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磊見姜寧寧無法挽回,露出一抹冷笑,“你不怕我搞你?”
姜寧寧笑著她五歲不用的恐嚇小伎倆,她不吃這套。
“你和你小女友的親密照,還在我手機里。誰搞誰,請你動動腦子。”
“寧寧,我們真的沒可能了嗎?”
沉磊做最后一絲掙扎,他試圖抓著姜寧寧的手腕挽回一點機會。
姜寧寧手腕被他用力掐著,她的鐲子抵在手背上,重力壓下的疼痛感讓她不適。
姜寧寧生氣的說:“把你的手拿開!”
沉磊陰沉的笑了下,“乖,聽話。跟我復合,把照片刪了當一切沒發生。”
“沉磊,我們結束了。你的一廂情愿,該醒了。”
姜寧寧杏仁眼中通紅。
或許她和沉磊相處過程中,男生的當眾表白,她硬著頭皮接受。可她有過一點對他的喜歡,但很快又被他的自私給沖散。
就這樣她被沉磊消耗一個學期。她不開心,一點也不。
“姜寧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沉磊的力度加大。
樓上的室友見氣氛不對,陳怡掏出手機錄像以防萬一,其他兩位心頭升起一陣不安,急忙下來。
姜寧寧忍著痛,擠出一抹嘲笑:“你真的太差了。”
沉磊見姜寧寧不吃他這一套,憤懣的把她往后一推,手腕上的手鐲重重的摔下,發出“叮鈴鈴”的聲音響起。
原本姜寧寧左手手腕上的白玉手鐲,被沉磊的大力扯了下來,摔在濕漉漉的地上。玉鐲落地時,摔成了三半。
姜寧寧心頭一緊,眼中慌亂的看著摔碎的玉鐲。
沉磊后退幾步,甩清責任,裝作無辜的聳聳肩。
“它自己掉下來的,跟我沒關系。”
姜寧寧彎腰撿起摔碎的鐲子,白玉沾染了泥污,她細長的指尖輕輕擦拭著干凈。
姜寧寧咬牙說:“這鐲子,你的賠。”
“你有病吧?”沉磊醒了醒鼻翼,語氣輕蔑:“它自己摔下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姜寧寧慍怒道:“我第一次看清你啊。”
人要臉,樹要皮。她真的低估了沉磊不要臉的程度。
二樓的陳怡看不下去了,她提高音量掐著嗓子故作造作的說:“沉大帥哥,我在給你做分手錄像呢,剛才我全都給你拍下來了。”
沉磊臉色煞白,像泄了氣的皮球。
韓曉狂懟:“md,給你點臉,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一陣急促的樓梯跑步聲下來,顧不得喘著粗氣,兩人氣勢洶洶的站在姜寧寧身后。
“你們一個宿舍的,說出去串通供詞誰信啊?”
沉磊試圖做最后的狡辯,奈何他真的低估了姜寧寧的性子。
“我現在甩了你,明天就去隔壁法律系找個律師男友。”姜寧寧回懟:“我看是你臉皮厚,還是學法的法律的嘴硬。”
聽到這話,沉磊噗嗤一笑。
“就憑你,算了。”
姜寧寧握緊摔碎的鐲子,牙根磨得癢癢的。
“我說到做到。”姜寧寧被激怒,她提高音量:“沉磊你個渣男,你記住是老娘甩了你,繼續做一個自綠的渣男吧!”
她步步緊逼沉磊而來。
明明一六三的小身高,此刻卻撐起的了一米八的氣場,步步緊逼著沉磊。她的眼神中,真的恨不得將他吊在蹦極高臺上,晾在高空半個月。
“桌子維修費,你的賠。不賠,我有的是時間告你。”
姜寧寧掂量著白玉玉鐲的維修費。這塊玉石料家里買來時就花了小幾萬,給家里人定做了三個。市場的報價從來沒有低過五萬加,光人工費都花了一筆錢,維修費少則也要小幾千。
“不就是個塑料鐲子,至于嗎?”
沉磊想開溜,姜寧寧室友也不是吃素的,不知道從哪里掏出兩個掃把,堵在男方后路。
“六萬。”姜寧寧報著數字,給對方最后一次機會。
“你可以不還,但是得按原價賠我。打官司,我也不介意去找玉石鑒定的。”
沉磊臉色慘白,他抿了抿薄唇,眼眸有些暗淡。
他妥協著:“維修多少?”
姜寧寧顧忌兩人好歹交往一場,把費用壓低了些。
“八千五,微信還是支付寶?“
沉磊驚呼:“姜寧寧你也太黑心肝了!”
“我還覺得要少了。”
韓曉把掃把立直,并提醒姜寧寧:“現在轉賬,別到時候把我們拉黑,刪除一條龍。”
“我是學生,沒那么多錢。”沉磊狡辯著,隨后又湊到姜寧寧面前“寧寧,我們好歹交往一場,你能體諒我的不容易吧?”
姜寧寧內心毫無波瀾,臉上陰沉著。
靠。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姜寧寧冷笑,她今天非要把這個賬單算的干干凈凈。
“上學期從交往到現在的借的錢一共三千五百,我和小姐妹請客你這邊錢零零碎碎一共一千多,加上玉鐲維修費,給你優惠價一萬塊。以后,誰也不欠誰的。”
這個男人是做到臉皮又厚又硬的,之前問她借的錢一份沒還不說,現在翻臉比翻書還快。
既然要分,那就算的干干凈凈。
陳怡手機錄著,她催促著:“沉大帥哥,你可以不還,但是你也可以成為新聞系第一個收到法律傳票的。不過就是比寧寧說的價格,也就再高一點而已。”
沉磊咬牙手上發著抖,他掏出手機。
“支付寶,我把錢轉給你。”
姜寧寧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調出收款碼界面。她的眼神此刻冷的可以刀死沉磊。
語音提示到賬:“支付寶到賬一萬元。”
她垂下眼瞼看著地上的箱子里的東西,交代他:“你給我的東西,也物歸原主了。”
沉磊握緊手機,他的目光渙散,神情低落。
“哦,我......我不要了,你留個念想吧。”
“......”
姜寧寧嘴角勾笑,她把碎了的手鐲放進口袋里。她彎腰提起箱子,很輕松抱起箱子扔進不可回收的垃圾桶里。
“不可回收,才是這些垃圾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