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下的城市燈火通明。從沒來過上京的白梨觴留意著窗外的景色。直到看見車外的場景逐漸荒蕪,白梨觴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這不是去殷家的路,這里是哪里?”白梨觴抓住那開車司機的手臂。
司機冷冷一笑:“家主有令,要帶三小姐到他在的地方。”
聽見司機的話,白梨觴卻未打消疑慮,她隱隱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他現在在哪里?”白梨觴冷臉問道。
司機沒有回答。
白梨觴開始感到害怕,她一拳捶向車窗——沒捶破——又是一拳,還是沒捶破。要是在以前,白梨觴隨便動根手指頭都能把這輛車弄翻,可是現在,她卻連敲碎一個車窗都做不到。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無奈之下,白梨觴只好從背包里拿出了個一根數據線。
她悄悄的移到司機坐位背后的位置,兩只手緩緩舉起數據線,向正在開車的司機逼近,而司機已經從后視鏡洞察一切。
以至于白梨觴還沒接近司機,司機就突然轉身。還沒等白梨觴反應過來,司機向白梨觴就伸出一只手,手心發出紫色的霧。下一刻,白梨觴頓時感覺困意來襲,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自救就昏了過去。
一棟爛尾樓,地處山腰。
此時一輪月的月光正好照進樓里,隨著一聲槍響,一個駭人的場景慢慢浮現——
一個蒙面人手持一把匕首,一片一片將被閃著電光的繩索梱綁著的中槍男人切開。帶著血的肉一片一片的從男人身上滑落,被綁的男人明明醒著,卻一聲不吭,甚至連抖都不曾抖一下,仿佛死人一般——不過,看情況他很快就會死了。
終于,最后一刀落下,儀式完成——壓抑感隨之散去,晉升為恐怖。
執刀者與觀刑人員這才匆匆離開。現場沒有留下任何作案痕跡。只留下了一地碎肉,以及一具骨架,被普通的繩索綁在十字形的架子上。
半個小時后,一輛勞斯萊斯停在爛尾樓前,隨后又來了三輛面包車、一輛貨車。
所有車門整齊的被打開,所有人下車后都整齊劃一戴上了面具。
幾個大漢從第一輛停靠的勞斯萊斯上抬下來一個少女,正是白梨觴。
另有兩個人先走進樓內探查里面的環境。很快他們便發現了骨架與一地碎肉。兩人對視一眼,隨即戴上手套,走上前去。他們將碎尸于骨架搬到了角落,在碎尸與骨架原來的位置擺上了一臺攝像機。
幾個大漢從最后停靠的貨車上抬下來一張床。放到了爛尾樓第一層的中央。
白梨觴被丟在大床上。
方才用迷魂術迷暈白梨觴的司機出現了。他戴著小丑面具站在床前,伸出一只手摸向白梨觴的頭顱。只見一團黃色的光從他手中發出,下一刻,白梨觴就有了意識。
從床上醒來,看見十幾個面具人正圍著自己,白梨觴第反應就是跑。可下一刻就被四個蒙面人按倒在床上,白梨觴此時就如同被蒼蠅拍擊中的蒼蠅,除了掙扎,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