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由基沒有繼續問江景云，她知道問不出來什么的，那個私心她好想發掘啊，她轉向夏油杰說：“不過天與咒縛的例子過于稀少，所以我現在專注于第二項計劃。”
“術師是不會變成咒靈的，當然這不包括死后尸體變成詛咒的情況。術師相對于非術師，極少出現咒力外泄的情況，雖然行使術式的咒力消費量已經容量各有差異，但重要的還是流動，術師的咒力會在本體內進行流轉，不嚴謹的說，如果全人類都變成術師的話，就不會再有詛咒出現。”
夏油杰突然想起盤星教的那群猴子。
江景云提出了她的意見：“確實是不嚴謹，不是還要一個愛的詛咒嗎？咒術師也會有相愛的情況吧？一個就算是咒術師也會這種情緒吧，術師也是人，該有的情緒也會有，不可能沒有。而且咒靈沒有了咒術也會變得毫無用處而消失吧？”
“這個確實，不過這樣是最少的。”
“卻也是最強的詛咒，不是嗎？”
“是。”
“我感覺不如建立一個獨立于人類世界的咒術界，放置一個專門的東西，把咒靈轉移到那個世界，咒術師在那個世界消滅咒靈，不必要和他們接觸，可以減少那些人給咒術師帶來的傷害，傳送走也不會讓咒靈更強大，傷亡率應該會比現在低。”
“這也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計劃呢。”
“是嗎？”
“難不成江小姐你見過？”
“見過類似的。”
“很神奇。”
夏油杰慢慢的也回神了，他小聲嘟囔：“那么，把所有非術師都殺掉不也一樣嗎？”
“夏油君，你說的是可行的。倒不如說，那樣是最簡單的，對非術師運用間苗發作為生存戰略，讓他們適應成為術師，也就是要促進他們進化，就像鳥兒長出翅膀一樣，當然這需要使用恐怖與危機感，不過很可惜我還沒瘋到那種程度。”
“殺掉也是不行，到不如把人類都變成毫無感情的機器，不會有任何不好的情緒就不會有這些惡心玩意產生了。”
江景云只是感覺他們想法都不絕對，這是永絕后患的想法。
“可是這些東西是我們生來就有的，這么可能沒有感情。”九十九由基雖然這么說，但她對這個想法很感興趣。
“這只是永絕后患，不可能實現。”
“哈哈哈哈，我很喜歡江小姐的瘋狂，或許我們可以成為不錯的朋友。”
“或許。”
九十九由基又把目光轉向夏油杰：“你討厭非術師嗎，夏油君？”
“我不知道，我曾認為咒術就是為了保護非術師而存在的，但是最近在我的心里，非術師的價值已經動搖了。弱者的尊嚴，丑陋我已經無法區分與容忍了。”
“蔑視非術師的我，與否定著這樣自己的我，術師就像一場馬拉松，而終點的景象卻太過于模糊，我不知道哪個才是我的真心。”
“哪個都不是，你還沒到那個階段。蔑視非術師的你，與否定這樣自己的你，這二者都只不過是你思考后得出的可能性，究竟哪個才是你的真心，就要靠你自己去選擇。”
“嗯，用我們那邊的話來說就是一念成魔或者一念成神。我們努力的結果就是突破人世間，飛升成神，可是飛升的意義到底是什么？成神后又會怎樣？沒人知道，但是總要有人去試。”
九十九由基抓住了重點，她一直懷疑江景云和他們不屬于一個地方，她身上的氣息太過于干凈了舒服了。“你們那邊？”
“嗯，大概是另一個體系，我們修煉的叫靈力，這東西好像天生可以吸引咒靈，以前帶悟出門玩老碰上那些東西。”
“能展示一下嗎？”
江景云沒說話，她只是伸出手，一塊冰在她掌心緩緩形成，之后她遞給了九十九由基。九十九由基接過去發現就是冰，夏天也不會融化，雖然不算是打破她的認知，但真的很神奇。
“還能變出其他東西嗎？”
“能。”江景云話落，一把冰弓緩緩形成，伸手一拉直接打破她們對面的整面墻。
九十九由基大概知道五條家哄騙江景云的目的了，為當時的五條悟安全得一個保證。“飛升成神嗎？江小姐的目的也是成神嗎？”
“不知道，我沒有目的。”
九十九由基皺眉，沒有目的真的就很不好說，善惡全在她的一念之間。“那祝你好運了。”
