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父母還有斐文澤父親都是警察,當即通知了警局。
走私犯被抓住后惱羞成怒,想要拉所有人下水。于是,某一日在叛徒引導下,縱火燒了村莊。
殘缺不堪的山坡上,緩緩升起一縷縷濃煙,火苗越燃越旺,幾乎要將所有人吞噬怠盡,讓人喘不過氣來。
昏暗,漆黑猛地騰上了他們的眼簾。憤怒,恐懼,沮喪,霎時間充斥著他們的頭腦。
不知被什么給蒙住了,眼前卻是一片模糊不清。鄉親們的怒聲,哭喊聲,全都烙印在少年的心間,逐漸微弱,漸行漸遠……
我不可奢求能改變什么,只求能以一己之力多救一些人。
人間最是蹉跎,只望一切惡人都能得到應有的懲治。
陸飛自火海中拼盡全力去救人,卻只有30來人。
不夠,不夠,他們發了狂似的大叫:“所有人還愣著干嘛?根據秩序撤離啊!”
一個老人忍不住說道:“兩個小娃娃,你們又該怎么辦呢?”
他們愣住了,好像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看見父母活活燒死在內,叔叔甚至是個叛徒,早已沖淡了他們對生活的欲望。
大部分人在危機面前首先考慮的就是自己,瘋狂地逃跑著,顧不上其他。陸飛看著傷員愈加增多,逐漸開始絕望起來,雖說有人,可只有五六個啊。
他額上冒著細細密密的汗珠,體力也逐漸不止,最終支持不住,倒了下去,只見一個少年抓住他的手,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他。
“為什么救我?”他聲音沙啞地不像自己。
少年轉過頭來,眼睛燦若星辰:“你救了我媽媽啊,報答你不是應該的嗎?”
“你……告訴我你的名字。”陸飛用盡最后一絲氣力道。
“斐文澤,叫我玄英就好啦。”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他堅定地說,慢慢闔上了眼睛。
在他們背后,火苗迅速蔓延,濃煙遮蔽住了整個天際。斐文澤最后留戀地看了一眼生活了14年的村莊,離開了。
后來因為這是烈士故居,警方給他們在東林修了一個小區。
只是,兒時的記憶太過深刻,叫他們永遠也無法磨滅掉心中的這一幕。
……
因為兒時痛苦的經歷,考上公安大學賭氣不上,反而去打三年工,想到這,他自嘲笑笑。
當了幾年服務員,清醒了不少,就去上大學了。
“行,”他突然惡狠狠的說,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爾虞我詐,利欲熏心,你與那些叛徒何異!”
斐文澤沒有說話,像是思索著如何解釋,可是黑衣人卻率先一步搶在他先開口了,他說道:“是的,現在明白了啊,愿意同我們合作嗎?”
挑撥離間,煽風點火,玩的可真溜!斐文澤心里暗罵,面上卻不帶一絲情緒。
“哈哈,”陸飛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接著,面上笑意逐漸褪去,化為一抹冷色:“休想!”
黑人面色陰晴不定,停止手上動作,直直地盯住他:“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說,你,休想!”他手背上青筋暴起,接著又松開了。漆黑的眸子上不帶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