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僻靜的小鎮上生活著一對小情侶。他們是大學同學,畢業以后走到了一起。他們的感情很好,偶爾有點小吵小鬧。女生喜歡旅行和書籍,男生喜歡運動和賽車。兩年后,男生向女生求婚了。女生欣然接受了戀人的求婚——很快他們就要結婚了。
日子就這樣過著,他們也婚期將近。
突然有一天,男生失蹤了,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女生報了警,但搜查卻無疾而終。女生等啊等,等了一年又一年,年復一年,年復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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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你為什么不好奇他們的故事呢,凜?”忘川憐托著腮問他,“雖然是個無趣的故事,但你多少應該表現的感興趣一點。不是么?”
”哦好的,我很感興趣請你多講一點。“有棲川凜干敷敷毫無誠意回答到。
”那就來聽一聽另一個版本吧。“忘川憐雙手做喇叭狀朗聲道。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對婚期將近的小情侶。他們感情很好。有一天,男生的朋友給男生打電話。那是他的車友。告訴他他被人打了。男生怒上心頭,問朋友是誰打了他。朋友說是一個當地的大幫派。于是他們兩個人找上了門,結果被一頓暴打。男生的朋友死在了拳腳之下,男生被逼著交出了所有的財產。然后他也昏了過去。
”那么問題來了。“忘川憐高聲道,”這個幫派,都包括誰呢?“
一側的樹林傳來簌簌的響聲,走出來兩個人,正是五十嵐光司和岡本拓也。
”如何,二位,“忘川憐雙手背在身后,信步而去,”這個故事如何呢?“
”忘川先生說的好故事,受教了。“五十嵐光司從腰后掏出別著的柯爾特M2000指向忘川憐,”不知道您從哪里聽來的故事,不過,到此結束了。“
”別這么著急嘛,“忘川憐調笑道,”故事還有后半截呢。你說對吧,凜?“
話音剛落,有棲川凜猛地向前撲去,如同冰原上狩獵的頭狼。
男生被利器毀了容,變成了丑八怪。他被幫派里的人扣下,成了最底層的成員。踩點、跟蹤、接頭……再到后來甚至是處理殘局清理尸體。男生或主動或被動知道了很多不該知道的事情。男生后來接觸到一項任務。一個運送任務。運送一份名單,寫滿了科學家名稱的名單。幫派從一個組織的手里搶來了這份名單,讓不知情的下屬負責運送。男生偷偷帶著名單逃走了。
男生做了整形,變了容貌,改了聲音。男生回到了家鄉,但是父母已經過世,他成了黑戶。他想要投奔自己的女友。男生在一座小島上找到了昔日的未婚妻。
十年過去她已經有了新的生活,認識了新的朋友。他無數次想告訴她自己就是他曾經的未婚夫。但是他又怕對方質問自己這些年都在哪里,都在做什么,為什么要一聲不響的離開。為什么突然丟下她一個人。
他看著十年之后曾經的未婚妻的現任男友,厭惡至極。他發現曾經的未婚妻還記掛著他的時候心中暗暗竊喜,假裝不小心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又嘲諷她不該移情別戀。裝作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樣子審判曾經的愛人。
終于有一天,曾經的未婚妻想通了。她要和現在的男友結婚了。他們的朋友紛紛送來祝福,除了他。
他痛恨曾經的愛人,痛恨橫刀奪愛之人,痛恨他們的朋友。
憑什么他就要戰戰兢兢地活著,他們就能幸福美滿過完余生。
他要殺了他們。
“所以說呀,這樣的人渣我為什么要救他呢?”忘川憐笑咪咪說到。
不遠處有棲川凜拔槍速射,五十嵐光司后退數步仍然躲避不及右臂中槍,柯爾特也落在了地上。岡本拓也連連退后,僥幸避開了索命的子彈。岡本拓也調整攻勢,縮短和有棲川凜之間的距離,打算纏住他給五十嵐光司創造有利的條件。
有棲川凜嗤笑一聲,旋身發動踢擊將岡本拓也一腳踹了出去。岡本拓也右手撐地穩定身體,幾個后空翻之后滑行數米在草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印記。五十嵐光司趁著這個空隙撿起手槍扣下扳機。
子彈越過有棲川凜徑直向忘川憐追去。有棲川凜頭也沒回向前翻滾拉近距離。伯萊塔瞬間頂在了五十嵐光司的胸口。
忘川憐往右一步避開了子彈,好似閑庭信步,游園觀花。
“那么宮本翔太為什么會選擇嫁禍給你而不是我們呢?”忘川憐哼著歌,“當然是因為他認得你啊。認得你這張臉,知道你是那個幫派的人,所以才會讓你去坐牢啊。”
“嘭”的一聲,有棲川凜扣下扳機。五十嵐光司一命嗚呼。
“你到底是什么人!忘川憐!”岡本拓也心中一驚,冷汗直冒。
“凜,你瞧,”忘川憐低聲笑起來,“他拿槍指著我呢。”
有棲川凜隨手把血擦在五十嵐光司的身上,然后隨意丟棄了尸體。于是他舉槍瞄準了岡本拓也,應了忘川憐一聲。
“你拿了我的東西,卻不知道我是誰么?”忘川憐隨口抱怨,“你不要總是把血弄得到處都是,負責善后的人已經向我投訴過你好多次了。”
忘川憐看著茵茵綠草上的斑斑血跡不由得咋舌。
“什么意思?!”岡本拓也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想,“你們是那個組織里的人?”
“也許吧?”忘川憐瞄了一眼手表,“抓緊時間吧,回程的船再過不久就要開了。”
岡本拓也轉身想往懸崖下跳去以求得一線生機。卻被有棲川凜抓住機會一槍斃命。
“啊……凜……”忘川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有說過的吧,不要把血弄在懸崖邊上,要弄干凈的話就得上上下下全部都檢查一遍——真的很麻煩的啊。”忘川憐忍不住嘆氣,“幸虧一會兒就要下雨了,但愿善后的人這次不會再來打我的電話了……”
“知道了。”有棲川凜冷哼一聲,把伯萊塔別回腰后。
“好啦,現在案件一也落幕了。你先走吧,在山下等我,我還有點事情。”忘川憐揮揮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有棲川凜看了忘川憐一眼,轉身向山下走去。
這座山其實并不高,有棲川凜站在山下就能看見忘川憐在山上的動靜。忘川憐站在山上吹了會兒風,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過了半晌,有棲川凜余光看見他慢悠悠晃下山來。
遠遠的,忘川憐在招手。
有棲川凜聽見忘川憐在喊他。于是他轉過身看見忘川憐向他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