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禮醒來的時候,她是在一個陰暗,密不透風的屋子里,身下是干稻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酸味,時禮眉頭皺著。
回想起昏迷前的記憶,時禮咬了咬牙,她還是太弱了,那個男人真是該死。
“你還好嗎?”旁邊的人見時禮臉色難看,以為是被顧勇那群人打了。
時禮側頭看過去,就見到一個臟兮兮看不出容貌的人,以為還小辨不出來是男是女,再往周圍看過去,大約有二十幾個人,看身型,最大的不超過15,最小的應該在5,6歲左右。
“我叫薛新昭,14了,你叫什么。”剛剛向時禮搭話的小孩重新開口。
時禮靠在墻面不想搭理人,她剛剛才發現自己的經脈被封住了,現在沒有靈力,應該是陶寧做的,她現在只能等林知溫來救她了,不知道陶寧說的可以定位這個是真是假。
“你是啞巴嗎?”薛新昭疑惑問道,順帶還扯了扯時禮的衣服。
時禮這才不耐煩的開口:“你安靜點。”
“太好了,你會說話啊,你是怎么被抓來的啊?”薛新昭完全不在意時禮不好的態度,在聽見時禮開口講話的一瞬間眼睛都亮了起來。
被抓在這里已經過去了有四月之久,薛新昭剛開始也是想過要逃走的,可是沒有人愿意和他合作,這些被抓來的小孩不是太小就是性子十分軟弱,在薛新昭被教訓一次后,一個個避薛新昭和避瘟疫似的。
薛新昭繼續找時禮開口說話,但時禮卻沒有打算理他。薛新昭見時禮一直不開口,有些氣餒,說了這么多話,他已經有些口干舌燥了。
托著自己的臉,嘆了口氣:“怎么才能逃走?”這句話他說的很輕。
時禮捕捉到了他的這句話,有些意外的偏頭看著他,剛剛看了一圈兒過去,她只在這些孩子眼里看見麻木空洞,好像靈魂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軀體留在這里。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會想著逃跑。
“你跑過?”時禮開口道。
薛新昭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隨后才反應過來是時禮在說話,眸子立馬亮了起來:“跑過,我還差點成功了。”說到后面,薛新昭的語氣有些低落。
在這里一直等著林知溫是不現實的,陶寧說的定位還不知是真是假,她不能一直等著林知溫,若是林知溫一直沒找到豈不是要在這里等上一輩子,又或者,林知溫沒來找她呢?
想到林知溫可能不會來找自己,時禮的心有些沉下去。
一邊正在尋著玉骨竹的氣息去找時禮的林知溫,心里有些焦急,阿禮生的那副姿色,要是被人欺負了怎么辦。
想到時禮可能會被欺負,林知溫的速度又快了不少,等到了玉骨竹氣息的周圍,林知溫卻被其他東西擋住了。
有東西屏蔽了玉骨竹的氣息,這個時候林知溫聽到了聲響,捏了個隱身訣又將氣息屏住。
來的人是陶寧,他方才感覺到了有陌生的靈氣波動,猜想應該是那小姑娘的師傅尋來了,等到了靈氣波動的氛圍內又沒瞧見人,想來是躲起來了。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我帶走令徒實屬無奈之舉,并無惡意。只是有一事相求。”陶寧開口道。
林知溫感受到他的靈力應該比自己低些,也不再擔心,他的身形慢慢顯露在陶寧面前。
陶寧看向林知溫的臉,臉色不禁露出錯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