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妍搖搖頭，沒想到殷紅表面看上去那么颯直爽利的一個女孩子，內心其實是個老古板呢。

看到婧妍笑，殷紅有些不好意思，她歪了頭問道：“婧妍，你在笑什么？”莫不是在笑話我吧？殷紅在內心里暗暗想。

婧妍好像有讀心術一般，她掩口輕笑：“總之不是在笑你。”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是笑你，也是因為你可愛。”

從來沒人夸過自己可愛，殷紅一下子紅了臉。婧妍怎么做到可以如此平淡又平靜地說出這樣的話？她再次在心里感嘆，她們倆果然不一樣，雖然同是女人，但并不是一個物種。

“那殷紅，你有沒有談過戀愛呢？”聊著聊著，婧妍就敞開自己了，因為在殷紅身邊，她能夠感覺到放松，這是她許久都未曾感受到過的了。她實在是很眷戀這種感覺。難得現在游晏不在，殷紅也不用聽命于他看著自己，索性抓住這個機會和她好好聊聊，把自己心里對于她的好奇都問出來，得到答案。

“沒有。”殷紅搖搖頭。戀愛并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況且她這個工作也沒機會認識什么男孩子。她目之所及的男人，估計只有游晏了。至于天鷹堂那些手下，對她都是誠惶誠恐的，根本不可能成為戀愛對象的。

“哦，那你喜歡游晏嗎？”婧妍把腦袋擱在胳膊上，趴在自己膝蓋上，歪頭瞅著殷紅。她實在是好奇，每天這么朝夕相處真的不會動心嗎？

“咳咳咳，你說什么？！”殷紅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是天鷹堂堂主夫人該問的話嗎？？問自己是不是喜歡堂主？？

“你慢點兒。”婧妍被殷紅這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她趕忙用手幫她拍背，自己是問了什么特別奇怪的問題嗎？

“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游晏？”婧妍又重復了一遍自己剛才的問題，怕殷紅聽不清楚還特地湊近了些問。

“婧妍，你怎么……”殷紅一時語塞，這個問題……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殷紅，你就告訴我嘛。”婧妍膽子也大起來了，她去拉殷紅的胳膊，試圖對她撒嬌。

殷紅對女孩子的撒嬌一向沒有抵抗的本事，可是讓自己怎么說呢，說喜歡？說不喜歡？一方面她跟在游晏身邊這么多年，兩個人并肩攜手為天鷹堂的未來打拼，他們之間更像是戰友情誼，可你若說沒有一點點情愫的話，那又是假話。她不想騙婧妍，看著她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她覺得自己的冷靜、理智正一點點從腦海里流逝，她抓都抓不回來。

“你不要把我當堂主夫人，你知道的，我們只是演戲。”婧妍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顧慮，趕忙解釋道。她捫心自問，她對游晏的感情還沒有那么深，但確實不像一開始那般厭惡和恐懼了，尤其是剛剛看他了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腦子里思緒萬千，很多過去的畫面和景象輪番從她腦子里閃過，至少一路走來游晏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這是事實。她必須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