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寒面不改色地說:“夏家家主尚年幼,不便處理祖中事務,在下不才,代為管理。”
孫家卻有點看不起似的意味:“你這女子,毫無道理,既不說自己身份,也不說夏家家住如今何在,讓我等如何信你!”
這話有上位著質問,還帶著些審視,思怡都為子寒捏了把汗。
奚川看出思怡的緊張,只是在她身側,輕輕拍了拍肩膀,當思怡看向他的時候,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思怡穩定心神,再次看向姚子寒。
子寒不慌不忙的開口繼續說:“孫家主這是質疑我手中的夏家祖徽不成!”
說話間,子寒的眼神帶著寒意看向孫家家主。
思怡打心底佩服,不愧是久混娛樂圈的人,演技果然在線!
孫家家主被姚子寒這么一句話砸的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還在搜腸刮肚找對策,就聽到顧老頭說到:“行啦,我們還是先說正事要緊。”
說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茶,白老爺子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低頭從自己手邊拿起茶杯,閑情逸致的喝茶。
陸家和兮家這兩位原本就是姚子寒的舊友,當然不會說什么,駱家本就不質疑,此事也就此揭過,無人再提。
一時間,大廳里落針可聞,無人出聲。
白老爺子先開口繼續說到:“既然我們六大家族的人都到齊了,就開始吧,至于沈家,大家的看法呢?”
姚子寒并未開口,只是眼觀鼻,鼻骨觀心的坐著。
駱家家主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看上去十分穩重,先開口說:“如今沈家先挑起事端,如果不用祖宗規矩,是否不太合適啊,各位。”
他這話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讓人都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
奚川和思怡本就是晚輩后生,在這些老頭面前也不夠看,當然不會回答。
這問題好像有扔給了顧,白,孫三個老爺子。
孫家剛才被嗆的可以,不知道現在是賭氣還是真的無話可說,居然沒有開口。
顧老頭見場面如此,也值得先表態:“此事原本就因沈家而起,雖然這百年間,他們一直在試圖與各家修復關系,但如今再起爭端,我看沒有必要姑息。”
白老頭反而笑了:“怎么說人家當年可是幫了你,還將姑娘給了你家三年,怎么一點恩惠都不記啊!”
這兩老頭真是打嘴仗也不分時候。
顧老頭臉色一冷:“欠他們的我們可都還完了,還想攜恩要挾可就太過了吧。”
場上又是一陣冷寂。
姚子寒見大家都不說話了,才開口說到:“來之前,家里囑托,此事原本是聽各位叔伯的,可有些事情還是應該讓叔伯知道。”
她清清淡淡的飄出這么一句,到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也不去看眾人如今是個什么表情,只是自顧自的說到:“當年洛家下獄,后又茍且偷生,改名換姓,不也是拜他沈家所賜!”
這話猶如平地一聲雷,讓大家從新將當年之事重新想起。
這么多年,夏家和洛神醫都下落不明,大家雖然心有芥蒂,但畢竟沒有實在證據指責此事是沈家所為。
如今夏家人當面說明,到讓這些老頭原以為早已有了準備的心還是突的震動一下。
顧老頭:“當年的事情,雖然久遠,但相信各家祖輩也有交代,洛神醫對我們在做的各家都有救命之恩,我相信各位也與顧家一樣,承諾要報答洛神醫的再造之恩。”
思怡搶白道:“可如今事情是出在我陸家,不是洛家,如果各位叔伯并不想因此得罪什么人,此事我們陸家會自行處理。也不會讓各位用當年恩人的情份來幫忙解決此事。”
駱家家主:“如今說的是新仇舊恨,陸姑娘不用這么介懷。祖宗遺訓我們段然不會忘,但是如今沈家居然向對我們六大家族動手,那當然是另外一件事了。他今天敢對陸家下手,說不定哪天駱、白、孫、顧幾家也會遇到同樣的事情。”說著駱家主看向奚川:“兮家,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路面,相比是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可如今出來了,那沈家也不會放過吧。”
奚川點點頭:“原本是不想在出頭做些什么的,可這次的事情不僅牽扯到陸家,也讓我們兮家深陷其中,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還有駱家主說的祖宗遺訓,兮家自然也不會忘。”
顧老頭站起身來,眉目一沉,說到:“既然這樣,我想也就沒有什么好商量的,大家就各自忙吧,既然我們目標一致,那就同心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