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得到四葉草的人能被神眷顧。所以自從喜歡你,我每次看到有四葉草的地方都會停下仔細查看,渴望得到四葉草的祝福。
天變得逐漸凜冽,路上行人也匆匆忙忙。下班路上的佳玉恍一抬頭看到櫥窗里拉二胡的小玩偶,我又想起了你。彥旭,你最近好嗎?
思緒回到學生時代,佳玉一如往常提早去教室晚自習。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未到教室就聽到了歡樂的歌聲。佳玉眼神閃爍,確認教室里是其他同學在過生日,然后低著頭走到自己角落的位置上做好看書。
一個人越在意什么,就會假裝越是反感。所以當過生日的女同學鳳兒端來蛋糕的時候佳玉道了祝福卻未曾碰蛋糕。在不經意的地方彥旭斜著眼睛看了看佳玉的書本。
下晚課的時候,佳玉照常是最后一個走的。起身走到教室門口關燈。
“啊”嚇了一跳,只見教室里面亮起來一根蠟燭倒映著彥旭的臉龐。
佳玉馬上又把燈打開:“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沒走。”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阿玉,祝你生日快樂!”
那一刻好像血液都暫停了幾秒。
“你...”
彥旭端著綠豆餅蠟燭走了過來:“我看了老班那里登記的信息才知道你也是今天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佳玉憨憨地笑了:“謝謝你”。
“這個小公仔本來計劃是給鳳兒的,但是我想你可能會更喜歡。”
那天晚上佳玉失眠了,也是那之后獨來獨往的佳玉混進了班上頂流的“小隊伍”之中。
回過神的佳玉轉身離開,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
“冰冰涼涼的真舒服”佳玉感嘆。忽然雨水被一把傘擋住,轉過頭看才發現是安逸。
“好巧啊!”佳玉說道“你是在這邊?”
“巧啊,我想著買點東西,剛好看見你在這里。”
“那你的東西買到了嗎?”佳玉看他兩手空空疑惑道。
“買到了”安逸笑著回道。
佳玉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再多問了。走了幾步之后想著說點什么:“你現在要去...?”
“沒事,我先送你回家吧。淋濕了感冒可不好。”
路上安逸看佳玉沒話題了就主動說起自己的未來規劃:我想以后在這邊開一家小店,或許賣點甜品或許做個書吧,你看怎么樣?
“挺好啊,我以前就一直希望有一個書吧,里面一定要放滿書籍。還要開設一個專門的區域用來做讀書會...”
聊著聊著不知何時雨停了,也到家了。在樓下安逸站著聽佳玉講了好一會兒,還是大美回來看到他們打招呼佳玉才意識到家了。拜別了安逸之后佳玉拉著大美上樓。
“你咋不早點回來”佳玉埋怨道。
“哈哈哈,我怎么好意思打擾呢。我是看你們聊了那么久安逸那手撐傘都在晃了。”大美笑道。
之后日子恬淡,因為安逸的體貼和善于察言觀色,佳玉和他相處頗有點相敬如賓的感覺。
“阿玉”
“嗯?”佳玉站在樓梯口回頭
“我可以嗎?”安逸小心翼翼問道。
“什么?”
“你覺得我可以嗎?”
