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沙上學前教育那段時間,學前教育的教室正巧與4年級的教室一墻之隔。
美術課下課鈴響起,由于坐在教室倒數第二排,半沙想第一個趕緊走出教室后面那道門趕往廁所。不曾想,剛出教室門便瞧見蕭何也恰巧剛走出教室,隨即身后跟著個雙手抱著籃球一男子堵在教室門口,該男子瞧見蕭何看著半沙,順著視野瞧去,小個子的半沙站在蕭何對面,“這是你妹?”抱著籃球的男子直接問蕭何。蕭何點點頭,話音剛落,男子身后一女子抱著一沓作業本,刻意扯著嗓子說:“帥哥,能否讓個道兒,小的我公事繁忙。”男子抱著籃球往蕭何身旁刻意擠個空位讓出過道,悻悻的對女子一笑。女子走后,男子感覺即將進入尷尬氛圍,跟蕭何聊了幾句趕緊申明自己打算趕往球場打籃球,而后抱著籃球前往目的地。
蕭何問半沙,“你怎么知道我的教室在這里?”半沙滿臉狐疑,“我剛上完課,想去廁所。這不,剛出教室便正好遇見你走出教室門,你要上廁所嗎?”“我不用,你知道廁所在哪兒嗎?”蕭何問半沙。“知道,老師都跟我們說了,轉個彎有個花園,花園兩道前往男廁與女廁,左為男道,右為女道,自己是男是女選擇廁所后,直接跟著小道走,廁所外有標志,上面寫著男廁或者是女廁。直接進去便能解決問題了。”半沙說完急忙奔向廁所。
放學回家寫完作業,半沙問蕭何中午遇見的那位抱著籃球的男子是誰,“那名男子名叫趙雲,班級第一,籃球打的還不耐,長相標志,要不要幫你引薦引薦”。蕭何打趣道。
“你想多了,我就有點納悶他是不是有個妹妹,上次遇見好像去學前教育的教室里看望他妹妹。”半沙無奈解釋。蕭何對半沙的解釋還是半信半疑回答:“好像是有一個妹妹,上次請他幫我收一下課堂作業,他跟我說他有親戚要他幫忙午餐送零食。那會兒老師急著要我把課堂作業抱到辦公室去,而另一科老師也急著要批改作業。我忙著一科作業另一科作業趕不及,便請他幫忙,哪料,他推辭了。我當時挺生氣的,隨后一想還是算了,畢竟你求別人,別人幫不幫忙就是另外一回事兒。那天下午,他上課傳紙條給我道歉,說他有重要的事兒,希望我別計較。我回復表示諒解”。“我說呢,怎么老往我們班。我還想著家長接她回家呢。”半沙說。“不過呢,聽他說,他那位妹妹在家特別會演戲。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妹妹每次在家無理取鬧就會假哭引來母親的苛責,作為哥哥在母親眼里不能讓自己的妹妹收到一絲的委屈,否則就是不負責,沒禮貌的表現。更會招致母親的打罵。妹妹在家里可為嬌生慣養的狀態,他作為哥哥,多少有點對自己的妹妹有怨言,但畢竟血溶于水嘛,能忍讓便忍讓,自己的妹妹自己不慣著,出了家門就會被人欺負。”蕭何一臉憤懣不平的樣子講述。
半沙評價說:“長大后那還得了!”蕭何接著說:“我當時也是這么跟趙雲說,我勸他,你妹妹就是缺乏管教,只有真正的約束才能使她養成良好的習慣,而你需要耐心管教才會讓她真正改掉不好的行為作風。”
在某個月中,電話總會響個不停,接電話并與電話中人聊天的也總是蕭何。以前隔幾個月在外打工的親人總會打電話給家里的匯報,時運不錯的會給家里聯系,寄點東西回家或是打錢給家里人,彼此覺得花費昂貴。現在若是在外的親人受了委屈便會打電話回家哭訴自己的遭遇。
有時蕭何的爺爺奶奶會因這打電話的人都沒想過給自己的父母報平安,老想著電話里給孩子訴說自己的事兒,讓人倍感失望。一天,蕭何跟電話那端的人抱怨說家里如何若何的不好,總是對她嚴厲苛刻。碰巧被蕭何的爺爺聽見,許久心里為此不快。在某天,蕭何又因無端發難與半沙被爺爺知曉后倆人爆發激烈的爭吵,把一旁剩余三人都看懵了,不明白倆人會因一點瑣事兒憤怒與這般田地。
