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好像一下子就能回上輩子的墮落生活，順帶一提不是社畜時期，而是學生時代。

她每天的行程安排得很滿，白天上網課，杰克通常只會在中午出現招呼她出去吃飯，而傍晚則是去干活，都是小單子，偷點兒東西，殺個人什么的，晚上嘛，不是去吃個宵夜各回各家就是找個酒吧或者迪廳把一天的收獲揮霍個精光。

這種高強度的喝酒日程，終于讓V把酒量磨練起來了。

最起碼，不是三杯倒了。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上課，工作，喝酒。

V已經飛快地適應了把自己扔進沙發里團成一團，而不是優雅端莊地坐在沙發邊邊上，學好三年，學壞三天。她很快就把這輩子學的禮儀課扔到腦后了，最起碼現在她身上沒有杰克說的所謂的‘公司狗’味兒了。

杰克就坐在她對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搞的她也蠻不自在的。

“呃…妹子……”

杰克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就直說，”V把酒杯放回了桌子上，抬手叫來服務生又加了桶冰，“別磨磨唧唧的。”

她的話很不客氣。

“我是說，你認識神父？”

杰克其實是想問問V的過去的，他其實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他也知道有很多東西沒必要知道，但是他就是想問。

這句話讓他說得頗有幾分局促不安的意思，然而坐在他對面的女孩卻笑了出聲。

“你猶猶豫豫的就想問這個啊？”

她拿著小夾子給杯里堆滿了冰才倒上酒。

“又不是什么大事兒，”她從冰桶里又挑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病，放進了嘴里，聲音含含糊糊的，“沒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夜之城天天都會發生的事兒，破產，爹媽都死了，自己出來討生活而已。”

確實，這只是夜之城這個操蛋城市中發生的微不足道的故事之一。但是，杰克長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來安慰她。

反倒是V看出了他的局促，主動坐了過來，和他碰了碰杯，玻璃杯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別這樣，我已經足夠好運了，最起碼我還遇到一個好搭檔不是嗎？”

他的搭檔用那雙湛藍的眼眸望向他，杰克一時之間難以確認她眼里星光閃閃的究竟是真誠又溫柔的笑意，還是只是碎冰折射出的燈光。

“好吧好吧，”杰克捂住有點兒發熱的臉，然后他就聽見小姑娘狹促的笑聲。

“呀，我的好搭檔不會是臉紅了吧？”

杰克選擇把防毒面具按在女孩臉上。

“讓你笑。”

他做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眼角眉梢卻流露出笑意。

V這個人和杰克想象的其實不太一樣，她不是那種什么很文靜的姑娘，最起碼和外表相當不符，不過，杰克看著女孩笑著做出討饒的動作，他才又把手挪開，他知道V是個好姑娘。

兩個人又嘮了會兒閑嗑，杰克就聽到V的電話響了。

“妹子，”他用手背推了推好像已經有些犯困的女孩的肩，“你來電話了。”

V大大方方地打了個哈欠，然后才拿出手機，然后一下子就清醒了。

來電顯示上寫著[亞瑟·詹金斯]。

媽的，她想起來忘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