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掛斷電話就趕往了新宿，連天天帶著的墨鏡就沒有戴，最后遇到了要走的夏油杰，他攔住了夏油杰。

“給我說明一下，杰！”

夏油杰的態度就無所謂了。

“硝子應該都告訴你了吧，就像她描述的那樣。”

“所以你就有殺掉術師以外的人？連雙親都不放過？”

“總不能因為是自己的父母就區別對待吧，況且我現在的家人已經不止他們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不是反對無意義的殺戮嗎？”

“意義當然有，而且還是大義。”

“有個屁！”五條悟真的生氣：“殺光非術師建立只有術師的世界？怎么可能會實現！明知做不到還要去做，這就叫做沒意義！”

“你可真傲慢啊。”

“換做是你的話，就能做到吧，悟。自己能做到的事，卻要對別人說不可能？”

五條悟已經不能思考了。

“因為你是五條悟，所以最強？還是說因為你是最強的，所以才是五條悟？”

“你到底想說什么！”

“如果我能成為你的話，或者成為景云，這荒唐的理由是不是聽起來就不那么不著邊際了？”

夏油杰轉身要走，但還是向五條悟說明了意圖：“我已經決定好了自己的的生活方式，剩下的就是盡我所能的去實現它。”

五條悟擺出作戰的手勢，夏油杰注意到了，他輕聲說：“想殺就殺吧，那是有意義的。”

一直到夏油杰離開五條悟還是沒能下得去手。

回到高專的五條獨自坐在臺階上，夜蛾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過來看看情況。

“為什么沒有追？”

“你…真想知道？”

這是五條悟第一次對他漏出這種樣子，看著這樣的五條悟，夜蛾也心軟了。

“抱歉，不必了。”

“老師，我很強吧？”

“嗯，強的讓人火大。”

“但是光我一個人強好像也不行啊，我能救助的只有準備好受他人救助的人。”

夜蛾也沉默了，他也救不了多少人。

“一個再強終究是一個人，你無法拯救所有人。”

夜蛾走后五條悟在臺階上坐了很久。

江景云半夜從實驗室出來就看到了手機上的內容，她就住了三天的實驗室，發生了這么多事，五條悟他沒事吧。

江景云都沒空管實驗室其他人看到一眨眼就消失的震驚，她第一時間趕到五條悟身旁。

“你來了。”

從江景云神識到達高專的時候五條悟就感知到了，這次他沒有很高興。

“嗯，我看到了消息。”江景云坐到了五條悟的旁邊：“抱歉，這幾天住實驗室沒有及時看到信息，不然可以阻止他的。”

“不怪你。”五條悟小聲的說：“杰說他想創造一個只有術師的世界，他要殺光所有非術師。”

“也包括我嗎？”

“不知道，應該應該不包括吧。”

江景云看著頹廢的五條悟，貓咪這次又頹廢了，這次可能真的頹了，她該怎么說……

說我知道他會經歷什么，我也已經很努力到告訴他不行了，可是沒用，我不能直接插手，我不怕報應，可是報應找的是你。

你會怪我吧？一定會吧。

江景云就在那邊靜靜地陪著五條悟，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實驗室的人叫她回去。

“我要回實驗室了，導師叫我了，下午就能回來。”

“去吧。”

江景云大學選擇了物理，是當時那傀的記憶中五條悟的術式就是靠的物理，那傀想看看她的空間靈根加上這現代物理能變成什么樣。因為有了自主意識那個傀已經被毀了，因為這個世界供養不起它，它的存在可能會毀掉這個世界。

五條悟想了很久，沒有結界他就構建不起領域，但卻可以做到簡易領域，或者可以研究其他殺招。但目前的瓶頸就是他不知道該怎么去突破，現有的經驗讓沒有能讓他參考的。

現在加上夏油杰這事，短時間他恐怕無法突破這個弱點了。對于這事江景云沒辦法安慰，她智商不低，但她前面沒跟多少人交流過，后面也常年常年閉關，她沒喪失語言能力就算好的了。

她不記那些東西不是記不住，而是她認為沒必要記住，以前都有阿鶴把各種東西給她整理好，自從阿鶴沒了之后她東西經常找不到。不過她也不擔心這些，一般她也用不到什么。

自從養五條悟開始，她找東西的頻率是越來越高了，找東西主要是她手里的神器不夠，大部分不能用神識找。不過基本找個一兩次她就能記住了，后面也能很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