期間,爺爺說別把半沙牽扯進倆人的爭論中,訾責蕭何搬弄是非,跟自己的父母訾噏家里人虐待她。蕭何解釋自己并沒有搬弄是非,甚至把讓半沙當做證人為她佐證,豈料打從電話那端蕭何的母親跟蕭何抱怨說蕭何父親出軌,與其他女子搞曖昧,身體接觸說悄悄話,甚至半夜不回家。被蕭何母親發現,夫妻倆為此大打出手,蕭何母親不是鼻青臉腫就是頭傷看醫生。這些全被剛從山上背柴回家的爺爺聽見,好奇心的驅使下讓他直接聽完整個談話過程,包括蕭何確實說自己在家過的不如人意。
當時接電話的蕭何在另一間屋子,雖關著房門但蕭何時不時會因某些話語聲說的特大,就連一直在另一間屋子看電視的半沙聽見。其實看電視那間與接電話那間屋子只有一墻之隔,而看電視那間屋子就是客廳,客廳與外面走道也是一墻之隔,加上隔音效果差,看電視的半沙電視音量也是靜音狀態下看臺詞,這就只剩下蕭何的說話聲,要想不被身處在室外的人聽見估計很難。一時間讓蕭何騎虎難下。也讓在場的其余人全明白事情的經過,就連奶奶都不知有這事兒存在。聽完爺倆爭論后,奶奶也不禁為蕭何失望,自己親手帶大的孫女竟是會做出得魚忘筌之事兒的人難免失望。好在蕭何的爺爺奶奶都是通情達理之人,也沒和自家孫女過多計較,反倒是自家孫女不僅斤斤計較還睚眥必報。直接將這事兒當成自己受人陷害給秋爽刻意的挑三豁四的講了一遍,秋爽這人聽后頓時心有不滿,直接當場責罵半沙不僅愚蠢還是真造作。
這些事對于半沙爺爺奶奶自是不知,作為道聽途說之人自有另外一番看法,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半沙爺爺奶奶不知鄰居為什么一夜之間會變得蠻橫無理,其實也有一小部分蕭何的所作所為在里面。
老一輩的人哪知道小一輩的人心思復雜。老一輩自己出事了自然都是自我反思,想想自己有哪些做法過猶不及。作為不懂事兒的晚輩自然有能耐承擔半推半擔,沒能耐的能推卸責任全推卸責任,有人共擔風險那是再好不過。
時過八月,度過最燥熱的盛夏步入氣候上真正的秋季。蕭何母親打電話給蕭何爺爺奶奶,把之前給蕭何講得大部分的事兒再訴說一遍,并請求蕭何爺爺奶奶幫忙在山上找一味藥材。電話掛后,蕭何爺爺奶奶發聲說:“這已經是九月份了,要找那東西也不知道能否找著。之前來電話也不跟我們說,現在都這個季節了才來電話說明用意。”“對呀,這不是為難我們嘛。唉~畢竟背井離鄉,在外不容易,能找多少算多少吧。”
接近十月末了,蕭何母親請求自家父母找的藥材勉強找著并曬干準備裝置好郵寄過省。
看著在一旁裝置晾曬干藥材的奶奶,半沙走過去幫忙并詢問說:“奶奶這是做什么用的?”奶奶回答:“這是你媽要我們找的東西。”“她要這東西干什么”半沙接著追問。“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你媽要我們幫忙找這東西說有急用,你爸那人忘恩負義,在外沾花惹草不潔身自好整天游手好閑,對你媽又打又罵,這個逆子,不僅對自己妻子不尊重,對父母也大為不孝。你責問他一句他有幾十句等著反駁你,不懂事,難作為,成了個浪蕩子。這以后周圍鄰居議論,老臉都被你爹丟盡了。”奶奶解釋說。很快,一個大袋子裝的鼓鼓的。
半沙學前教育第二學期的一個周末剛好是“五一勞動節”,半沙爺爺忽然對自己的孫子孫女說:“五一若你們放假,便帶你們去買衣服,順便去看看正在鋪修的鐵道。蕭何,你周末有課嗎?屆時若不能去那就改天再去。”半沙與卓林檜表示五一放假不上課都想去看一下鐵道什么樣。