“我不討厭，但也不喜歡。”江景云說這些的時候很平靜，就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太遠了，我已經記不清為什么要走上修煉這條道路了。不過沒什么，我也不在乎這些東西，如果重要我一定會記住。”
“保持這樣的心態就很好，不過我很好奇江小姐到底多大。”
“我其實也不清楚，我只記得當初有一次閉關出來五百年過去了，所以我對時間的概念也不是很清楚，大概三千往上吧。”
九十九由基頓了一下問。“你們都不老不死？”
“看修為吧，如果修為不夠最后還是會老死的。”江景云似乎想到什么。“我們修煉依靠的環境中的靈力，利用自然環境當然會有后果，所以我們沒升一個階段會有一場雷劫，無論在哪都會被雷劈。”
夏油杰開口問了一個問題，他現在已經被江景云帶著走了。“雷劫？就像下雨天打雷一樣？”
江景云思考了一下，說。“那算不上什么，僅僅是金丹的雷劫都比它強。”
“如果雷劫抗不過怎么辦？”
“灰飛煙滅，僥幸活下來也是廢人一個。”
夏油杰問了一個無關的問題。“所以是靈力的原因導致你這么高？”
“我這算是正常身高吧，這個身高在我們那邊很普遍啊。”江景云其實也不理解，修仙界那邊比她高的多的是，這邊大部分都沒有她高。
夏油杰沉默了一會，他感覺江景云跟他差不多高，這個身高在現在女孩子里面基本沒有，希望悟后面足夠高吧，不然沒有自家老婆高也是挺丟人的。
九十九由基對修煉方法很感興趣。“你們是都能修煉還是跟咒術一樣特定的人才能修煉？”
“特定的人，只有有靈根的人才能修煉，沒有靈根的人不可能修煉，當然也有特殊的，比如遇到了機緣，或者憑借自己引氣入體成功的。不過沒有靈跟強行引氣入體跟自殺沒兩樣，基本百分百的爆體率。一般人只能按部就班的修煉，當然也有天生修煉的體質，天生就能感覺到靈力，靈力也會自行入體，修煉根本不費事。”
“一般來說能教導弟子的都是天賦好的，但先天的基本沒辦法教別人，因為他們修煉太快，方式不適合普通人。”
“那你屬于哪個？”
“很不幸，我是天生的那種。”江景云很想吐槽，如果不是天生的，她一定會讓五條悟跟他修煉，但要是她指導五條悟指不定哪天就爆體而亡了。
“我記得她說我經歷跟悟挺像的，她說我從小沒接受過什么教導，只是不斷的修煉，也沒和什么人接觸過。”
夏油杰快抑制不住嘴角的抽搐了，他現在不知道是該羨慕他們，還是該說他們沒走歪真的是謝天謝地。
“就像夏油，他就不能修煉，九十九小姐還不清楚，你要不要測測？如果可以我盡量找書給你修煉，不會的可以找我。”
九十九由基也很期待，她早就厭倦了咒術界，能修煉或許能找到消除咒力的方式。“好啊。”
江景云拿出測靈石，但測靈石閃了幾下又滅了。江景云看著手里的石頭，在她手里明明是好的，難道是檢測不出來的靈根？時間和空間還是更奇怪的靈根？“能不能讓我看看？其實有些危險，這期間你不能用咒力反抗，不然會傷到你。”
“看吧。”九十九由基倒不怕，她有反轉術式，傷了可以恢復，但研究可不能這么停。
江景云測了一下沉默，九十九由基確實有靈根，但是那種雜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再加上這里靈力稀薄，她修煉是不可能了。
“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雜靈根，修煉還是算了吧。”江景云沒有打啞謎的愛好。“如果修煉這輩子都上不去筑基，水平大概就是你們說的四級咒術師。”
“看來是我沒有這個運氣。”九十九由基也沒太在意，她也不是一定要修煉。
“沒事，悟連靈根都沒有。”江景云有些惆悵的看著九十九由基，她到底要不要說呢。算了，不說了，萬一結局改變了她又要重來一次了。
“還有哦，不要以為修煉就能長生，我勉強也算是半個神，不然早死了。之前一個人來找我挑戰，結果他大限將至，都沒打起來。他才一千歲不到就死了。”
夏油杰和九十九由基對視，很好，這不是他們能接觸的范圍，而且他們也不感覺江景云能說出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