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財這方面來說，公交車上人多，反而不安全，不過，我現(xiàn)在身上也沒多少財，而且還想省錢，那就坐公交車吧——我問過John是否需要AA制了，他說不用，先租個小點的店面，等生意好了再擴大，我說婚紗這種東西需要高大上，要弄就一步到位，他說因去年我一直沒跟他聯(lián)系，他以為繼不了前緣了，再加上他與第一個妻子所生那不成器的兒子又以之前他只管炒股沒有盡到父親的責(zé)任為由多次跟他要錢，所以他手頭緊張，所以我想我也得出錢——免得他兒子到時以店全是他父親的為由來要錢。”

“怎么國外也有啃老的啊！”

“人性本就相通的啊！”

第二天早上八點，她倆到那千嬌百媚影樓時，老板并不在，但那十八件婚紗已經(jīng)送到了。知道了是肖鳳仙先拍，一位和她們年紀差不多的正在啃面包的姑娘放下面包，說要幫肖鳳仙先換上婚紗，這樣方便她根據(jù)款式來化妝。

“我自己換好了，你先吃早飯吧！”

“奇怪了，昨天婚紗店老板說是找的自己人當(dāng)模特，怎么美女你不知道婚紗后背不是長拉鏈就是系帶的？”旁邊一個小伙子插了話。

“哦，她是只想著不耽誤這位美女吃早飯，忘了婚紗一個人不好穿了，我來幫她換好了！”

“也行，試衣間在那，等一下，”那姑娘看了看肖鳳仙的胸部，慢悠悠地又說，“臺板上有大夾子，胸那里后背夾一下，不然撐不起來。”

肖鳳仙臉倏地紅了起來，但還是很鎮(zhèn)定地跟著表姐進了試衣間——自己剛才真的只是不想耽誤人家吃早飯，并沒有想隱瞞自己胸小的事實。

“我差點忘了婚紗是不穿自己文胸的了，還好，你想到了！”

肖鳳仙沒有說什么，比起那位化妝師幫她穿過婚紗后就要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她，那還是讓大家都誤解的好。

她忘不了當(dāng)年在表姐那婚房的空調(diào)臥室里，她脫了外面的棉襖準(zhǔn)備穿那件長款羽絨服的情景。

“鳳仙，空調(diào)開著呢，這羽絨服很暖和，你把毛衣脫了再穿……啊，你的胸怎么這么平……不對啊，你汗毛這么濃，說明你已經(jīng)發(fā)育了啊，對了，你來老朋友了沒？”

“還沒有，我覺得不來也挺好的，當(dāng)時初中大部分同學(xué)來了，我看怪麻煩的！”

“麻煩是麻煩，但如果不來，你就嫁不出去了啊！”

“為什么嫁不出去呢，沒有人說我是丑八怪啊！”

“哎，你怎么啥都不懂的呢，雌雄同體人比丑八怪還不如，因為丑八怪還能過性生活，估計你又要問什么是性生活了，自己看錄像吧！我得去告訴媽媽和奶奶！”

那無聲錄像上是一男一女在床上的場面，肖鳳仙很奇怪這打架是在床上，而且還居然都赤著身——那不是明擺著被打到了會更疼嘛！

舅媽快步進來了：“得趕緊上醫(yī)院瞧瞧去！”

“干嘛上醫(yī)院啊，我這又沒啥不舒服的。”

“你這樣不能生兒育女的呀，你們家就會斷香火的你懂不懂！”跟在后面的外婆一臉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