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夙,夜深了!”鳳衍之看著突然驚起的飛鳥,不遠處還有狼嚎。
顏夙把東西收好后便來到鳳衍之身側。
“走,我們去看看是哪個漏網(wǎng)之魚…”她目光幽幽暗暗的在那發(fā)散而去,盯著一側的火把。
“把火給滅了,我們走!”
留下一些人在這守著,鳳衍之立馬抱起她往一處奔去。
他們的身后和身前快速沖著幾道暗影,腳下幾乎輕點一般在草地上浮著,那些人背后都背負著一把劍,手腕上纏著暗器…
衣袍滾滾,唰唰聲不斷的聲響,不遠處凄厲的慘叫連連。
顏夙伸出手來,所有的人都紛紛停下,把身后的寒刃掏出,寒光渙散!
落地后,她走到那里看著百里之外的場景。
“竟然還有人敢前來相救,想來我們走露了風聲——抓住那名女子!”顏夙對準她的膝蓋射了出去。
又連續(xù)射去,那個護著女子的男子肩上也被射中。
“一個都不要放過!”顏夙揮揮手,片刻埋伏著的人瞬間傾巢而出,暗影衛(wèi)極快的跑去,沒幾個跳躍,他們便被制服在地。
那對男女都身負重傷,他們相互依偎著看著而來的女子,不一會黑影衛(wèi)散去,黑甲衛(wèi)襲來。
高大威猛的身材,手握著的刀,刃上帶著鮮血,一排人整整齊齊的落地來到顏夙身側,為首的衛(wèi)逸邪笑一聲:“顏大人,你們動作可真快~”
他此時哪還有當初白衣少年溫雅的形象,一身黑甲反射之下,溫和的五官也都冷了下來。
顏夙沒有回答反而把身后的竹筒取下,掏出兩個藥出來。
“喂給他們!”明暗相交的面龐冷漠到極致——月光一下沒一下的照射到她的臉上,臉上極其的冷漠但卻很聰慧,似乎你的一舉一動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顏夙則是看向那兩人,平靜的道:“顏夙著實想不到竟會是你等二人,只是讓我更想不到的是原來救死扶傷的醫(yī)俠,背地里卻與朝廷離心,更企圖毀了這里!毀了這里的百姓!”
地下的跪倒在地的中年男子不語,他還是沉默寡言的看著懷里的女子,最終還是壓抑著說出來:“悉雨,沒想到我們竟是以這種方式再見的…”
懷里的大抵是三十來歲的女子,她神情恍惚,終是有氣無力。
此時的無聲勝有聲,顏夙瞬間笑了出來“燕大俠,我可以既往不咎~若你幫我辦得一事,我便放了她如何?”
顏夙的眼睛都是算計,但卻很細微,沒有人能察覺出來她這細微的變化。
當顏夙說出后,地上的男子眼睛瞬間變化開來,他猛的一振,似乎不敢相信的抬起了頭。
“當真?!”
懷里受重傷的女子也懷疑的看來,顏夙當真會如此?
顏夙悠哉悠哉的轉過身去,她手指微微抬起暗暗的看著郡中的方向。
“自然!”
然后又冷冷清清的說:“只是令夫人,想來我們得請走幾日了!燕大俠,令夫人和你的性命以及郡中百姓的民姓的命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燕衣師垂下了頭,他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默默為懷里的女子包扎起來,然后拿起地上的藥丸走出去。
衛(wèi)逸此時看著顏夙,他不知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盤,整個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手段卻如此令人琢磨不透。
她被刑部侍郎選為門生的原因,從這幾天短暫的接觸以來便知不是沒有原因的!
衛(wèi)逸更加好奇起來~
“走,把尸體處理!”便來到鳳衍之身側閉上了眼睛,她在思索著這幾日的事情。
顏夙尤在想事情,而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底是誰牢牢地抱起了她。
靠在那個胸膛不斷規(guī)劃布局著,手握著那枚玉佩一直陷入了沉思。
如今孟析也來了,可見陛下對此地勢在必得!這郡中太守如今便是只有死路一條。
而此時謝斐然輕輕的摟好顏夙,面帶笑唇牢牢地帶她下山。
看著懷里的女子沒有掙扎,輕輕的給抱上了馬。
他盡可能不讓顏兒被顛到,然后小心的護著她。
很快便來到了此地,謝斐然把顏夙穩(wěn)穩(wěn)地帶回她的房內。
又好好的放在睡椅上,便出去打水過來。
衛(wèi)逸看著端著水盆的謝斐然,一雙狐貍眼瞇著語氣打趣著:“謝蔚,你這又要給顏夙洗漱啊?”
“咂!”看著毫不留情的謝斐然,又嘖嘖幾聲便離開了。
顏夙剛把一切事情想好,抬頭的那一刻謝斐然此時正半跪在她的身側。
“顏兒,我給你擦擦臉。”
臉上暖和的濕度傳來,離她很近的男人又慢慢仔細的擦拭著她的面龐。
又小心翼翼的撫摸她的臉。
剛想呵斥他離去,那人已經(jīng)脫掉了自己的鞋襪,握住自己的腳泡在水里然后小心的按摩著。
“謝斐然,你給我出去!”腳卻抬不起來,牢牢地被固定在水盆里。
“顏兒,這一路走累了,我?guī)湍闳嗳啵魅毡悴焕哿恕!?/p>
男人沒有抬頭,依舊地下頭溫和說:“你身側有本冊子,你可看看。”
顏夙哪還看得下去,她的目光完全無法聚焦在書上,忍不住聚焦在男人身上。
心中厭惡感和惡寒自己的感覺也瞬間起來。
謝斐然洗好后,把顏兒的腳擦干凈就抱起到床上去。
他直接讓顏夙坐在自己的腿上,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聲。
“謝斐然,你這么能這樣…你怎么能這樣…”顏夙捏緊他的衣服。
突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謝斐然看著紅了眼睛的顏夙,他一把扯開衣服直接按住了她的頭,低沉又克制:“繼續(xù)咬!若不解氣,我的命給你!”
“給我走!給我走!”掙扎低吼著,她內心煎熬不已。
憑什么可以當做什么都不發(fā)生就這樣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他憑什么!
憑什么!
“滾開!滾開!”顏夙哭了起來,她心尖顫抖不已,她不會原諒他的!
她不會原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