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腦袋,一定是出問題了,他怎么想到,或者渴望她能對他動情,甚至能在那樣一個有酒的夜晚發生點什么,像電影劇情一樣,酒醒后有尷尬。
他又意識到自己有更深的問題了,應該是腦袋出了問題,她給影視寫劇,怎么能不知道劇情脈路......
手機響了......
他看見女學生大膽狂熱地愛他,字字句句都是滾燙的,他怕灼傷,他又躁動,他必須整明白這個問題,不是因為女學生,而是他想弄明白酒吧夜后他怎么了......
很長一段時間他沒有搞明白這個問題。
他想再跟她聊聊,聊什么都可以。
電話通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董燕,謝謝你,好像說感謝有點遲了,周末有時間聚聚嗎?”
“我可能要去河溪山,以后吧?”
“河溪山,你去哪里?沒有開發之地,你是開辟自然,還是自然開辟你?”
“后者吧!”
“一個人?”
“一個人。”
“陪你去,不是去當護花使者,是享受一下戶外?”文浩語罷遲疑了一下,享受會不會有歧義。
“好吧!明早6時山下見!”
“好......”
文浩認為自己絕不是碰見愛情,應該是遇見知己,《惶恐不安》等他這次回來,看看這個劇,穿透文字拆穿董燕這個作俑者的鬼計,她是怎樣牽住男男女女的心。
包括他嗎?應該不包括,她沒有對他做什么,也沒有說什么,她一直未動,動了的是他。
河溪山距離市局300公里,處于半開發狀態,蔥蔥郁郁,盤盤延延。
他們將車開至山頂,又沿了山頂往山后邁,徒步近兩個小時,鉆林,一路曲曲彎彎,她沒有說話,他緊跟了她走,她輕車熟路,他若一個人置身林中定會迷路。
一個木制結構的屋子,陳設一應俱全,并不是陋室,卻是一處世外桃源,木屋有一個名字,“安心居”。
她坐在一個蒲團上,在電腦上敲打著文字,他不是空氣,她卻視他為空氣。
像大學時,他視她為空氣一樣,他在木屋前呼吸,看見木屋后,每個木板上都被纏繞著許多紅色的綢帶,綢帶上有字,“安”。
他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個一條,有的是她的字跡,有的不是她的字跡,他感覺一陣陣冰涼。
他看見她和一個男人纏綿于此,他奇怪自己這么想,說不定木屋是因為他們才存在,她是一個謎團,他看著飄動的綢帶,心里一上一下飄落不定。
夜降下來,她和他坐在木屋前的木階上,星空黑壓壓的,星星顯得格外明亮,鳥鳴叫蟲啾啾,他們并肩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