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曲報了自己的游戲名:“有一段時間咱們兩個經(jīng)常一起打游戲的。”
“這樣啊。”澹臺無攸說道。
果然,隔著屏幕你不知道你的隊友是人是鬼。
“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有需要再叫我。”柳曲隨手關(guān)門。
澹臺無攸重新戴好戒指開始收拾宿舍。
宿舍很干凈,沒有什么灰塵,應(yīng)該提前打掃過了。
大概知道他們這群世家子弟做家務(wù)不行。
澹臺無攸把東西放進柜子里,然后開始鋪床。
他已經(jīng)三年沒做過這些了,竟然沒有生疏多少。
他合上行李箱,躺在床上看了看時間。
手機上,譚崝發(fā)來了一堆消息。
他只回復(fù)了一句:【說了不用等我了。】
譚崝:【萬一韓晴曉對你打擊報復(fù)呢?】
澹臺無攸:【她要是報復(fù)我,你也跑不了啊。】
譚崝:【我掛科了!】
譚崝:【我已經(jīng)掛科了!】
譚崝:【她還想怎樣!】
譚崝:【她還想要我怎樣!】
譚崝自從掛科后,就有些怕韓晴曉了。
澹臺無攸:【你再等一會兒吧。我收拾完宿舍了,一會兒去找你。】
譚崝:【好。】
澹臺無攸放下手機。
他心里很亂。
他來之前打聽了不少韓晴曉的事。
按照澹臺茂俞的說法,以后韓晴曉就是他的對手了,一點都不了解是不行的。
只是他聽來聽去不過是成神的那些破事。
這關(guān)他什么事。
這片大陸出了一個神,就能和外面不知幾何的神相抗衡嗎?
說這說那,到底還是私欲。
給私欲加上所謂的大義,就是正義嗎?
他才不會管那些,他只會向前走。
他想像韓晴曉一樣,自己給自己遮風(fēng)擋雨。
他有一次去譚家,見到韓池洋。
因為韓池洋常年閉關(guān)的緣故,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韓池洋。
她和韓晴曉長得不太像,看上去三十歲上下。
可見修煉天賦還不錯。
韓池洋抱住他,還開導(dǎo)了他一番。
雖然他不是因為韓池洋的一番話才想開的,但是他回來后除了譚崝,也就是韓池洋愿意安慰他幾句了。
想到這里,澹臺無攸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放在枕頭下面。
他看向窗外,發(fā)現(xiàn)那棵樹比八樓還要高。
而且這距離是不是太近了。
找時間問問柳曲吧。
他起身離開了宿舍,因為很在意那棵樹,所以他在樓下盯著那棵樹看了一會兒。
這時,有三個工人抬著提示牌過來了。
“樹有巨蟒,無毒無害。請勿靠近,請勿攻擊。無事此牌,后果自負。”澹臺無攸大概明白了這棵樹是做什么用的。
還用了四種語言標(biāo)注。
巨蟒……
他剛剛見過。
第二天,澹臺無攸進教室的時候愣住了。
這個門也太大了吧。
這里不像教室,倒是像個體育館,或者歌劇院。
澹臺無攸選了個地方坐下。
柳曲幾小時前給他發(fā)了消息:【我在二樓,開學(xué)儀式結(jié)束后再見了。】
教室里的人不多,他大概是來早了。
左邊是一班,右邊是三班,中間是二班。
二班那里怎么沒有座位啊?
他正思考著,旁邊坐下來一個人。
曲不語?!
他感覺曲不語沒有以前那么白了,妝也化的更簡單了。
旁邊站著的那個應(yīng)該就是韓稚文了。
“無攸,好久不見啦。”曲不語落落大方。
“是呀,有三四年了。”澹臺無攸看向坐下來的韓稚文。
“以后又是一個班的了,請多關(guān)照。”曲不語說道。
“好,請多關(guān)照。”澹臺無攸把視線收回來。
“初次見面,我是韓稚文。”韓稚文說道。
澹臺無攸笑了笑:“澹臺家,澹臺無攸。”
他感嘆韓稚文的北榶官話說得真好。
“以后我們都是同學(xué)了。”韓稚文說道。
澹臺無攸笑著說是。
“無攸,有個事我需要提前和你說一下。”曲不語想了想說道。
“說吧。”澹臺無攸說道。
“你還記得長朔吧?”曲不語說道。
三年了,沒有人和澹臺無攸提過這個名字。
他也想過這次可能會遇見長朔。
但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她的消息。
“她是我的生活老師。”曲不語指著天花板,“她現(xiàn)在就在二樓。”
澹臺無攸有些不知所措,但韓稚文還在,他不能輸了面子。
“這樣啊。”澹臺無攸維持著面部表情,“你幫我和她問個好吧。”
“好。她應(yīng)該也知道你來了。”曲不語說道。
“嗯,謝謝。”澹臺無攸說道。
“不語,我剛才看見惠家表妹了,我去打個招呼。”韓稚文說道。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曲不語轉(zhuǎn)頭看他。
“好。”韓稚文起身離開。
“長朔這幾年一直在小流洋聯(lián)盟的軍隊里。”曲不語說道。
“是嗎?我不知道。”澹臺無攸低聲說道。
“你還是那樣,消息不靈通,全運河市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你還不知道。”曲不語有些無奈。
“不語,你和韓稚文訂婚了?”澹臺無攸問道。
話題突然轉(zhuǎn)到自己,曲不語也沒覺得有什么:“對,我爸不愿意,但我爺爺愿意。嵐姑媽和姑父是沒有親生孩子的,曲家和韓家需要用聯(lián)姻來鞏固一下關(guān)系。”
“祝你幸福。”澹臺無攸沒有相信那些托詞,“我是真心的。”
“我知道的,你從小就不太會說謊。”曲不語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我一直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我當(dāng)時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我想總是有機會和你解釋的。沒想到后來你不在運河市了,我也不在運河市了。對不起,無攸,我過了這么多年才向你道歉。”
“沒關(guān)系,我當(dāng)年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澹臺無攸說道,“過去的事情咱們都不要再提了。”
“好,不提了。”曲不語說道,“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指的是澹臺無攸和長朔的事情。
這熟悉的口吻,他想起了他以前逃課,逃家宴的時候。
曲不語每次都會這樣說。
她也真的一次都沒有說出去過。
澹臺無攸知道她的意思,他點點頭,隨后默默的看著天花板。
曲不語坐在剛才韓稚文的位置上,兩人之間空出一個位置。
二樓,長朔坐在喬川旁邊,柳曲坐在長朔旁邊。
“川叔,祝您和韓姨玩的開心。”長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