“周末怎么會有課,到時我和你們一塊兒去看鐵道。”蕭何心有不快的回答。
對于已是四年級學生的蕭何,蕭何的爺爺奶奶對于自己的孫子孫女在某種程度上竭盡所能照顧每個人的感受。出于擔心高年級會有周末補課的情況,特意詢問一番。蕭何對于這種詢問多少感覺有些刺耳,感覺對方不想與她同行。
蕭何與卓林檜從小生活在一塊兒,即使父母沒在身旁照顧,但爺爺奶奶對他們姐弟倆疼愛有加。對于蕭何來說,半沙是外來人,對她的幸福感產生巨大破壞力,會使周圍本與她交好的不論男女老少,都會使注意力從蕭何身上轉移至半沙,蕭何是決不允許自己周圍的東西因半沙的存在而被吸附在半沙身邊。蕭何從小左手和右手都能正常使用,不論是拿筷子吃飯還是打羽毛球勝過對方,亦或是寫字,雙手換著使用絲毫不妨礙事務的發展進程。
打從半沙第一天從外婆家搬往爺爺奶奶家夜晚用餐時,蕭何刻意使用與半沙相對的手夾菜,每次刻意碰掉對方正在使用筷子夾菜的手,讓對方吃頓飯都不舒心。半沙坐在蕭何左邊,理應慣用右手拿筷子,但對于雙手都慣用的蕭何卻刻意用左手吃飯。
蕭何存心看不慣半沙,就會緊握雙筷故意與半沙夾同一道菜,使勁往半沙夾菜的右手一碰,痛的半沙兩眼淚光盈眶,筷子也被磕在菜碗里。菜沒夾到,筷子反倒進了盛菜的碗里。為此,倆人為吃飯這事沒少鬧別扭。若因吃飯這事兒鬧的不愉快,那么多半是蕭何蓄意刁難半沙引發的問題。
后因這事兒爺爺還與蕭何在語言上發生口角。爺爺勸解蕭何換手吃飯,否則就與半沙交換位置用飯。蕭何鐵了心要與半沙過不去,寧可換位置絕不換手,最后用飯時的位置剛掉換,蕭何當天午飯時趕緊換手用餐。對于在場的爺爺心有不快,“你不是說你慣用左手吃飯嗎,怎么改用右手吃飯了?你不會現在會使用右手了吧。”“我雙手常用,不可以嗎?”蕭何不悅的說道。
五一勞動節放假那天碰巧是周末,那天上午陰天。除了在外打工的倆位,剩余的就是奶奶負責在家做飯,讓爺爺帶著孫子孫女去逛街。四人臨行前刻意帶了雨傘,預防下午下雨。
四人從村鎮上一路走著趕往縣城里,在縣城的幾條商業繁忙的街區穿梭其中選衣服。最終在當地最有名的服裝批發市場的一家店面里購買了衣服。當時,蕭何相中了一件玫紅色圓領,身印小熊,兩側各有一個小口袋,袖型是比一般A字裙的短泡泡袖還要稍短一些的T恤。而半沙則看中蕭何看中的那件掛在衣架上的T恤旁的另一件黃色圓領T恤。
爺爺乘著蕭何與半沙選衣服之際就對卓林檜解釋他衣服比較多,就不打算買了,若是想要以后再買也行。所以卓林檜從一開始全程陪跑,沒打算買衣服的意思。爺爺直接詢問蕭何與半沙倆人衣服是否選好,倆人都分別用手指出各自看中的衣服。爺爺問售貨員:“倆人兩件衣服分別多少錢?”售貨員詢問他:“另一位孩子不選衣服嗎?”爺爺解釋說:“另一位孩子有衣服,就不需要了。”蕭何趕緊對爺爺說:“明明說好了仨人各選一件衣服,怎么卓林檜就不選了,這不公平。”“公平?你有多余的錢嗎?把你選衣服的權利讓給卓林檜他不就可以買衣服了,你愿意嗎?”罵的蕭何無言以對。
售貨員直接對爺爺說:“倆件衣服總共104元,桃紅色那件58元,黃色那件46元。”“你這衣服怎么那么貴,能否少點兒?”“老爺子,我這衣服算便宜了,您去其他店瞧瞧,還有比我這更低的價格嗎。”
爺爺真打算帶著蕭何、半沙和卓林檜去其他店看看。但蕭何直接對爺爺說,“之前我們都瞧了幾家店,都沒有滿意的,您不停地埋怨我們選衣服麻煩,這好不容易瞧見自己滿意的衣服,您又不高興,這打算繼續詢問其他店,麻煩下去?”
