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傳承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剛好喬素商就碰到了。
喬素商一面學著一面心里嘀咕，同時安慰自己這是自救，答應寒序按照他的吩咐去搞事情。
“心里嘀咕什么呢？專心一些。”看不出情緒的眼眸輕飄飄地把喬素商的魂給拉了回來，“這里不適合你久待，學會之后盡快出去。”
喬素商猛地一驚，剛剛魂魄好似被什么吸引，要不是寒序及時發現后果不敢想。
吞吐調息，稍作恢復立馬投入到寒序的訓練里去，守靜篤定專心修煉，照著寒序的指引一步步突破。
在修煉的日子里，小白和小雪就待在她身旁，小天除了喬素商對誰都社恐，安安靜靜地待在儲物空間里看著魚塘。
可能是對強者的畏懼，一向活潑的小白在寒序面前極致乖巧，像護法童子守在喬素商身邊，時不時偷瞄寒序。
小雪化作喬素商頭上的雪絨花發簪，感受喬素商的禪意。
它本是天地靈物，吸收仙氣毫不費力，爭分奪秒吸收這不要錢的仙氣，很快突破晉級。
又隔了一天，小白大著膽子往寒序面前一趴，小心翼翼小小一團，似乎很想親近寒序。
喬素商從修煉中回過神來，小白已經淪為寵物窩在寒序的懷里，瞇著眼睛享受寒序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發出咕嚕咕嚕聲。
一時間，喬素商不知誰才是討好的那一方。
“都說靈獸隨主人，你這靈獸可比你會來事。”寒序手捏住小白的后脖頸，平舉到喬素商面前。
被說中的小白尷尬地轉過臉去，不想承認舔的行為，更不想讓喬素商覺得是墻頭草。
喬素商倒是沒什么反應，只是伸手接過小白，“小白不是對所有人抱有好感，您是萬龍之祖，是這世間萬獸的守護神，它親近您是天性，而您也沒有責怪。”
何止沒有責怪，這幾天寒序喂給小白的神力正源源不斷地幫它洗煉神髓。
寒序聞言甩了甩袖子，暗嘆這孩子天真，真以為它普善不忍殺生？
在戰場上以一人之力殺敵無數，實打實打出來的萬戰之神，最不缺的就是殺伐決斷。
但寒序并不希望從別人眼里看到的他只有害怕，避之不及，到后來一個人都沒有。
在與天同壽的命數里成了孤神。
他喜歡熱鬧，諷刺的是，上古時期莽過來的莽夫們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實在少得可憐，還都在駐守的地方，身上肩負的枷鎖是半步離不了駐地。
至此，寒序很快就適應了被困住的事實。
天道的親兒子又怎樣？責任更大。
“你這么一說，我還有點不想讓你們回去了，有沒有想過留下來？有我在，你飛升只會平穩度過。”寒序輕飄飄地放出話來，只要喬素商點頭，包她快速飛升。
喬素商話不多，這幾天無論修煉多艱難都沒見她哼哧一聲，足見心性好。
修煉有多難，寒序是一句提點都沒有，全是喬素商自個思考頓悟出來的，從這點上看，喬素商通透，智慧通達，悟性夠好。
這幾天相處下來，寒序對喬素商的第一印象有了改觀。
既不像天賦極高的狂傲天才，也不似那群艱辛從地下飛升上來帶著一股子自卑急于求成的憤青。
不卑不亢，通達清醒，和他一樣是個實戰派。
越看越喜歡，連帶著她的靈獸也和她一樣。
那個雪靈爭分奪秒不要錢似的狂吸仙氣，短短兩天晉升兩級，這崽子太爭氣。
“多謝帝君，可惜我在下界塵緣未了，待我把因果了結再上來，定在帝君殿下侍奉左右。”
她好不容易適應云陵大陸，還沒開始養老享受生活。剛從別的世界體制里逃出來，可不想又得融入神仙體制里面。
“什么因果？放不下心上人？”寒序挑起眉毛，臉色平平看不出情緒。
喬素商不動聲色笑笑不回應，極其自然從儲物袋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啤酒燒烤，“今日修煉碰到幾個問題請帝君不吝賜教。”您老人家吃多點別太八卦。
寒序看著毫無靈氣的啤酒和燒烤，不屑地瞥了一眼。
這什么檔次，毫無食欲。
過了一會看著喬素商一杯一杯地喝著，吃著串香美滋滋的臉，轉過頭，臉上浮現一絲不自在，決定接受喬素商的“賄賂”。
“這什么酒從哪里野來的？。”一只手單拎一瓶酒，冰冰涼涼的。
“有些我自己釀的，甜甜的，喝不醉的，喝多了起來吹吹風就好，喝了特別助眠。”
……
三個時辰后。
喬素商看著一地酒瓶，臉上微醺一只手支著額頭的寒序，心里嘀咕，讓你看不起野酒。
除了啤酒，喝到后面喬素商把酒窖里的烈酒全都拿出來，包燃火斷片的那種。
顧名思義，讓寒序帝君嘗嘗人間煙火。
這些酒烈性，口感不如醇香的靈酒果酒，平日里喬素商拿來煉藥酒用的，喝上一口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在暴風雪的天氣里安然無恙。
系統懷疑喬素商這是有預謀的去庫存，酒窖里多的是珍藏級別的好酒，偏偏她用最糙的酒。
“這是喝醉了？”許多天沒聲的靜成大呼驚訝。
這懶洋洋的樣子，還是千杯不醉的寒序帝君？
“嗯昂。”好酒不醉人人自醉，但混著幾種酒喝，魂能離家出走。
但寒序酒品極好，喝大只是躺下，不愧是龍族，酒喝進去得彎彎繞繞先把酒給繞暈了才直通胃部。
這酒量是喬素商見過最好的。
“有什么辦法能讓他醒過來？”靜成語氣消沉。
“出什么事了？那我試試。”喬素商從沒伺候過酒鬼，沒這方面的經驗。
“快試試，快！”這語氣著急啊，遠在西方，真是身不由自。
“帝君你醒著嗎？哪里不舒服？”喬素商走近，“啊！”
“怎么了？怎么了？”
“帝君你……”
靜成的聲音戛然而止，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喬素商被寒序摟抱在懷里，一臉通紅，“快放開我啊！別勒我，我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