佳玉讀懂了他的意思,思索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你可以先不要回答,你先回去吧。我明天還來接你上班。”
夜幕籠罩的城市,像是茍延殘喘的螢火蟲。發著微弱的燈光企圖打破無邊的黑暗。
佳玉喜歡坐在陽臺上靜靜地看著這世界,或是街邊昏黃的燈光,或是被燈光奪了明輝的淡淡星辰,亦或是天花板上久久掉不下來的一縷蛛絲。
明天就找個掃把把它掃下來吧,嗯。每次都是這樣想著,然后睡去次日再看再這樣想。
“初,你最近怎么樣?好久沒有你的消息了”佳玉點擊發送,然后將手機扔在旁邊的茶幾上,端起酒咕嘟咕嘟喝了幾口。
“滴滴”
“阿玉,怎么了?我就那樣。”林恒初回信
“沒怎么,只是好久沒有聯系了。問候一下。”玉
“我這不是被安排相親,上個月相中一個,現在聊得還不錯。你呢?”初
“那恭喜你啊,我挺好。”
放下手機的黃佳玉有些楞神,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跟林恒初說的是什么。既然他安好又何必去打擾呢。
說起林恒初,他還是像當初剛認識的時候一樣:一個大男孩。
那是一個炎熱的午后,黃佳玉作為值日生去打水。剛裝完水就被一個一只大手搶了去。黃佳玉正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林恒初校服一套過屁股扎在她腰上:“你別動,你后面臟了。”
黃佳玉刷紅了臉到脖子上。
之后為了感謝林恒初,黃佳玉就幫忙他補習數學。但是林恒初就學不進去。最后兩人一來二去就成了這么多年的好友。
對安逸,雖然他人很好,面面俱到,出入有禮。但是就這樣過一輩子嗎?回想起跟彥旭的點點滴滴,好像黃佳玉愛得熱烈愛得純粹。這樣一想,似乎安逸太過平淡如水。
“滴滴”手機響起
“喂,媽”黃佳玉接聽了電話,似乎是挺久沒有跟家里聯系了。
“安逸,明天不用來接我上班了。我家里有點事我現在回老家一趟。”玉
“滴滴”
“喂”
“佳玉,你出門了嗎?”安逸問道,語音中似乎他在喘氣:“你等我一下,我陪你一起。”
黃佳玉的媽媽勞作時扭到腰去檢查才知道身體有個腫瘤。安逸陪著佳玉守在醫院。
“我去打點開水”安逸主動忙里忙外的,隔壁病床的阿姨都羨慕地說黃媽媽這個女婿真是讓人羨慕。
“阿玉,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熬過去。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了。我看這小安人又體貼還幫著你照顧媽媽。要是能看到你們結婚了,我也就安心了。”
安逸回來看到淚流滿面的黃佳玉和黃媽媽還以為是黃媽媽的病情,安慰著兩人。
夜晚回去的路上,黃佳玉突然停下腳步,看到路邊的草叢有一張四瓣葉子,說道:“安逸,我們結婚吧。”
之后黃媽媽的手術順利,身體康復得很好。
“阿玉,明天你就回去上班吧。我沒事,我能照顧好自己。”黃媽媽說。
“沒事兒,我再多陪你幾天吧。”
“小安那邊的工作也耽誤不得啊,你不走他也要在這兒陪著你。”
“我明天跟他說說,讓他先回去吧。”
“那你們的婚事有沒有計劃?”
“媽,你先好好養好身體。先別想那么多哈。”
次日,黃媽媽推著兩人出去逛逛。
“安逸,謝謝你”黃佳玉真誠地說“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挺過這個難關。”
“說什么呢,這是我應該的。”安逸已經默認這都是自己作為女婿應該做的事情。
“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樣。”黃佳玉眼神空洞地說。
安逸回去上班了,黃佳玉辭了工作回到老家找了一個閑職,雖說沒什么錢,好在每天都能回家陪伴媽媽。
小縣城的生活跟大城市相比確實輕松了很多,每天按部就班的打卡,不用擔心績效和飯碗不保。下班后相約著喝點小酒,偶爾約個野餐。黃佳玉以前總是幻想著小鎮的生活,總是計劃著要做什么什么。可真正到了那個時候,已經想不起來那許多的“霸業”。
“阿玉,你知道嗎?”紅紅湊過來準備講述今天的“頭條”。
聽完八卦衛生也打掃完了,這一天的工作就過去了三分之一。
到點紅紅就著急忙慌去接孩子了,阿玉就收拾收拾回去了。
天氣逐漸變熱,黃佳玉躺在搖椅上看著天上的繁星,不禁想起了和彥旭一起看星星的時候。彥旭說星星是一種信號,當達到特定的值就能激發特效。那時候黃佳玉笑他被程序格式化了。然后他會使用機械聲說:“黃佳玉你好,我是來自外太空的01號旅行者。”
“哈哈,真是兩個傻子”黃佳玉笑了起來,也頓覺心酸。眨了眨眼睛,看到一個星星在緩緩地移動。黃佳玉雙手抹了下臉,靜靜地看著這偷摸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