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一個脾氣暴躁的老頭正在發(fā)脾氣,他面前的沙發(fā)上坐著委屈巴巴地白茯苓。
“我都說了這么多了,你到底聽沒聽進(jìn)去啊!”白父真的對這個三丫頭無奈了,怎么油鹽不進(jìn)的啊。
“爸,你說要聯(lián)姻,我是不是配合你了,你讓我跟他交往我也在做了,但是你不能強人所難吧。”白茯苓理直氣壯,覺得老爹賣女兒也沒有這么徹底的吧。
“我怎么就強人所難了,我就讓你上點心,真心點,這很難嗎?”
“不難嗎?不難,您去啊!”
“我非得讓你氣死不行。”
“我怎么氣您了,您說我這剛從劇組回來,就大包小包的來看您了,結(jié)果你這一見面就數(shù)落我,我都不知道自己錯那了。”
“錯哪了?!錯在我不該生了你!”
“您不想見我就直說,干嘛拐著彎的罵我啊,我走了。”
白茯苓也在氣頭上,聽著父親的話覺得簡直不可理喻,直接背起包推門而去。
白父在后面氣的直跺腳,沖著家里大喊:“我早晚要讓她氣死!”
白夫人端著一杯參茶放在桌子上,慢慢地給老白頭順氣:“自家孩子你不會跟她好好說啊。”
白父指著墻上的掛鐘:“我都好好跟她說了半個小時了,她聽了嗎,她要是用心聽了怎么不知道我剛才說的什么,你看看那老顧,兒媳婦都拐回家里去了。我們家這個呢!氣死我了。”
白夫人不高興了:“怎么,他家都去了一個了,難道你還想讓你家這個也去他家?”
“那不能夠!”白父插著腰瞪著眼。
“不能夠?你自己想想,你給你這三姑娘找的哪家的婆家啊?”
“顧家啊!”
白父說完就知道自己錯哪里了,怎么能拿這種事情跟顧家比較呢,太低級錯誤了。那不等于是把自己家的小白兔送到人家嘴里去嗎。白父猛然間很后悔,忽然覺得女兒做的有點對了。
就在白父在這里尷尬的時候,門開了。
白茯苓也很尷尬,對著父母說:“我車鑰匙忘記拿了。”
再看看父親那張余怒未消的臉,忙說:“找到了,我馬上走啊。”
“你給我回來!”
手剛觸碰到大門把手的白茯苓,覺得父親又要繼續(xù)教育自己了,剛準(zhǔn)備給自己開脫一下,就聽到身后說:“我又想了一下,我覺得你說的也有道理,算了,這事算了。”
白茯苓蒙了,趕忙回頭對上自家媽媽的眼睛,只見白母笑嘻嘻的沖她點頭,再看看背著手往書房而去的父親,白茯苓一個箭步就竄到自己母親身邊:“媽,我爸怎么了?”
這下子換成白母蒙了:“他沒事啊?”
“媽,你跟我說實話,我爸他到底怎么了?是重病還是氣瘋了。”
白母一巴掌拍在自己女兒的后背上,看上去很用力,其實落下去的時候很輕:“死丫頭說什么呢,你爸這叫頓悟了。”
“哦,頓悟,他不會出嫁吧。”
白母又是一巴掌,這次比剛才的那巴掌力氣稍微大了一些,嚇得白茯苓頭一縮,就聽到母親說:“我看你是真的好好教育一下了,趕緊回房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