爺爺直接對蕭何說:“選的衣服有點不太適合她穿,有點花里胡哨的,女生應該穿素樸一點的衣服。”蕭何執意要買那件衣服。無奈下有點氣憤,便問半沙,你選哪件衣服,半沙直接手指那件掛在衣架上的黃色圓領短袖T恤。爺爺問售貨員那衣服價格后,也心有不滿,手指著另一件桃紅與白色相間的格子襯衫說,“女孩子穿這件不錯。”并詢問售貨員那衣服多少,售貨員表示更便宜些,35元。爺爺對半沙說,“你看啊,這件衣服不僅更適合女孩子穿,還更便宜。”半沙有點猶豫不決了,對于自己想要買的和別人替她決定的,究竟是要堅持自己比較貴且自己喜歡的還是別人替她決定的,不喜歡且廉價的東西。
猶豫之間,蕭何拉著半沙用手遮住附耳嘀咕到:“你別聽爺爺胡說八道,他就想讓我們穿丑的衣服,我們女孩子應該穿的好看點兒出去見人別人都不會對我們指手畫腳,但你真要聽他的,你就得穿丑的衣服。你看,隔壁XX也是倆姐妹,人家穿的多好看,我們這穿的能和人家比嗎,人家穿著好看的衣服,出去都被別人贊賞,我們也應該學學人家。”語罷,爺爺對半沙說:“你是聽我的還是打算購買你自己選的那件衣服,你若要買,那以后基本上就不會再買衣服了,若你聽我的,多的錢還能省下來以后買其他的東西。”
無奈下,半沙選擇聽爺爺的決定,購買了那件桃紅色與白色相間的格子襯衫,而蕭何如愿以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衣服。四人選完衣服,一路走向火車站。都去瞧瞧新修的鐵軌是什么樣的。好不容易走到修建鐵軌的地方,突然下大雨,四人臨行前提前準備好的雨傘此時有了作用。四人撐著傘,站在雨里一直瞧那未休完的鐵軌。過了一會兒,彼此都覺得差不多了,商量著走哪條路趕回家。
一路上半沙甚是憤懣鬧心,卻很無奈,買了不想要的衣服,以后卻要一直穿,也不知下次買衣服是什么時候。幾人撐著雨傘趕忙回家,只有半沙,掉了回家隊伍一段距離。也在不知不覺中熬到家里。回到家里大家都忙著拿碗筷準備吃晚飯。節假日結束很快,各人各懷心情。
轉眼暑假來臨,假期里各家孩子除了忙自個兒作業還要幫著長輩干活兒。特別是家里養的牲畜比較繁多的家庭,更要為牲畜每天的吃食花費更多的時間。也就是說,一戶人家,養雞,豬,牛這幾種牲畜,那么,你早晨得先把雞從雞舍里攆出,給雞在雞舍外休息時間,趁著雞在休息的時間里給雞喂飼料,等雞的休息時間差不多了,就從一處關在戶外的另一處。接著你要把牛拴在戶外的小壩子里,再去割牛草喂養牛。等時間到了,早飯也吃了,休息一會兒后長輩要趕忙把喂豬的飼料親自準備好。完事后忙著趕往田地里鋤草。若是必要時期,自家長輩會叫上自家能幫忙干活兒的孩子前往田地里忙農活兒。要么在掰完玉米后用竹背簍把玉米背回家,要么跟著各家長被往山頂上把大棵的枯樹拉回家當柴火。
午飯到了,長輩們回到家中首先料理沒吃早飯的豬,等喂養完再忙活自己的午飯。時間走著走著就到下午,家里的長輩要忙著上午沒忙完的活兒,往山上把一捆捆的柴用背架子背回家。那熾烤大地的太陽把地面當作蒸籠,而人在蒸籠里把人給蒸的汗流浹背。即使是掛在脖子上的毛巾,亦或是揣兜兒里的手帕也會吸足水分。幫不上忙的孩子都會在家里呆著。
