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卓長杰一直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這么久了還沒出來，心里不免開始擔心喬素商。

正當他想推開房門進去時，門從內打開，喬素商笑臉盈盈地走了出來。

“你還在啊？剛好事情解決了想去找你。”喬素商揮手，房門直接關上，卓長杰沒來得及看，匆匆一撇，房內的月光石瑩瑩微光，勉強看到一道人影跪坐在地上。

卓長杰滿臉疑惑，不是來抓“季芷君”的嗎？

“事情就是這樣，那小巴蛇和我簽訂了協議不會傷害任何人，這件事你怎么看？”喬素商掏出一個從宴會那拿的靈果咬一大口。

嗯~

人逢喜事精神爽，連靈果都覺得格外香甜。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是卓長杰的態度，是同意和她達成協議，還是全盤上報給重山派掌門。

但只要是聰明一點的都知道要避開這些麻煩，而且對方還是重山派掌門最看重疼愛的親傳弟子。

“我同意和你合作，但你得保證那妖獸不會傷害任何人。”

卓長杰最后還是同意了。

這個卓長杰沒有以往喬素商見到的那些門派精英傲慢自負，倒是有著精英少有謙虛，讓人感覺清爽無比。

“我答應你，你可以隨時隨地監督它，如果它違背了契約，你可以隨時處理了它。”

“我會的。”卓長杰認真地看著喬素商。

“當然，小巴蛇也答應我，只要我們不阻礙它修煉，日后修煉成功定有重謝，它的目標是想堂堂正正做個好靈獸，早日修煉得道。”

就和困難原生家庭出逃的孩子一樣，有上進心走正道，這樣的好孩子可以支持一下。

離開重山派前，喬素商給了卓長杰一支青色冰玉制成的玉笛，有緊急的事吹響就能傳音。

這玉笛是秘境深海里得來的，不花錢，功能單一，喬素商送人不心疼。

卓長杰看著手里的玉笛，對著喬素商欲言欲止。

但沒等他想好怎么開口時，喬素商早已不見蹤影。

算了，下次遇見再告訴她。

月影重重，值班巡邏的弟子經過古樸的梧桐木，隱約看見樹上有兩道身影，揉眼再探卻只有三五枯葉隨風飄零。

“奇怪，明明看見有人站在那……”

“哪里有人？我看你眼花看錯了，莫不是你今天被留課回去打不上飯菜餓暈了？”

“可能吧……”

“咕嚕”

“堅持一下吧，等早上接班的人來了就去打飯，小心被審刑堂的暮遠長老罰你！”

“別嚇唬我，暮遠長老出山去虛無海替換在那輪值的長空長老，不可能出現。”

話音剛落，兩人頭上出現一道遁光，帶著金丹修士威壓橫掃而過。

“剛剛過去的是不是暮遠長老？”

“嗯，他旁邊那人好像是長空長老，發生什么事？”

一般來說，重山派每三年就會安排一名金丹長老到虛無海值守，多年來他們對虛無海看守沒有中止過。

但此時，罕見的是兩位長老一起回來。

“不得了了，要出事了！”

狄暮遠帶著受傷的長空來到掌門居住的主峰，“掌門師兄，虛無海出事了！”

與此同時，兩道遁光立即趕往虛無海。

天未亮，凡間眾人還在睡夢中。

而打坐的修士已經敏感察覺到動靜，剛要起身就感受到化神期修士的威壓，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秦臻和葉原辰趕到虛無海時，異象早已消失，只見平靜的海灘上多了許多具人和海獸的尸體。

“時隔多年，虛無海動亂又要重演了嗎？”葉原辰查看過現場后，眉頭緊鎖，心中有種不祥預感。

化神期修士有能力預感即將發生的事，此時這種不祥預兆隨著異象到來而變得強烈。

“三天后，我要進虛無海，那些人的事交給你了。”秦臻閉目，收起讓人難受的回憶，握緊拳頭下了決定。

“你一個人去虛無海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葉原辰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不放心師弟自己一個人去冒險。

“你在這，背后那些人才安心。”秦臻下意識沒有把喬素商業一起進虛無海的事情告知。

“去他的安心，之前師傅和你一起進去兩個人都差點沒了，說什么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進去！”葉原辰執意。

“我不是一個人。”秦臻嘆氣。

“嗯？什么意思？你還叫了別人？你居然叫了別人也不叫我？”葉原辰不理解，憤怒。

“那不一樣！”葉原辰人脈廣，留在岸上更有利于調查背后的那些人。

而喬素商，虛無海的海獸對她特別友好，這才是他想利用的。

“怎么不一樣？難道是？”葉原辰后退一步，伸出手來指著秦臻，心情復雜。

“是她，但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樣。”秦臻不知為何，說完這話下意識地逃避葉原辰審視的眼睛，選擇背后身去。

唉，這下子真不好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