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從那時起，你就已經在我心里留下了痕跡。不過那個時候，這種痕跡太淺，我并沒有太在意。后來，我發現呆在你身邊，我很心安，每次和你相處之后，我都不會再做那個噩夢，這是我想要深入了解你的開端……”

林歌迅速抓住了重點：“等等，你說的噩夢是什么夢？”

原直頓了頓，回道：“說來你可能不信，不過從我幼時起，就一直在重復著一個噩夢。我總是夢到一個女子的背影，她身著著奇裝異服，我聞所未聞，但一見到她，我總會感到心痛和絕望。仿佛親眼看著她離開，想挽留她，卻沒有辦法，只能親眼看見她離開！”

說道這個，林歌明白了什么，她抬頭打量著原直。

眼神一筆一劃勾勒著原直的輪廓。

不像，從外表上看，和上個世界的江毅成長得一點也不像。

可是，他們一樣的不愛吃動物的肝，愛吃辣……這些林歌從來都是視而不見的細節。

如今聽到他這么一說，過往種種都被她串聯起來。

誰能想到呢，林歌眼神復雜地看著原直。

“我信你！”畢竟，江毅成等了自己一輩子。

她也許不明白那份感情有多深，因為在明知沒有結果的時候，她優先從那份感情中掙扎了出來。

獨留江毅成一個人在原地等待，守著兩人的過往。

上輩子回到故地聽到這一切時，光是想想就能感受到這份感情的沉重。

所以，江毅成，你還是不甘心，追過來了嗎？

“那些夢，是我關注你的開始，而后來你所表現出來的才華，那些運籌帷幄的自信才是我淪陷的開始。歌兒，你信我，縱然身為帝王，我依然可以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知道，以你的穩重，你不可能信我現在的承諾。但，我還是希望能夠試一試，能否打動你！”原直堅定道。

“你要知道，總是當今與皇后娘娘少年夫妻，感情深厚，也一樣為了平衡朝堂，納了不少妃子。殿下，你真的知道你剛剛的諾言意味著什么嗎？”林歌反問道。

“我知道，這意味著，我想要達到或是超過像父皇的政績，我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甚至是事與愿違。我還會每天都承受沉重的壓力。”原直認真道。

“是啊，這種日子，您一天可以忍受，兩天可以，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你的意志還會如此堅定嗎！殿下，那個時候我又該如何自處，您要知道，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我無法斬釘截鐵地像你保證，你只會說我在空口說白話。但我會給你留下一份保證書，一生不納二色，若我違約，你大可拿著這份保證書自行離去，我不會拘束你。這是我最大的誠意！”

他知道，林歌這個姑娘最愛自由，不愿為了誰而委屈自己。

自己的語言太過蒼白，他只能盡己所能，給她安全感。

“殿下，你先回去吧，讓我，再想想！”

“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