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是顧君浩的骨肉,顧君浩是不可能讓他們流落在外的,孩子他是一定會回去,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你不能一直逃避,這個問題遲早得面對。”
白靈不明白顧君浩為什么忽然對孩子的親生父親這么感興趣:“兩娃從來沒有問過親生父親,我也不會在他們面前刻意提起這個的話題,他們的親生父親是誰我也不清楚,你讓我怎么去面對。”
這話說的,讓顧君浩不知道該怎么接了,把真相告訴白靈,恐怕這輩子都別想把孩子認回去了,以后也不會再見他了。
這時,門口響起了鞭炮聲,白佑接著新娘子回來了,按照婚禮流程走,一時間,門口更熱鬧了。
白佑拉著何珍珠往里面走,走到客廳,開始跪拜天地。
兩娃第一次參加婚禮,興奮的不得了,在大堂圍著新人跑來跑去,等新人拜完天地,跟著一起進新房,被白靈一把拉了出來。
等賓客散去,天已經黑下來,原本擁擠的院子,現在變得很空曠,地上全是婚禮過后的凌亂,家里的下人還有白靈忙了一天,沒有力氣再收拾院子了,洗漱完早早的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白靈被敲門聲吵醒,她穿上衣服,打開房門,看到穿戴整齊,笑意盈盈的陳姑姑:“這么早叫我起床有什么事。”
“新媳婦剛剛進門,要給家里人進茶,你趕緊洗漱完去客廳等著。”
無法,白靈穿上一套干凈整潔的衣服,來到樓下的客廳,兩娃也早早的被陳姑姑叫醒,穿上紅色的衣服,坐在椅子上哈欠連天,睡眼朦朧的看著白靈。
譚杰希夫婦是主婚人,新人也要給她們敬茶,早早的被采蘭從被窩里拖出來,坐在主位上。
等太陽從東方升起,白佑和何珍珠從房間走出來,一一給家里人敬茶,何珍珠收到紅包后,還會給禮物,何府有錢對何珍珠也大方,這次帶來的禮物不是玉佩就是珠寶。
給兩娃準備的是黃金龍鳳鐲。
兩娃對銀子和玉佩沒什么概念,對黃金卻很有概念,知道兩個這么大的黃金龍鳳鐲能值不少錢,拿到手里愛不釋手,嘴里不停的說著謝謝。
何珍珠看到坐在最后的顧君浩,她來過白家幾次,沒有見過顧君浩,也不認識顧君浩,更加沒從白佑的嘴里聽說過這號這么一號人物,她詢問的眼神看向白佑,該不該給顧君浩敬茶。
顧君浩的這波操作把白佑給整不會了,他跟顧君浩只能算是朋友關系,何珍珠當然可以不用跟他敬茶,但看到顧君浩坐在那,老神在在的樣子那眼神時不時的瞟向他跟何珍珠。
意思很明顯,讓何珍珠給他敬茶,他走到顧君浩的身邊:“兄弟你這是干什么呢?”
“大清早的我坐在這,能干什么,當然是等著何珍珠來給我敬茶。”
聽聞,白佑嘴角微抽:“何珍珠給你敬茶算怎么回事,你跟我們家又沒什么關系,又不是我家里人。”
沒有恢復記憶的顧君浩鐵定不會坐在這里,恢復記憶后的顧君浩,知道兩娃是他的孩子,他跟白靈又有了不一樣的關系,自認為自己有資格坐在這里喝何珍珠敬的茶:“我在你家住了這么久,大家也認識了這么久,我年紀又比你長,就當是你兄長了,喝一杯白靈敬的茶有何不可?”
見顧君浩執意如此,白佑不得不妥協,示意何珍珠給顧君浩敬茶。
喝過茶的顧君浩給了何珍珠一個大大的紅包,這才能讓白佑滿意。
成親終于落下帷幕,白靈拉著兩娃就往樓上跑,準備回去繼續睡覺,母子三人睡到中午才起來,下樓梯便看到院子里堆滿了紅色的箱子,這些箱子全部都是何珍珠的嫁妝。
看到箱子里的珠寶,她不得不感嘆,何府就是財大氣粗。
正在看著下人整理東西的何珍珠,看到白靈,走了過去:“我的這些嫁妝怎么送去進城,我怕走到半路被土匪給搶了怎么辦。”
白靈抿著唇沒有說話,想讓顧君浩幫幫忙,把何珍珠的這些嫁妝送到京城,想到胡人經常有事沒事就越過城墻的邊界線,搶村民的糧食,她也不好意思開口跟顧君浩借士兵:“我們還是花錢請保鏢,請鏢局的人幫你這些嫁妝全部送到京城,這樣就不怕半路遇到土匪了。”
何珍珠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同意了白靈的建議:“那行,我立刻讓我哥哥去安排。”
正在收拾東西的陳姑姑,找到徐太傅:“白佑考中了狀元,決定全家都搬到京城去,你是你想留在這里還是跟著我們一起回京。”
徐太傅在京城曾經位高權重,那是響當當的人物,跟著白佑一起進京,不免會被熟人看到他這狼狽的樣子,可是想到肩膀上背負的案子,他不得不忍氣吞聲:“我跟著你們一起走。”
陳姑姑很擔心徐太傅,他身上的案子沒那么容易翻,怕被有心人抓住,小題大做,趁著這個機會把徐太傅一家趕盡殺絕:“你和小少爺先留在這里,我先跟著白靈進京,看看是個什么情況,等安穩下來了,再派人過來接你們。”
“不管什么情況我都不會再繼續留在這兒,我跟著你們一起進京,到了京城,我會收集證據,把身上的冤屈洗刷干凈。”
見徐太傅執意如此,陳姑姑不再勸說,找到白靈:“小姐,我們什么時候啟程去京城。”
舉家搬遷,是一項浩大的工程,白靈決定去京城,便不再拖延:“你們先把家里的貴重物品,還有路上要用的生活用品全部收拾好,收拾好了之后,我把這里的事情安排好,就啟程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