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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月如初相見

第十六章一個簡單的道理

相見時難別亦難!

這七個字就是顧道煬此時的寫照。

顧道煬說要走,可與阮芷簡膩歪了半日他還沒能走出門。

任謹、任慎站在院外,望著天,心里哀嚎:王爺,您到底走不走?

江月、花容站在廊下,望著天,心里哀嘆:小姐,您受苦了!

阮芷簡將兩個藥瓶裝進一個荷包里,淡淡的說:“你現(xiàn)在出來了,那些人的心思可能又要活泛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吧,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是我讓花容帶過來的,一瓶是九轉(zhuǎn)熊蛇丸,能用來保命,傷口不再流血,行動自如。一瓶是天香豆蔻,吃下一顆能解百毒。”

顧道煬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看她一臉冷若冰霜,做著無微不至的事,他眉間眼底都帶著笑意,“若不是你攔著,花容那小丫頭片子八成是想毒死我的。”

阮芷簡冷哼道:“若不是你欺負我,花容也不會想要毒死你。”她將荷包沒好氣的塞進顧道煬手里,轉(zhuǎn)身走進換衣間換衣裳。

顧道煬不看藥,只看那只荷包,是雙面繡,顧名思義,是在同一塊料子上,在同一繡制過程中,繡出正反兩面圖像。京城誰人不知阮家大小姐阮芷簡,湘妃劍使得漂亮,更有一手雙面繡的絕技,當(dāng)年四王爺生辰,阮家老太爺要阮芷簡繡張小屏風(fēng)作為賀禮送給四王爺,阮芷簡當(dāng)場把繡針碎成顆粒,丟下兩個字“不繡”。別說四王爺,就沒一個人能得到她阮芷簡阮大小姐的繡品,因為阮芷簡說了,“我誰也不送,誰也不得罪,誰也就別琢磨這事了。”

可此刻,顧道煬握著阮芷簡塞給他的這香荷包,歡快的心都要飛揚起來了,唇邊的笑是忍也忍不住的,“阮阮,這是你特意給我繡的?”

阮芷簡淡淡的聲音從換衣間傳出來:“不是。”

顧道煬大步走進換衣間,阮芷簡忙將衣衫掩上,“顧道煬,你出去。”

顧道煬的手繞到了她后腰,阮芷簡下意識的一躲,顧道煬伸手固定住了她的腰,他笑道:“這荷包一面繡的是祥云飛馬,本王屬相就是馬,里面一面繡的是青龍,以五行論,青色屬木,本王的五行屬木。你還說這不是特意為本王繡的?”

阮芷簡耳尖紅了,但仍面色淡淡的道:“說不是就不是。”

顧道煬低頭,咬了一口她的嘴唇,道:“你渾身上下就嘴最硬。”

“你少自作多情。”她紅了臉,把頭扭向一邊,默默給自己系上衣帶。

他深深的看她,有件事其實一直卡在他心里,重逢后他想問,可是他又不太敢問,如果他聽到了他不想聽到的答案,該怎么辦?

“阮阮。”

這兩個字出口,他后面有千言萬語,卻怎么都吐不出來。許多話,早就在心里說了千回萬回,在她面前說與不說,好像都是沒有區(qū)別的。可是逃避一向不是他顧道煬的作風(fēng),他咬咬牙,終于還是問出口,“阮阮,當(dāng)年,你恨我嗎?”

心里有個聲音在狂喊:阮阮,別恨我!別說恨我!求你了!

當(dāng)年?

阮芷簡抬眼看他,往事種種又浮現(xiàn)在眼前。當(dāng)年她與他都面臨著進退兩難的境地,她面臨的是終身大事,四王爺請旨要納她為妃,她不從、不肯、不愿意,可抗旨就是死。他面臨的是生死大事,朝堂波譎云詭,他反抗也是死,不反抗也是死。那段日子她與他都好難啊!

她恨他嗎?

