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笑著說:“斐警官你可別松手喲。”
斐文澤面色一怔,又惱道:“要去快去,鬼話連篇。”
“行行行,我們斐警官最大度,最善良了。哪會舍得助手受傷。”梁月忍不住腹誹道。
只見陸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往下爬,很快到達底部。
除斐文澤面不改色之外其余人皆是瞠目結舌。
“想不到,平時文質彬彬的小陸還會這一手啊?”
“不容輕覷,不容輕覷,斐魔眼光果然毒辣。”
斐文澤,看著下方,感覺自己搖搖欲墜,索性閉著眼,順勢滑下。
終點到時,他感到某人溫度,這才舒口氣來。
都說斐大警官足智多謀,深思熟慮,所以一直以來強撐著的自尊心,叫他永遠說不出口:其實,他真的很恐高。
如同所有人一樣,他并非是無所不能,只是他必須如此。
無數稱贊的背后,隱藏著一顆孤獨而空虛的心。
“謝謝。”他說道,語氣是一如既往地平靜。
“關于那個事件,斐警官,您能想到多少?”陸飛開口問道。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就按以前方式來叫吧。”斐文澤淡淡地說。
“可是……”
“沒有別人。”斐文澤語氣有些生硬,甚至帶著慍怒之色。
“文哥?”
“去你的,連我小名都不知嗎?”
“玄…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斐文澤沒有說話。
“我有個猜測,他不是有個密室嗎?眾所周知,一號電池是裝在手電筒中的,那么我們就可以推測出案發時間應該為夜晚,中途應該有兩個人,極有可能是第三方散布消息,然后引得兩個登山者上來。”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又接著說:“他們下去大概是為了尋寶,只是第三方突然到來,趁機吹滅了火柴,然后割斷繩子,將兩人推了下去,那所謂的水漬,實則是為了清除血跡,從而不留痕跡,他將礦泉水瓶中裝了酒精,企圖放火殺人,所以,我們腳下,才會全是灰塵。”
“有個疑問,手帕上為何只沾上了少許血跡?”
“剛才解釋過了,他用水反復清洗,但仍有殘留,因而用手帕擦拭。”
“按你的想法,必然有藏匿骨骸之處。而氣味之濃郁,定然是之前就死了不少人!”
細思極恐!
“那就更有必要找到兇手了。”他嚴肅地說。
兩人繼續前行,途中的環境越來越狹小幽暗,一聲聲哀嚎愈加清晰。
“不能再走了。”斐文澤道。
“但往回也是不行的。”陸飛淡淡答道。
“多米諾骨牌效應聽說過嗎?一旦有人觸發了機關,其他人都會以同樣的方式悄無聲息地死去,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斐文澤憤然,一拳砸在不斷內壓下去的石壁。
“還有機會,”陸飛道“地上寫了幾行字,大抵是讓我們找回石壁遺失的拼圖。”
斐文澤五年經驗促使他迅速鎮靜下來,他開始仔細端詳石壁。
石壁上盡是斑駁的裂痕,其間有個巨大的窟窿,覆著一層薄薄的銅片,斐文澤一把將其撕開,下一秒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