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父親了。”澹臺茂俞向澹臺升離行禮。
澹臺升離擺手：“你自己解決吧。”
“父親放心吧。”澹臺茂俞說道。
“我回去了。”澹臺升離準備離開。
“父親慢走。”澹臺茂俞再次行禮。
澹臺升離轉身飛走。
澹臺無攸還在努力站起來，他想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澹臺茂俞走過來向他伸出手。
澹臺無攸猶豫了一會兒，他顫抖著把左手伸過去。
扶著澹臺茂俞的手，他還是站不起來。
他主動松開了那只手，往后挪動著。
“要我去請你過來嗎？”澹臺茂俞說道。
“不，不用……我可以的。”澹臺無攸在地上掙扎。
最后，澹臺無攸是被澹臺茂俞用氣拖進去的。
隨后，澹臺茂俞隨手把他丟在地上。
這是今晚的第三次了。
澹臺無攸突然覺得韓晴曉也挺好的。
起碼沒有讓他摔在地上。
李重走過來俯視他。
澹臺無攸想像譚崝說的那樣向李重求救，但他被摔得眼冒金星，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他最終昏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下午，譚崝給澹臺無攸打了三次電話，澹臺無攸都沒接。
他心涼了半截，趕緊跑去找韓池洋商量。
聽他說完，韓池洋抬眉，沖他一笑。
他就更慌了。
“你放心，大哥已經去接他了。”韓池洋說道，“算算時間也快到澹臺公館了。”
譚崝緩緩地說道：“你們都知道了啊……”
“嗯，你祖父已經和澹臺家主說過了。”韓池洋說道，“你回去吧。”
“祖母……我能在你這里躲一躲嗎？”譚崝苦笑，“我爸應該還不知道吧……”
“你去寫份檢查吧。”韓池洋笑道，“寫出一份我滿意的，我就幫你解決。”
兩天里，譚崝寫了三份檢查，韓池洋都不滿意。
“祖母，我真的很認真的反省過了。”譚崝坐在韓池洋身旁，“我哪里寫的不好，您指點指點我吧。”
“阿崝，你也十六了。雖然家里不缺人手，我也打算給你安排點事做了。”韓池洋沒有直接說檢查的事情，“你爸從小性子就急，讀書的時候放長假，一星期肯定把作業寫完了。然后他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檢查一下他的作業，他寫得一言難盡，就是趕緊做完了。”
譚崝繼續聽她說道：“他恨不得你一出生就是絕世天才，出生第二天渡過九重如意劫，他都要嫌慢的。”
“祖母，你饒了我吧。”譚崝聽到這里快哭出來了。
“他對你期望太高了，這么多年了還是有些受不了落差。”韓池洋說道，“其實，你也不差的。”
譚崝更加不明白韓池洋想說什么了。
“這第一份檢查完全是敷衍，第二份寫得很有學校的風格，你在學校里常寫檢查嗎？”韓池洋問道。
“是寫過，但是沒有經常……”譚崝非常尷尬。
“這第三份明顯言不由衷。”韓池洋說道，“和你的行為完全對不上。”
“祖母，我做的不對，才要寫檢查的。”譚崝更加迷惑了，“和我的行為一致了，那就不是檢查了……”
“誰說你做的不對了。”韓池洋說道，“你照顧同族兄弟不對嗎？”
“我幫他離家出走……”譚崝低聲道。
“決定離家出走的是無攸，你不幫他會有別人幫他，不要隨便把自己的作用放大。”韓池洋說道，“你照顧他生活，勸他回家，他真有個萬一，你也能第一時間把消息報上去。”
譚崝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阿崝，澹臺家主默許了無攸在陸市生活一段時間，那么他就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了。”韓池洋說道，“你要先對情況有個判斷，才好準備后面的事。”
“我挺意外的，我一直以為他不知道的。”譚崝說道。
“澹臺家主也沒你想象得那么大度，他讓無攸和曲家姑娘再訂一次親是權宜之計。”韓池洋說道，“若不是當年趕上曲家與李家，萬俟家雙線開戰，曲家不會選擇交好剛剛登陸這片大陸的澹臺家。”
“可無攸呢？”譚崝說道，“他的感受就不重要了嗎？”
“雖然很傷人，但這不在澹臺家主的考慮范圍。”韓池洋說道，“唯一的好處是無攸以后做些離譜的事，他大多是可以默許的。”
“那無攸不會有事了？”譚崝說道。
“只要他和韓晴曉沒什么來往，很快就會沒事的。”韓池洋說道。
“太好了。”這對于譚崝是個很不錯的消息了。
“你下次見到他要好好安慰他，我沒見過他，但我推測他應該是個很敏感的孩子。”韓池洋說道。
“不會的，祖母，無攸很遲鈍的。他見了我，應該會為逃過一劫感到高興。”譚崝說道。
“每個人都有規避風險的意識。”韓池洋說道，“就像你跑來找我保護你。”
譚崝說道：“按照祖母的說法，了解外面的事情會對他造成傷害？或者是曾經對他造成過傷害。”
“大概吧。”韓池洋沒有再說這事，“回去寫你的檢查吧。”
“我知道了。”譚崝說道，“這次肯定會讓祖母滿意的。”
次日，譚崝又來了。
韓池洋看了他新寫的檢查：“還有些改進的空間，勉強過關。”
“那我回去再改一改。”譚崝湊到韓池洋身邊，“祖母，我聽說無攸病了。”
“我也聽說了，高燒不退，還上吐下瀉的。”韓池洋說道。
譚崝原本是不信韓池洋的那套說辭的，他現在有些信了。
“無故小時候，他們一家三口感情非常好。有無玫的時候，我就閉關了，但估計也是差不多的成長環境。”韓池洋說道，“無攸就不是了。”
譚崝知道澹臺無攸記事起他爸就是家主了。
大概是這樣的吧。
譚崝又想起澹臺無攸的事情涉及到韓晴曉，他祖母也是韓家出來的：“祖母，韓家的事你能說給我聽聽嗎？”
“我嫁過來快九十年了，從來沒回去過。”韓池洋說道。
“韓軒您還是知道的吧？”譚崝說道。
“那是我的姑媽，也是你的曾祖輩。”韓池洋說道。
“知道知道。”譚崝說道，“祖母，你快說吧。”
“過去的事不與你們相關，她也做到了當年答應我的事。”韓池洋說道，“你四姐還在受她教導呢？”
“哦。”譚崝心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