由于家里沒水壺,又逢夏季吃梨子的季節,長輩們干活途中若是遇見哪家有大片水果林,即使是出于人格原則,也會把掉地上較好的梨子撿回家解渴用。蕭何奶奶背著柴回家,把柴放置后,手里用多余的衣服包裹著幾個梨子趕緊走進屋里,而她那被太陽曬的滿臉通紅的臉,頸脖上掛著濕了大面積的帕子仿佛訴說著她的艱辛與勞苦。
除了卓林檜在睡覺,就剩蕭何與半沙和奶奶一塊兒圍成圈兒的樣子坐著。爺爺還在山頂上忙著砍柴,而奶奶怕蛇就負責背柴回家。三人中,奶奶拿出梨子用鐮刀小心翼翼的削梨,一旁的蕭何與半沙專注的看著。沒過一會兒梨削好了,只見奶奶直接把梨握在手中后用鐮刀用巧妙的方式把梨分成幾塊。蕭何與半沙各自拿著一塊兒梨吃的過癮,正當奶奶和半沙也沉浸于吃梨的享受中時,蕭何突然對奶奶說:“奶奶,我有話跟你說。”“你說吧,說完我還得去上山背柴,一會回來后還要做晚飯,忙得很”。奶奶一臉正經的說。“半沙在呢,你確定要說?”蕭何故作玄虛的說道。“半沙不是我們家里的人嗎?有什么不能說的。”奶奶反問蕭何。“那我說啦?”蕭何問到。“快說,我很忙。”奶奶邊吃著梨邊說到。蕭何嚴肅說到“之前您偷梨子的事兒,半沙把這事兒跟三爺爺說了。”“他怎么回答的?”奶奶一臉驚訝又惱怒問道。“他說沒說我記不清了,反正這事兒半沙跟三爺爺說了,說您偷他家的梨。”半沙茫然無知,解釋說:“奶奶,你要相信我,我什么也沒說,這是蕭何捏造的。梨子的事兒我什么都沒說。”“我以后摘得梨子你一個都不要吃了!”奶奶很決絕對半沙說。轉而繼續問蕭何:“你再想想,他真的什么都沒說?”“這個我真想不起來了”,蕭何推辭說道。“不對啊,去年的時候半沙才到我們家,來的時候梨子都吃完了,進入入秋后漸冷了,那時也沒梨子吃呀,她怎么知道我之前偷梨子的事兒?”奶奶突然說到。這讓蕭何突然一怔,咬定半沙不放松,誣陷原在人心中。哪料,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還邪乎了,還就不信這邪,多給你弄幾出戲,還就不信你日子會繼續過的舒坦下去。蕭何很肯定回復:“她說了,我親耳聽到的。”這讓半沙很是納悶,一頭霧水呀,天降橫禍想砸誰砸誰,就看被迫接禍的人能否善始善終。不易呀。“那就這樣吧,我也不管你究竟說沒說我偷梨的事兒,這梨大家都吃了,以后就別提了,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沒事兒我繼續上山背柴,一會兒還要回來做晚飯。”事兒是揭過去了,但麻煩制造者沒打算停止制造麻煩………
暑假過得漫長又煎熬。新學期開學沒多久,半沙伙同卓林檜在房屋周圍一處廢棄磚塊處用磚塊堆房子,準備給晚上不回家在外時常被雨淋濕的小貓搭屋子,小磚房建好,強行抓來小貓把毛塞進磚房里,哪料塞進去小貓想跑出來,被半沙抓住,情急之下小貓撓了半沙,半沙疼的生氣,一氣之下把小磚房往毛身上一推,小貓腿被小磚塊砸到了,而卓林檜見狀往貓逃跑的方向扔了一塊磚,但并沒有砸種小貓。后來,晚上一家子圍著大大的洗腳盆洗腳時,奶奶洗完腳后急著弄晚飯,蕭何忙著寫作業。爺爺見小貓一瘸一拐的,在洗腳的時候就問當場的兩人,半沙與卓林檜究竟是誰把小貓打瘸的。卓林檜以為是自己把小貓砸瘸了,一個勁兒的跟爺爺認錯。