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屋檐下,隱瞞的好辛苦,明明做壞事的是他們,我卻如此的不自在,雖然裝了攝像頭,但我通過手機APP卻沒有看到出格的事情,看來僅僅只是這樣是不能夠找到我要的證據的,還得裝點錄音的,或者其他的方式,我又去找我朋友陸非了。
到了他的數碼店,他正低頭修著手機,挺帥的一個人,非要把自己藏在角落里,陸非,我大學同學,雖然我們都是學化學的,但他絕對是入錯了行,自打上了大學,他基本上承包了班級里所有關于數碼的工作,修手機,整電腦,玩游戲,樣樣精通呀。大學一畢業就自己整了一個店,整天圍繞著電子的東西,樂此不疲。
“陸非,我又來了。”我叫他不理我
“陸非,別修啦,看這里。”我加大了音量。
“啊,你怎么又來了?”
“什么叫又來了呀?你不歡迎我呀?”
“歡迎你干嘛,你都不給我帶來生意,沒事還給我添亂,不歡迎。”
“我想揍你,不過今天我確實是來給你找點事情做的。”
“說吧,又要啥,八輩子沒找我,一找我就要設備,你是做間諜了嗎?”
“間諜?我要是間諜能找你整設備嗎?你想多了。”
“好吧,說吧,要點啥,這次可不能免費了。”
“嗯,可以,我付錢,我想要微型的錄音機,最好可以遠程操控的那種。”
“微型的,多微小呀?”
“紐扣大小的有沒有?”
“我記得好像還真有,我給你去后面找找,你坐前面等我會兒,順便幫我看著店。”
我坐在店里,仔細看了一下這個店,設計的還挺有意思,墻上掛著各種模型,手機的,電腦的,還有各種數碼產品,有些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他自己的工位設計的也很舒適,技術人員呀。
“我找到了,你看看。”
“這個是個紐扣大小的,可以粘在衣服上,而且可以充電,有APP可以隨時打開,但這個有距離要求,你覺得可以嗎?”
“距離要求,多遠的距離呀?”
“怎么著也得10米以內把,不能遠了,10米范圍內,你打開手機APP可以自動連接,然后就可以聽見聲音了。”
“太好了,你這里果然什么都有呀,多少錢呀?”
“不太貴,你給我2000就行。”
“額,2000還不貴,我沒錢,先賒賬吧,等下個月我給你還回來。”
“剛才不是說直接付錢的嗎?你到底是咋了?這么窮?”
他一問我,我就想起了我被騙的經歷,我搖了搖頭,努力不去想這些,輕描淡寫的對他說:“沒什么,就是有點缺錢,下個月肯定還給你。”
“行吧,下個月的9日,我電你,催債。”
“嗯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拜拜了,帥帥的老同學。”
我拿著錄音設備回家了,我把它藏在我的口袋里,今天工作結束的早,我把設備藏好,就準備做飯了,今天時間來不及跟蹤他們了,我要把設備放在老公明天穿的衣服上。
晚上他們回來了,我若無其事的,吃飯,聊天,帶萌萌好好學習,玩耍,睡覺,一切都是那么輕松。其實我的心里一直在盤算這些事情。
萌萌睡著了,我回到臥室,關心了一下老公明天的工作,甚至幫他配好明天穿的衣服,這都是10年前我做的事情了,現在又開始做,老公很奇怪的問我:“你這是怎么了?回到以前了?有點不適應了。”
“沒什么,最近都比較辛苦,我就想起了以前我們的日子,今天突然間就想給你配一套衣服。”說完這些我都覺得自己的話有點惡心,原來為了達到目標我也可以說那么難受的話語。
我把小的錄音設備放在了老公衣服上比較隱秘的口袋里,粘的比較牢固,而且仔細看了看,是看不出來的。我覺得我快得到證據了,突然間有點小開心,我躺在床上好好睡覺了,等著明天下班后的對話,我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
轉天,我去上班的時候,竟然有點期待下午下班時候的事情,我抓緊所有時間,把工作都整完了,提前下班,打卡,出門。
我又坐到了老公公司門口的咖啡廳里,還是在角落里,看著窗外,看了看時間,快要到下班的時間了,這個時候我又看見了王娟,她還是每天那樣在樓下等我老公,我跟著走過去,然后躲在大樹后,看我老公出來了,我盡量走得離他們近的地方,我把設備連接上了。隨后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今天好像比以往下班時間早了一些,今天要去買點什么菜呢?”
“今天我想你了呀,想早點見到你,今天我們買點好吃的吧,或者要不然我們出去吃飯吧,畢竟我好久沒加班了。”
這句話讓我意識到,以前的加班都是他們約會的時間,怪不得自從王娟來我家后,我老公就再也沒有加班過。
“不出去了吧,你不怕你老婆知道嗎?”
“她不會知道的,她還是很相信我的,我說加班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走吧,一起去吃好吃的吧。”
“那孩子怎么辦?你老婆幫忙看著嗎?不合適吧。”
“沒什么不合適的,反正她也沒事做,也要陪萌萌,就順便一起看了唄。”
“我覺得不太好,我現在還住在你家呢,我們都一起不回家我覺得會讓你老婆起疑的。”
“嗨,我都想跟她攤牌了,以前我覺得她還挺顧家的,而且掙錢也不輸我的,我都覺得挺好的,現在可不是這樣了,一下讓人家騙走這么多,實在太蠢了,而且現在還總回憶從前,對我也比以前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何必攤牌呢,如果你說出去了,你就該干干凈凈的離開這個家了,那你不是很虧。”
“虧點又如何,我想跟你在一起,畢竟我們都在一起好幾年了,只不過一直都沒有跟她說而已。”
聽到這里,我越發聽不進去了,他們都在一起好幾年了,而我全然不知,看來自己是真傻,傻到無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