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紅去單位收拾東西,與每一個善待過她的人一一作別,鄰桌女同事一忍再忍還是拉住了先紅。
“先紅,你是要和丁部長的兒子結婚嗎?”
“誰說的?沒有的事!”
“大家私下里都傳開了,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
“關于丁彬彬的事情?”
“他怎么了?”
鄰桌女同事咬咬牙,艱難地告訴了先紅一個秘密,也許她預料到但具體不知道是什么的秘密。
“先紅,我是為了你好才告訴你的,你不能嫁給丁彬彬,他,他有神經病,常年住在康復醫院。”
“什么?神經病?還是精神病?到底怎么回事?”
“先紅,你應該不是第一個了,丁彬彬29歲了,這病也是時好時壞,每個定性,聽說這幾年好多了,跟常人沒什么區別,從去年開始隔三差五回家居住,你難道沒發現什么?”
“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謝謝!”
“先紅,以后常聯系。”
先紅走出單位時,腦海里還是夜的痛,她看見手機上有一個未接電話,不知名的號碼已經給她帶不來什么消息了。
先紅拒絕了顧阿姨的挽留,雖然她知道很殘忍,她讀懂了女人夜里的淚水。先紅更不愿意去想素文的善良,是心存不軌的善意而已,一切都是預謀,包括丁彬彬的父母,他們憑啥無緣無故對她好之再好,先紅有點心痛,她對世間感覺到的溫暖被她一一否定了。
她聽同學講過素文,畢業沒多久在姨夫幫助下,已經成了一名正式的國家干部,她開始厭惡。
先紅找到了出租屋,搬出了官宦樓,她感覺空氣自由清新,她應聘了送餐員的工作,在城市里這份工作是最好找的,她想吃苦。
真的干起工作才發現,地理不熟悉是很費事的一件事,她幻想能有一次開門的人是潘洋,她漸漸喜歡這份工作,早上5點開始接單,到晚上8點,她可以送上60~70個單,一個月下來至少能夠拿到5000多元的工資,先紅很滿意。
有一日,顧阿姨打開了電話,是哭訴。她告訴先紅丁彬彬的病情。這兩年都好如常人,可是自從先紅離開與他斷絕聯系后,丁彬彬病情復發,比以前還要重了。
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哭訴自己的不幸是有很強的感染力,后來先紅接到了丁叔叔的電話,他們近乎于哀求。
先紅不得不想起火車站廣場的無措,想到他們的好,雖然帶了某種目的,但是他們畢竟這樣做了。先紅決定回去看看,當是治病救人!
先紅走進這個熟悉的小區,丁彬彬看見她時開始傻笑起來,開始吃飯,顧阿姨告訴她這個傻孩子已經幾天水米不進了。
丁彬彬看見她,好像先紅更是他的媽媽,他在她身邊,依偎著她,熟睡中的他一臉歡喜,先紅看著心軟了。
“先紅,我和你叔叔都很喜歡你,你也看見了,彬彬更喜歡你,如果你們能夠結合,我和你叔叔肯定會給你們創造很好的生活條件,這個你放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