而一旁知道事情真相的半沙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泡在水里的腳。半沙很擔心,一旦承認錯誤會受到打罵,又難受,不認錯挺難受的,感覺不應該犯了錯去逃避。還是一直憋著沒說。直到某天下雨也是晚飯前洗腳時,半沙實在憋不下去了,當著卓林檜和爺爺以及一旁忙著晚飯的奶奶說:“爺爺,我想跟您說件事兒?”“你說。”爺爺滿臉嚴肅:“你確定我說了這事兒你不會打我或者罵我嗎?”“你說”。爺爺面無表情。“其實那天把貓砸傷的不是卓林檜,而是我,是我不小心把它砸傷的,以及上次貓在灶臺里烤火時我去逗貓,結果貓把我抓傷后我一怒之下推了貓一把,結果里面還有沒熄滅的星火,把貓給燙傷了”。半沙小心翼翼的說。“你有什么時候又把貓推到星火里去了,我怎么不知道,難怪哪天我見貓腳的貓有被火烤到變色了,至于貓瘸的事兒,你就別擔心,過幾天她腳會恢復如初的。”爺爺面無表情轉而一笑說。
沒幾天,蕭何與遠山的鄰居在用兩張實木長條,長腳的凳子,一張正常橫亙在兩人之間,用另一張坐的那一面緊貼著橫著的凳子把它豎放,兩條凳子成十字型,人坐在蹬腿往后多余坐的那部分,雙手握著蹬腿。蕭何與那男孩子一人做一篇,當蹺蹺板使。突然,兩凳子一倒,一條長凳砸在蕭何大拇指上,疼的蕭何直叫。
犯事兒男生瞧了瞧蕭何腳趾,詢問蕭何有沒有事兒,需不需要看醫生。蕭何只說沒事兒。男生呆了一會兒便自個兒回家。等男子離開后不久,蕭何拉住半沙,跟半沙說:“你幫我一件事兒”。半沙直接問:“什么事兒?”“如果爺爺奶奶詢問我的傷怎么會兒,你就說是,你跟我吵架,然后搬石頭把我腳給砸了。”蕭何一本正經述說著自己的主意。半沙很是郁悶:“不行,如果奶奶把我打了怎么辦?”“不會的,她不會打你。”“她會的。”半沙直接了當回答。
“我妹最好了,你就幫幫我吧,行嗎,你就忍心我被打罵嗎?”蕭何不停地跟半沙撒嬌,求蕭何幫她把慌話圓過去,并要求半沙親自把鍋給背穩當了。
第二天臨晨,蕭何突然睡夢中肌肉痙攣疼的直叫,順帶提了一腳睡夢中的半沙,半沙無奈。只聽蕭何一個勁兒的叫:“奶奶,奶奶,奶奶我腿抽筋,很疼。”奶奶急忙把燈打開,從另外一鋪床上趕忙下床來查看蕭何腿的情況。給蕭何進行腿部按摩,知道蕭何跟她說沒事兒后才關燈睡覺去了。由于半沙與蕭何在一張鋪上,一人一個方向,一個位置,但蕭何肌肉痙攣,從最先的睡在床一里面的挪到床外面,奶奶就坐在床邊幫蕭何進行腿部按摩。
一夜過去,半沙只是睡夢中模模糊糊的聽到蕭何說了聲“可以了”便沒聲兒了。第二天上午,奶奶端著碗里盛著的酒加上燈盞草,兩東西和著為蕭何擦拭腿。突然,蕭何對奶奶說我腳的大拇指扭到了。幫蕭何擦完腿,奶奶突然看到蕭何腳趾,說:“你這不是扭到的吧,這更像是誰用東西砸的。半沙,不會是你跟蕭何發生矛盾搬石頭把她腳給砸了吧?就像上次你把貓的腿給砸瘸了怕被我打,不敢承認。”半沙驚詫奶奶居然把蕭何逃避責任的謊話說的一字不漏,簡直與當事人說的一模一樣。與其說是驚訝不若說是憤懣。這都第幾次蕭何主動搬弄是非,制造麻煩。半沙沒說蕭何卻主動圓場:“這不沒出什么事兒嗎,就這樣,這事兒就別提了。”
都說: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