺出聲:“不論是不是你偷的,你要記住,以后不是你自己的東西不要拿,這要是出社會了,你拿了別人的東西,別人會要了你幾根指頭,那就是血的教訓了,會讓你追悔莫及。但是,是你的東西,得自己掙。己所不欲,強加于人,別去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且記住嘍,這事兒就這樣算了”!
這事兒就這樣散伙兒了。鬧劇結束,各忙各的。看似平靜的波瀾下竟蘊藏著波濤洶涌。幾天后……
“這老鼠哪兒來的?”
“應該是貓昨晚抓住沒吃的吧。”爺爺和奶奶一個趕著做早飯,一個忙著打掃。
這較大的一問一答把我從熟睡中驚醒。心里雖有一絲不滿,也沒必要借題發揮。
由于家里比較貧困,所以睡覺的床,是蕭何都是與半沙在同一張床的床頭與床尾各自一邊。
快到中午準備午飯時,奶奶才想起早上的老鼠不見了,問正在幫忙準備午飯時需要蔬菜的半沙,看見老鼠了嗎,是不是你給扔出去了。半沙回應沒看見那只被貓咬了的老鼠。
午飯過后,都準備午休時,事兒,它來了,它來找半沙了。
“半沙,你枕頭底下是什么?”
“我枕頭底下是什么?”聽完蕭何的詢問后,半沙趕緊跪坐在床上,一手拿起自己的枕頭。一股血味夾雜著毛發的氣味吸入肺腑。半沙霎時間仿佛吃了什么惡心的東西,有種想吐的感覺。此時此刻,眼前是一只被貓咬了脖子,除去尾巴,身體大約有20厘米長的老鼠側躺在她的枕頭底下。這讓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親眼見到過老鼠的半沙來說,以這種方式親眼瞧見老鼠,多少是有點視覺沖擊加心跳加速的。
蕭何頓時大叫一聲,“啊!有老鼠!奶奶,快來捉老鼠。半沙睡覺的枕頭底下有一只大老鼠!”半沙感覺耳朵有點被刺激到了,多少有點不舒服。
奶奶趕忙起床,穿鞋說:“早上我還納悶兒,這被貓咬的老鼠自己不會走路,到哪兒去了?問誰,誰都不知道,是不是蕭何你干的?家里半沙膽兒小,卓林檜和爺爺不進這屋的。我每天都忙個不停,就你人小鬼大,餿主意還不少,老愛做些作弄人的事兒。”說完跑到半沙床頭,掀開床簾,手提著老鼠往家門外的土堆里一扔,趕緊回來睡覺,睡覺前不忘說句就這樣吧,快睡覺,我一會兒還要出去挖地。蕭何突然噗嗤一聲就沒了,全家進入午休。
家門外樹林里的蟬一直叫個不停,這炎炎夏日,燥熱的不僅是蟬更是人心的躁動。
“蕭何、半沙、卓林檜,你們快來瞧瞧我都給你們買了什么好吃的東西。”爺爺冒著大雨用扁擔挑著兩個菜籃子趕緊躲進屋檐下大聲喊到。
三個小孩急忙沖向放在屋檐下的菜籃子,沒打算幫他們的爺爺一起把菜籃子抬進屋里的仨孩子,滿心只想著如何滿足那個貪吃的欲念,原本雙手都放在菜籃里賣菜時用來裝菜的塑料袋兒的大袋子上,一聲制止傳來,“外面下著大雨,又吹冷風,若是衣服淋濕了會感冒。先讓我把菜籃子挑進屋里你們再尋自己的東西。”說完,便挑著菜籃子進屋了。剛把菜籃放地上,便告訴他們吃的都放哪了,然后開玩笑說到“這外面下著這么大的雨,我今天賣菜著實淋了一路的雨,好像沒瞧見我的孫兒孫女們為他們挑著重重的菜籃子滿大街叫賣,還不時忘記自己的孫兒,孫女愛吃的東西,為他們買了想吃的東西,回家卻淋雨的爺爺,好像沒有誰在雨中送傘給我吧。”
