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我是吳總派來打掃衛生的！”肖鳳仙手腳麻利地將衛生間的地拖干，把拖把洗過，架在拖把池上方，出了門。

她不想和子濤父親多說話，怕自己會失控罵他。

吳總傍晚時打電話過來，讓她第二天下午一點半到公司辦理入職手續。肖鳳仙便跟她說了在子濤家碰到子濤父親的事情。吳總說，她忘了他有鑰匙了，他應該是知道房子要出售，想來拿些值錢東西吧，拿就拿吧，反正已跟他說好之前他出的十五萬元作為子濤的成家立業費遠不夠，房子他沒份了。

雖然肖鳳仙因吳總要子濤當“小林”心存不滿，但吳總能輕而易舉把肖鳳仙覺得很難辦到的事情搞定，還是讓她欽佩不已。

本來想去辦入職手續時順便帶上子濤和龍飛玩玩的，但子濤說姐夫一會要在電腦上發些題目過來摸他底，龍飛也說他有過高考經驗了，得趁他開學前多輔導輔導子濤，肖鳳仙又想到錢一分說的最近疫情有反彈，便沒有堅持。但倆孩子“姐夫姐夫”這么叫著，讓她怪不好意思的。

吳總說地址沒變，肖鳳仙憑記憶倒一下找到了，只是感覺這保險公司明顯沒有以前熱鬧。

出了電梯，正想打電話問吳總她在哪里，前面營業廳那里過來兩個人。年輕點的她不認識，但年紀大的那個她認識，就是之前和表姐一起來時吳總批評的那位顧小娥，現在更顯胖了。不過，大概對方已經不認識她了，看了她一眼后徑直往前走，但年輕的卻是停下來看了她好幾眼才走向后面的走廊，這讓肖鳳仙懷疑她可能是顧小娥的親戚顧婷。

肖鳳仙很奇怪這么多年過去了，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這時走廊那邊傳來說話聲。

“吳總，你的美女業務員來了！我不服別人就服你，想做的事總能成功！”

“哈哈，我更佩服你，不憑顏值靠實力！”

倆人語氣中明顯揶揄的成分大于佩服。

肖鳳仙心想，好在自己不是在這里上班，不然還挺尷尬的呢。她正想再等會過去，吳總卻過來了。

“你還和之前一樣準時，身份證和銀行卡都帶了是吧，顧小娥，來幫忙復印下！”

“吳總，我們馬上要去見客戶了，你還是另找人吧！”

“好佩服顧總，我已經快一個月沒開單了。”

“只是去見面，又不一定能成的，吳總你有了美女業務員，還愁開不了單？”

“哪呀，她不跑業務，是我的助理！”

“吳總，你有沒有搞錯，她可是女的呀，難道吳總現在換口胃了！”

“去你的，不是說馬上要走嘛，我看是顧小娥還不會復印吧！呵呵，都二十年啦！”

“呵呵，吳總，你教教她！”

“顧總，現在是我不服別人只服你啦，明知我從沒干過這活！現在，請你教我可行？”

“倆位老總啊，復印跟我吱一聲不就行啦，哪能牢您二位大駕啊，資料給我！”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場明爭暗斗至此才算告了個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