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關起自己的心了,只要沒有奢望就不會有希望更不會有絕望,我或許還能平衡自己的生活之舟。
你,于我,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你的每次出現都是我渡劫的邊緣,我決定這一次,我們,不,你和我都站在自己應該站好的位置上,以免兩敗俱傷。
可你的出現還是打破了我的生活,讓我這個四處躲藏的人就這樣一次次地裸露到大地上,但那難道不是我默許的嗎?
可能只有在老家那個貧窮的偏僻山旮旯里才會有濃濃的年味,會有爆竹的聲響,會有春聯的紅火,會有喧鬧的人聲。
這個遠在繁華地段的偏遠的小山村里過年也是那么靜,只見各家門口擺的一棵棵金桔。
工廠里也放了幾天假,我們這一群人相約著一起爬山看海,還順手擼了幾個金桔嘗嘗是啥味。
要出門了,可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帶來的襖子根本就排不上用場。
天天把毛衣當外衣穿,褲子就尷尬了。牛仔褲只帶了一條,剩下的都是打底褲,總不能光著穿吧!
這個小村子離鬧市又遠平時又沒有時間更重要的是沒錢。
出發前終于等到有人在垃圾桶里扔衣服了,我就順便撿了一件褂子。那是一件粉色的褂子,雖然袖口沾了點墨汁可誰會無聊到盯著你的袖口看哩!
我們一群女孩跟著幾個男孩,得虧了他們會導航。
不一會兒就找到了海。
從沒見過海的我眼前突然出現這么一大塊汪洋,有點傻眼。
只有在電視里才看得到穿著比基尼,抱著椰子汁,戴著洋氣的太陽帽的美女們在海邊的沙灘上散步。
現實是我們一群啥也買不起的傻帽,在海邊痛快地說笑。大海的浪花很溫柔地輕撫著我們的腳丫,我們在作出各種搞怪的姿勢拍照,嬉戲。
男孩子們有的坐在岸上的石頭上看手機,有些也在海邊挽著褲管和海水進行深入的交流。
總聽得各種詩人在贊美大海,這一刻才體會到它無邊的魅力。
勞累的身體只要在海邊坐一坐,縱情眺望海的那一面或是聽聽海浪的聲音,整個人就會靜下來,慢下來。
海面的寬闊無垠沖擊著人的視覺,總感覺會有什么會從海的另一邊漂來一樣。那種遼闊足以讓人欽佩震撼,大約是因為我見到的山區比較多吧!
很難想象會有如此坦途的一片海,可能這就是海的神秘吧!它的兇險并不總是那么明目張膽,往往還帶著神秘的面紗。
連生長在海邊的植物也披上了夢幻般的色彩,葉子舒展,寬大,生長地也很健碩。
各種顏色的植物把這里裝點得像個夢幻的樂園一般。可惜時間有限,我們只是匆匆見了一面,那些常年居住在這里的人會因為每天看到同樣的風景而厭煩嗎?
好想擁有這種被人羨慕的苦惱啊!
這里除了海也有家鄉那樣的小山,高山。
我忽而覺得受了欺騙,電視劇里的大都市都是燈火輝煌的高級寫字樓,大公司都是高級的白領進進出出。似乎那才是城市的文明所應彰顯的力量。
可坐了那么久的車離家鄉是那樣的遠,一路上看到的還是連綿不絕的山,或許,山那邊的風景只有少數人可以看到吧!
我們似乎從一座山又跳到了另一座山,在群山環繞中怎樣才能突出重圍。
雖是在假期里,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安靜下來。公共課的計算機如果掛科了,或許我所想好的路就走不通了。成績沒有出來,心里也有了絲絲涼意。
老媽打電話來了,她會告訴我家里做了很多好吃的。還遺憾我沒能回去,在宿舍的我們因為過年這幾天食堂不開門存了好幾桶的泡面。
吃著泡面和老媽通著電話并未感到有多么蕭瑟吧!想想有了這群小伙伴也挺不錯的。
“大過年的,就受傷,真晦氣......”景深發了qq動態,有了他的號后我基本也沒怎么和他聊,不知道要怎么聊更害怕是自己的單相思。
在異鄉愈顯孤零的自己,仿佛沒有記憶的旅人。
他似乎是我們一起長大的,雖然中間好多年都形只影單了。可只要有他的消息,我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仿佛他能了解我的一切。
可我們誰也不再是曾經不經世事的少年,可以口無遮攔,可以坦誠相見。
經歷的事情多了,無奈也多了,更不愿意訴說了,慢慢地都成長為自己的一片孤島,既想被人了解又害怕被人了解。
還不習慣深海孤游的我們有時還會發點牢騷在朋友圈,希望能獲取點新的能量。
可這個世界運轉地太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誰還會照顧你那顆透明敏感的玻璃心。
是不是每個人成長都是需要把那顆心砸得傷痕累累才可以假裝風淡云輕,以一種游離的淡然的事不關己的態度來賞玩人生,以此顯示自己的老成。
我大約是學不會成長的,還是一如既往地赤誠和熱心。還是想了解點關于景深的近況。
“笑臉,香蕉,米飯......”我發了一堆表情包里的小東西。
“怎么了?”
“送你個東西,接著哈?”
“什么?”
“送過了!”
“笑臉,香蕉,米飯......??????”
“對哈,你怎么了?”前面扯了一堆沒有用的,這下終于說出了重點。
“剁材把手剁到了。”
“還疼嗎?怎么沒有去看看?”
“我媽給我買了創口貼”
“哦!注意盡量不要沾水,否則會發炎的。”
“嗯,好”
不知為什么只要景深受傷,我卻比他還難受。難道真得是同情心泛濫嗎?
記得景深剛來我們村里沒幾天,看他那乖乖的樣子,我這流氓竟然覺得挺好玩的,連二叔打棗時的大棗都被我挑了出來讓聯合國幫我送給景深的。
我總是會擔心他照顧不好自己,似乎我所有的耐心在他身上都耗盡了。
我不喜歡在等人上浪費時間,似乎他一出現我就定格到了過去。
有了他的消息,我就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一般,我自己都不明白這種莫名的尋覓,是出于自己獨自暗戀的游戲的神秘和樂趣還是什么。
好幾次過年老妹約我去他家拜年我都拒絕著不敢去,我害怕見到他。
連他媽媽都發現我們這種很不尋常的關系,畢竟曾經我也是他家的常客,他媽媽還問過,我們是怎么了。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
不管怎么說在有聯系的那一刻,我覺得還有過去熟悉的感覺,可感覺畢竟是感覺。
我依舊沉浸在兩點一線的繁忙工作中。由于有了幾次外出打工的經驗,我不渴望被安排到固定的工位上,比較喜歡打雜可以到處跑,可以和其他人聊聊天。
這些小心思被那個楊姐姐看出來了,她仗著比我們早來幾年就給我們臉色看,時不時教訓我們一下以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不僅我們,連她的同事都擺脫不了她,她會當著組長的面去告我們組上的人的狀。
搞得組長當面批評人家男孩子,她還在那里幸災樂禍得笑,時不時找找其他組的人聊聊天,或者趁著組長不再偷偷吃零食,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
世界那么大,皆是蕓蕓眾生,上天有好生之德,天地有載物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