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沒有猶豫,答應下來,她怕顧君浩在這出事,顧君浩失去了記憶,不記得家在哪,萬一出事,她跟白佑要擔責任,時間不早了,房子在山腳下,到了晚上溫度很低。
她怕顧君浩著涼,伸手推了推睡著了的顧君浩:“醒醒,回房間睡覺。”
躺椅上的顧君浩無動于衷。
白靈接連推了幾次,顧君浩都沒有反應,感受到他呼吸微弱,意識到顧君浩不對勁,大喊正在廚房洗碗的白佑:“,哥,顧君浩身體里的毒好像復發了。”
白佑放下手里的活,急忙走到院子里,背起顧君浩就往外走。
白靈讓兩娃待在房間睡覺,她鎖上房門,舉起火把,跟在白佑身后,為他照亮腳下的路。
很快兩人來到村口李大夫家,已經到深夜,李大夫已經睡著了,白靈顧不得會不會打擾他休息,用力拍打院子的房門,大喊李大夫。
睡的正香的李嬸被吵醒,點燃床前的油燈,穿上衣服走出來,站在院子沒上前去開門,她怕外面敲門的是土匪:“誰啊!大半夜不睡覺,來找李大夫有什么事?”
白佑背著顧君浩,走了這么遠的路,累的氣喘吁吁,說話斷斷續續:“顧君浩暈倒了,麻煩李大夫給看看。”
聽到熟悉的聲音,李嬸才放下戒備,打開院子的大門,放求醫的白靈和白佑進來。
白佑把肩膀上的顧君浩放在院中的躺椅上。
李嬸走進房間,推了推正躺在床上睡覺,鼾聲如雷的的李大夫“:“別睡了,趕緊起來給人看病。”
“看什么病,我正在跟我那幫老伙計喝酒呢?”,李大夫閉著眼睛嘟嚷著。
這把李嬸給氣著了,白天扛著醫藥箱,騙她是給村里的村民去看病,原來又去喝酒了,她用力揪住李大夫的耳朵大吼:“白天喝不夠,睡著了還想著喝酒,早晚喝死你。”
醉酒后的李大夫瞬間清醒過來,從床上坐起來:“哎呦,大半夜的,你發什么瘋,還讓不讓人睡覺。”
李嬸松開手,冷哼一聲:“有人上門求醫。”
“不去。”,說完,李大夫躺床上繼續睡覺。
普通的著涼和小傷,李嬸肯定打發他們離開,讓她們去找別的大夫,她瞧著躺椅上的那個男人,病的不輕,她把李大夫從床上拉起來,推出門外,隨即把李大夫的衣服和醫藥箱丟了出來:“趕緊給病人看病。”
被迫營業的李大夫,撿起地上的衣服剛穿上。
被白佑拽著往前跑。
李大夫平時為了曬藥方便,特意把院子修建的很大,他上了年紀,被白佑拽著跑兩步,上氣不接下氣:“你這么著急干什么,又不是快要病死了。”
”差不多了。”,白佑把李大夫拽到顧君浩的面前:”你趕緊看看。”
看到顧君浩臉像紙一樣白,嘴唇泛著烏青,李大夫才明白白佑為什么這么著急,他放下手里的醫藥箱,坐在顧君浩身邊,握住他的手腕把脈,良久,李大夫皺起眉頭,抬起頭,看著白家兄妹倆:”病人體內的毒開始擴散,天亮,帶他去城里找大夫給他解毒。”,說完,他從醫藥箱拿出針,扎在顧君浩的穴位上,防止他體內的毒擴散的太快。
做完這一切,天大亮,李大夫收好銀針,讓白佑趕緊送顧君浩去城里找大夫。
人命關天的事,白佑和白靈不敢耽誤,立刻背著顧君浩去城里。
時間還早,進城的村民少,白靈和白佑迎著早晨的露水,來到城門口,士兵看到白佑背后的病人,隨意檢查了下,便放他們進城,白佑在酒樓上工,對城里比較熟悉,知道于民醫館的大夫醫術好。
沒有任何猶豫,背著顧君浩到于民醫館。
正在整理藥材的譚大夫,立刻放下手里的活,上前領著白佑走到里面的房間,把病人放在床上,他握住顧君浩的手腕把脈,良久,松開手,看了眼穿著樸素的白佑和白靈:“病人中的毒,需要不少珍貴的藥材,你們有這么多銀子嗎?”
郎中羞澀的白佑轉過頭看了眼白靈。
白靈一臉肉疼的從懷里掏出顧君浩的錢袋,她原本想拿著這些銀子做生意,現在全沒了:”應該夠了。”
譚大夫開好方子,遞給身旁的學徒,讓他們去抓藥。
幾劑藥下來,白靈手里的錢袋見底。
等譚大夫給顧君浩做完針灸,白佑背著顧君浩回去,等天大亮,再趕到城里的酒樓上工。
白靈到廚房煎藥,認命的照顧病人,在她這幾天細心的照顧下,顧君浩的身體很快恢復了,她也開始忙賺錢的事,提著背簍來到井邊,把背簍里采摘的花洗干凈,放在架子上晾干。
”娘,我們餓了。”
白靈轉過頭,看到白翎星和白翎月披頭散發站在那,她放下手里的活,牽著倆娃坐在井邊,給他們洗漱完,走進廚房給他們做好早飯端到桌上。
鹵菜的香味,飄滿了小院,倆娃吃的津津有味。
白靈繼續忙手頭的事情,噼里啪啦的聲音把躺在床上的顧君浩吵醒。
顧君浩穿上衣服走出房門,站在石階上打著哈欠:”家里還有一個病人呢?你干活的時候,聲音能不能小點。”
白靈沒有理會顧君浩,繼續干著手頭的事情。
顧君浩見白靈不理他,不在熱臉貼冷屁股,準備回去繼續睡覺,畢竟身體還沒有好。
“叔叔,喝粥。”
顧君浩低下頭,看到白翎星端著一碗香噴噴的花粥,舉在他面前,想到上次,那碗被狗舔過的粥,就是他端過來的,瞬間沒了胃口,強忍著惡心:“叔叔不餓,叔叔晚點再吃。”
不遠處的白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