說的三孩子好似滿臉的愧疚,話語剛落,便又說,“跟你們開玩笑的,你們先吃東西,我去換一下濕的衣服。”
東西在一個偏黃土色的膠袋子里,里面最上層放著一桿秤,秤盤子凹的那一面蓋著秤砣,下面緊放著賣菜時需要為買方裝菜的透明塑料袋,再下面是由一個透明較大的塑料袋裝著三包泡面,最下面是用一個大街上賣酒米糕時用的小塑料袋,并用它放著錢。好奇的心里催使著仨人必須打開那個小而透明的塑料袋。仨人偷偷瞞著爺爺,小心而又謹慎的解開拴的死死地袋子,剛打開的一瞬,錢突然從折疊好的伸展開來。放在最上面的錢突然跳了出來,緊接著其他的錢也跟著散落一地,就只剩下緊貼著手握住的幾張紙幣。
看似一沓的錢,竟然大部分都是分分,角角,兩張20的,幾張10元和五元,其余的全是一元和分角錢。看著這一地的錢,嚇得仨兒人趕緊收拾,唯恐被誰看見,沒準挨鞭子。
換好衣服的爺爺走近菜籃子,入眼的是一籃狼藉。不僅有些小生氣,“以后拿了東西后不需要的需要放回原來的地方,我是如何放置的,你們就如何放置。”說完趕緊用手翻找錢袋子。找到后看到錢與錢之間放的位置不一樣,頓時生氣質問“這錢你們動過對吧?”“沒有,我們只是打開袋子瞧里面的錢的時候,錢不小心就散落一地,我們趕緊收拾好,里面的錢保證一分都不少”。仨兒趕緊解釋說。
爺爺隨即一笑說:“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不會盜取別人的東西。我就只是問問,你們別放在心上。”聽完,仨人頓時感覺舒了一口氣。趕緊拿著各自手里的方便面準備犒勞犒勞自己一下,撫慰剛才被驚嚇到的小心靈。
仨兒里面,年長的就屬蕭何了。她拿起方便面,先看了一眼后面食品使用方法,然后念給倆小的聽“本食品既可開袋即食,也可以用開水泡上5—10分鐘后再食……還沒念完,倆小的迫不及待的打開袋子:一個袋子里放的是紫色泡面,另一個是綠色泡面。這弄的一干人傻眼兒了。
從沒聽說過泡面還有這么多顏色,電視上廣告播出的都只有一個顏色,怎么親自到店里去買回來時素未謀面了?隨即,倆小的趕緊催促蕭何,要她把自己的方便面打開瞧瞧是什么顏色。蕭何也懷著好奇的心理打開了屬于自己的那份方便面。這就真的不得了了。
三人的泡面一個樣兒三種顏色。這讓在場的貪吃鬼們在這種情況下失去了想吃的念頭。
三人心里都想著,吃吧,又怕是冒牌食品,吃了去醫院。不吃吧,食品袋上都標注了使用方法,和“三標”的標注,應該可以吃。再三思慮后,各自都饑不擇食咬上一口,隨即交流了一下口味如何,仨人都是不同口味的,最后都是扳成一小塊兒互相換著吃。
吃著吃著,蕭何突然對半沙說,你的更好吃,我和你直接全部互換著吃可好,偏偏半沙也挺喜歡喜歡自己手里泡面的口味,但又舍不得換。直接把剩下的一半直接扳成小塊給蕭何。這都快把半沙手里的泡面都快吃的差不多了,而蕭何自己手里的泡面好像從之前最后一次交換后就一動沒動過。
半沙趕緊制止蕭何,并告訴她自己的快被吃完了,還是吃自己的吧。蕭何還惦記著半沙手里的泡面,情急之下,又與半沙起了口角,蕭何一把抓住泡面,直接全部用力捏成小碎。氣的半沙奪過自己被蕭何捏成碎的泡面。這一幕被一旁經過的爺爺瞧見,訾屈了幾句。蕭何這才不情愿的拿著自己的東西吃了起來。
