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色的云霧翻滾,豆大的雨珠一顆顆滾下,滴答滴答的落在門前的芭蕉樹上。樹葉沙沙作響,驚動了棲息的鳥兒,嘰嘰喳喳往遠處飛去。
喧囂的鬧市之中,亦有一方寧靜之處,只是每日不停歇的報備,唱響了一聲聲傳奇。
東林街,2號916路。
男子一腳剎車,拔了鑰匙拉開車門,對坐在副駕駛座的另一名男子說“斐警官,到了。”說完,伸出了手。
斐文澤自顧自地走下車門,沒有搭理他。
斐文澤,東林警局一級警官,大大小小的案件破了無數,獲得不少贊譽。
一身深藍色警服,身形修長,一頭黑色利落碎發,隨意地搭在額頭,俊眉疏朗,唇紅齒白,高挺的鼻梁上,斯斯文文地夾了副眼鏡。襯得他氣質更為脫俗。
陸飛,也就是剛才那名男子,劍眉星目,帥氣俊逸,顧盼神飛,一頭黑色短發,似乎永遠也梳不平,總是毛刺刺地豎著。
他是前兩年才到東林局去的,只能做個小助手,在斐文澤手下辦公。
總是心平氣和的,仿佛有著與生俱來的好脾氣,現在規規整整地戴著警帽,身著藍色警服,顯得更為干凈清爽。
“吃完飯,連規矩也忘了嗎?”斐文澤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
陸飛沒有發怒,只是低著頭,靜靜站在一旁,為他移開一條道。
斐文澤坐到辦公位上,提起茶杯,先泡了茶,然后脫下警服掛在椅背上,最后拉開椅子坐下了。
“滴——”警報開始長鳴。
“預備,全體出動!”一個聲音在對講機中發出。
“發生什么事了?”他慢悠悠地啜了口茶,問道。
“斐警官,這次可能需要你出馬了。”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男子輕叩門。
“行,小陸,我們走吧。”他放下茶杯,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大衣,披到身上,大步跨出門,招呼道。
“哦,好。”陸飛回過神來,忙不迭地點頭。
“梁隊,林副隊,你們不去?”他轉身問道。
“當然去啊!”梁月一臉躍躍欲試。不久,又猶豫道:“不過,那個新來的小陸,你確定讓他去嗎?”
“我自有打算。”他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眾人都知道這位是個刺頭兒,不好惹,無奈能力超群,所有人有氣也只得憋著。只能暗自使絆子,叫他成為不了隊長。
梁月壓著氣說:“時候不早了,我們盡快出發。”
眾人趕到案發現場,發現了一個少年。
少年自稱金田二,以下為他的口述:
我和同學們一起登山,卻不承想迷了路,手機卻只有青少年模式,因而我去了半山腰的小木屋歇腳。
待我進去時卻只見到這番情景。我是個推理愛好者,當即有了興趣。
只是,隨著腐敗的氣味越顯濃郁,擔心有生命危險,就報了警。
木屋外樹木蔥郁,百花綻放,混著泥土氣息,空氣愈加清晰,使人有蕩氣回腸之感。
屋里卻是另一番景象:垃圾桶倒翻一地,地上散落著零星的火柴,一枚一號電池,一副沾著少許血跡的手帕,破碎的盤子,一個癟了的礦泉水瓶,長30cm的繩子,一張包裝紙以及殘缺不全的電話號碼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