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哪有那么容易的。
顧楠暄將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了以后,就出現在姚子寒面前。
他覺得自己的問題就是存在感刷的太少了,不然為什么子寒總是對他若即若離的。
“你怎么又來了?”姚子寒有些無奈。
這個人自從上次登門以后,不管是自己去哪里,總是能見到他的身影,可以四字成語來形容:銀魂不散。
顧楠暄從來在姚子寒面前是嬉皮笑臉的,只有在公事上才會那么冷面霸總呢。
不過要是顧楠暄知道自己的小嬌妻喜歡自己的冷面霸總形象,估計早早就給她演了,才不會如此費勁的追妻呢。
“你是我未婚妻啊,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顧楠暄笑著說。
姚子寒簡直覺得自己不是在掙錢,是在送命。
“那我們兩個打個商量。”姚子寒試探地說。
顧楠暄哪里能想到姚子寒要說什么,“那你先說來聽聽。”
“我們要不算了吧。”姚子寒說的輕巧沒想到一下子捅了馬蜂窩。
顧楠暄瞬間炸毛:“你說什么!”
那聲音大的,差點震聾了姚子寒的耳朵,只能小聲的嘟囔:“這不是跟你商量嗎,你干嘛這么大聲啊。”
顧楠暄簡直讓她氣的快哭出來了:“子寒,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說的,但是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你跟我說,好不好,別讓我猜,這樣會難受死我的。”
姚子寒也覺得委屈,自己這不是跟你商量嗎,為什么這么大反應,太激動了吧,而且你干嘛這么哭唧唧的呢,我又沒有欺負你。
姚子寒暗暗下了決定,用了好半天,才低著頭慢慢開口:“我恐婚。”
這三個字,她說的很慢,也說得很小聲。
顧楠暄那種擔憂,驚恐和害怕,都被這三個字擊的煙消云散,剩下只有惆悵。
“你嚇死我了。”顧楠暄總算是將這口氣順了過來,然后看著姚子寒,非常認真地說:“子寒,如果你說你不喜歡我,我估計會難受而死,如果你說不想嫁給我,我可能會將你搶回去,關起來。但是你說你恐婚,我卻放心了。”
姚子寒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為什么?”
“因為你不是對我不滿意,而是害怕婚姻,這說明你喜歡我,或者說,你不反感我。”顧楠暄簡直要心花怒放,讓這個女人說一句真心話好難。
姚子寒點頭默認,她其實真的只是害怕婚姻。
顧楠暄繼續開導:“你為什么害怕,能告訴我嗎?”
姚子寒覺得自己要是將想法說出來,說不定眼前這個男人能笑話自己,還是不說了吧。
搖頭!
你是屬烏龜的嗎,我好不容易將你的頭吸引出來了,怎么又縮回去了啊!
為了自己的追妻之旅,顧楠暄也是拼了:“我認定你和我是攜手相守一生的人,所以我希望我們有什么話可以開誠布公的說出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我們都這樣好嗎,不要去猜疑對方,有問題就直接說。那樣會消磨我們之間的感情的。”
姚子寒覺得顧楠暄這話對,有什么都當面鑼對面鼓的,這樣最直接,但是自己還是擔心他笑話自己。
“那,我說了,你別笑話我。”姚子寒膽怯了。
顧楠暄微笑地說:“不會!”
“你看你還是笑話我!”姚子寒如同稚童般的有些不講道理。
顧楠暄尷尬,我這是安慰你的笑容,不是笑話你。但是沒有辦法,自己的妻需要自己寵,“不是真不是,放心吧,這次不笑了。”顧楠暄板著臉說道。
姚子寒見他如此正式,也就慢慢放下戒備,小心的說,一邊說還一邊看著顧楠暄的臉,“我就是怕,以后結婚了,自己會被欺負,被拋棄。”
看著如此小心翼翼的姚子寒,顧楠暄覺得自己手里捧著的是一個玻璃娃娃,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破碎的一樣。
姚子寒還在繼續說:“我大哥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他對我打擊很大,我一直都認為大哥是一個很幸福的人,結果卻有這么一個結局,所以我很害怕婚姻,如果我一直是一個人,安我做什么都不會被束縛,也不會為了一個人而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了。”
說白了,姚子寒擔心的是曾經擁有卻會突然失去的那種感覺,好不容易干枯的土地有了甘露,但是它只是來了瞬間,有走了,那讓干枯的土地更加悲傷。
顧楠暄明白姚子寒的心思,一把將她摟入懷里:“子寒,你說的我都明白,我也害怕,所以我不會離開。永遠都不會離開。”
姚子寒窩在顧楠暄的懷里,怯生生地說:“不可能的啊,人固有一死。”
我去,大姐,你……這么煞風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