天公不作美,從初春雨斷斷續續延續到初夏。這多少有點讓人不滿,無奈不是人工雨,你說下便下,你說停,那便停。
雨季中的一天,父母來電說給家里寄了點物品,需要哪個時間到哪里去取。結果真到那天時,恰巧是停雨后的初夏。爺爺一人按照記下的地址去取父母工作地寄來的東西。
一人扛著一大袋的東西,從平坦的大街上到翻山越嶺的村里,渾身上下汗流浹背,滿臉通紅。
倆老的和仨孩子都圍著那一大袋東西感興趣,奶奶拿著剪刀剪下口袋打結的地方。看的一旁的爺爺拿起被剪下扔掉的用繩子栓住口袋口部的部分,不經心疼裝著一大袋東西的大袋子到“你怎么那么不仔細,這個口袋可以直接解開繩子就打開了,何必費那么大的力氣直接把好好兒的袋子給剪壞了”。說的兩人差點直接開戰。蕭何忍受不了了就直接開口岔開話題說到:“奶奶,袋子里都裝了些什么呀?”奶奶這才回過神,趕緊把袋子里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取出來,兩雙盒子裝的女靴,尺碼不一,兩條冬褲,大小不一,兩件冬季大呢,型號不一,剛取出第一件藍色衣服時,蕭何一把抓住衣服直言是她的,隨后另一件青色小一號的衣服從袋子里取出時,還是趕緊說那件小了一號的衣服還是她的。奶奶截斷蕭何的言論,判斷是給半沙買的。蕭何還是不服輸,就是不肯承認小了一號的衣服不是給她買的,奶奶讓她把第一件取出的藍色拉鏈衛衣外套直接與小了一號的青色拉鏈外套衛衣相比,結果藍色那件外套長了大約7~8厘米。最后蕭何勉為其難的把那件衣服讓給了半沙。而剩下的兩件春秋衣,大小不一。沒了!
一個袋子全家囍,袋子打開有人喜有人憂。
在一起五口人,兩人在外打工,小的仨全靠爺爺奶奶照顧。一人辛辛苦苦那么多年,到頭來寄回家里的衣服就只有蕭何與半沙的。想到自己還滿懷期待,沒想到全是奢望。
爺爺直接拿起電話直接給自己的兒子媳婦打電話,一旁的奶奶也看不下去,跑去偷聽爺爺打電話,爺爺沒必要藏著掖著,直接打開免提斥責,兩老人不是非要你一定要買衣服孝敬,畢竟自己都有衣服,你要是忘了兩個老的,可為什么明明仨孩子,就寄了兩孩子的東西,還有一個不是親生的嗎?問的對面只能賠禮道歉,只能解釋忘了。
一句“忘了,”不禁讓倆老人直接面臨三冬。氣的差點抹鼻涕了,硬是一把老淚給憋了回去。直接一字一句對自家兒子說:“你當初在外闖了那么大的禍,我是大冬天兒的披著一件外套到處籌錢把你從某個不正規的機構里保釋出來,現在你日子好些了,我們倆老的恩情忘了也就算了,就連自己有幾個孩子都不清楚了,你是打算不管了是吧?”將近二十多分鐘的對話,這對于生活在農村又貧困的家庭來說,平時為了減免生活的花銷,連電話都是省著用的,現在為了給自己掙一口氣,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為了這件事,家里的各種關系好似因一袋衣服的緣由發酵了。各自有了各自更多的東西。有時,相似境況不同待遇可能會引起質的飛躍。就像別人打趣說:“金錢能使許多東西發生質或量的跨度,也能促使人走向兩個極端。一切源于平凡的生活,而平凡的生活總是色彩繽紛,時會波瀾泛起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