他霸占她那事傳到皇帝耳朵里,便是要斷了四王爺娶她的念想,倒是救了她。她正是借此機會離開阮家,遠離京城,瀟灑江湖。

阮芷簡輕描淡寫的說:“當(dāng)年,你那么做不就是想讓我恨你嗎?我若恨你,你便如愿了,我怎么能讓你如愿?偏不!”阮芷簡已經(jīng)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無波無瀾,卻抵不住身體輕微的戰(zhàn)栗。

顧道煬的心臟猛的顫抖一下,阮芷簡一句話如平地驚雷,炸得他陡然清醒。當(dāng)年他是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準備,他不想讓她念著他一丁點兒的好,不要為他難過,不要為他可惜,不要再想起他這個混賬。可是現(xiàn)在說這些,就像是給自己找借口一樣,那樣的事做了就是做了,他們的第一次,他克制克制再克制還是傷她不輕,他心里面會愧疚,也會害怕,怕她從此怕了他,躲著他。他一直知道阮芷簡是個心較比干多一竅,玲瓏剔透的女子,當(dāng)真聽到她親口這樣說,原來她一直明白他的心思,受了那樣的委曲她也沒有選擇恨他,他突然覺得這驚喜從天而降,砸得他有點暈,心臟的位置頓時涌入一股暖流。

他緊緊的抱著她,氣息不穩(wěn),眼圈有點兒發(fā)紅,他下巴擱在她頭頂,顫聲哽咽道:“阮阮,在來之前我想過無數(shù)遍,你不理我了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我是不是得學(xué)學(xué)那些潑皮無賴死纏爛打,或者像那些烈女,跟你一哭二鬧三上吊。”

阮芷簡紅撲撲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撲哧一聲笑了,她哼道:“你還用學(xué)潑皮無賴?你就是潑皮無賴的祖宗。”

那年正月十五,燈火闌珊,驀然回首,四目相對,那是他們的初相見。后來,他們斗過,鬧過,吵過,不歡而散過,也說過狠話,傷了對方也傷自己不輕。顧道煬帶給她的痛苦與甜蜜都只能用刻骨銘心來形容,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一個人,能像他這樣讓她牽腸掛肚,念念不忘,又愛又恨,想靠近,又想遠離。

她以為三年的時間能改變很多事,至少她能把顧道煬從心底放下,可惜她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改變,分開了三年,身體走得再遠,心還是困在顧道煬那里。

顧道煬愛阮芷簡,阮芷簡愛顧道煬。

這是一個簡單的道理。

阮芷簡回到她的大船上,南宮淵亭就等在那里,她用眼打量了一下阮芷簡,總覺得怪怪的卻說不上來是哪里怪,她說道:“在神劍山莊那日你被那個兇神擄走,我本想去救你,是則名表哥攔住我,他說你不會有事的……你沒事吧?”

阮芷簡笑著搖搖頭,“多謝好意,我沒事。”

南宮淵亭一揚眉,道:“你說的,要與我斗上三天。我等著呢。”

阮芷簡笑笑,“若你不著急回天機閣,那就再等我兩日吧,我有些累,怕眼下是不能夠使出全力陪你過招了。”

南宮淵亭見她確實有些疲倦,便點頭,“行吧,也不急于一時半刻,我等你兩日便是。”

阮芷簡笑道:“多謝。”

昏天黑地睡了足足兩日,迷迷糊糊中隱約只記得江月跟她說了兩件事,第一件神劍山莊由趙天復(fù)繼任莊主,第二件趙天復(fù)感謝她破案辛苦,將十萬兩銀子送進她的私人錢莊上。

阮芷簡瞇眼看著薄如蟬翼的第一縷晨曦映在了窗戶上,她伸伸腰,緩緩神,起床,梳洗、沐浴之后,這才覺得神清氣爽了。她從船艙走向甲板,就聽到南宮淵亭和花容在爭吵。

花容道:“豆?jié){甜的好吃。”

南宮淵亭道:“咸的好吃。”

食無定味,適口為珍,這個也值得爭?

裴沅芷笑著走到甲板上,與此同時,易則名也穩(wěn)穩(wěn)的落在甲板上,他扭過頭,看著她,說道:“阮大小姐,又有案子了。”

我是西門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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