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京城。
顧道煬愛阮芷簡,無人不知。
阮芷簡恨顧道煬,無人不曉。
三年后。神劍山莊。
顧道煬與阮芷簡,再相見。
沒有紅了眼,也沒有紅了臉。
顧道煬將阮芷簡緊緊錮在他懷里,目光明亮,“三年來在獄里想你想的沒處使力,只能練功。所以,阮阮,放棄吧,別掙扎了,沒用的。”
的確沒用,于是阮芷簡放棄了。
三年前她就打不過他,三年后,他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
顧道煬抱著她,飛掠過一個屋頂又一個屋頂,他眼睛一直專心的對著前方,不一會兒,他哼笑道:“阮阮,是覺得我太好看嗎?一直看我?!?/p>
阮芷簡定了定神,訕訕的收回視線。
“再看我一會兒吧?!彼Φ?,“我喜歡你看著我?!?/p>
阮芷簡趕緊咳了一聲,拿手掩了掩臉頰發燒般的熱度。
顧道煬笑了笑,下一秒,他突然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他帶她去了附近的一處王府別苑。
王府別苑,亭臺樓閣,整潔明亮,卻空無一人,應該是顧道煬早早就將所有人都打發出去了。他就是預謀好的!是的,他就是這樣的人,從來不打沒有把握之仗!
顧道煬把阮芷簡拖進房間,摁在墻上,阮芷簡手握了又握,壓抑著內心深處忐忑不安的情緒,她說:“顧道煬,當年的事,我們兩不相欠,你能不能放過我?”
“兩不相欠?”他一字一頓的重復了這四個字,就好像要將這四個字嚼碎了吞進肚里,他低下頭,臉湊近了她,薄唇貼著她的耳邊,“阮阮,你欠我的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我需要你還一下?!?/p>
“你就是個無賴!”阮芷簡伸手去推他,卻被顧道煬一把抓住了手,緊接著阮芷簡被他又摁墻上,阮芷簡還未等張口,火熱的嘴唇就堵住了她的唇,他霸道的吻一如往昔。
是那么的熟悉啊,這一吻勾起了阮芷簡無限的回憶。
那一年,上元佳節夜,她帶著江月和花容溜出阮府去街上賞燈。一路行來,千萬盞燈次第燃起,若火樹銀花綻放,映得天地如七彩琉璃所做。
黑色夜幕中,無數寶燈在虛空中熠熠生輝,如水晶瀑布,九天而落,她站在水晶瀑布下,隔著長街燈火、重重人影,看到一個翩然身影,外披黑狐斗篷,他遙遙望著她,若有若無的笑意在他唇邊浮開。
阮芷簡在短暫的怔愣過后,開始劇烈的反抗,可她在體能方面從來就沒有贏過顧道煬,被他死死的壓制著,甚至被他卡著下巴被迫張開了嘴,她被顧道煬吻得呼吸困難,臉面發燙,甚至她的腿發軟,需要顧道煬的手臂來支撐她身體的重量。
就在阮芷簡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顧道煬終于放開了她,她的手一得到解放,手掌就狠狠的朝著顧道煬的臉招呼了過去。
顧道煬輕易的抓住了她的手,阮芷簡瞪著他,他挑釁的看著她,甚至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他的樣子邪氣十足,又好看極了。
他笑了笑,“味道沒變?!?/p>
她背抵著墻,咬牙切齒,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流氓。”
他一手卡著阮芷簡的臉頰,他直視著她,漆深的黑眸有點迫人,“阮阮,我跟你說過的,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想耍流氓。”
阮芷簡瞪大眼睛,他眸色如墨,聲音低啞,“阮阮,你難道不想我嗎?”他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阮芷簡腦子里的某根弦緊繃得她頭昏腦漲,她極力掙脫,他卻牢牢抓著她的雙手,不容許她掙脫分毫。
他將她抵在墻上,“你干什么?”她動彈不得,惱紅了臉,她瞪大眼睛,心狂跳如擂鼓一般。
“干我想干的事。”
“你敢!”她這句話實在是廢話,他顧道煬哪還有什么不敢的?給他一根金箍棒他都能去大鬧天宮。
他扯開她的衣裙,感覺到顧道煬雙唇沿著她脖頸一路細細吻了下來,酥麻感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蔓延著,阮芷簡覺得天旋地轉,阮芷簡說不出那是什么滋味,只覺得難耐得很,她仰頭喘了幾口氣,阮芷簡瞬間有些想哭,那雙眼睛里水潤一片,她失魂落魄望一眼有光的地方,窗外的日光漸漸迷蒙起來,她看不清楚了。
他在她耳邊低聲安慰,“咬我吧?!?/p>
阮芷簡混亂的搖著頭,神智愈發迷糊,斷斷續續道:“才不……你的肉跟鐵板似的……硌牙……”阮芷簡手指無力的抓著顧道煬的背。
他笑了,鼻尖頂著阮芷簡的鼻尖,他的阮阮真可愛。
顧道煬將阮芷簡緊緊抱在懷里,“阮阮,我很想你?!?/p>
即使你此刻就在我眼前,我懷里,我還是很想很想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