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上怎么現(xiàn)在才來,臣的肚子都要痛死了!”面容蒼白的男子側(cè)躺在床上嬌滴滴的說,隨之而來的小奴才對他露出憐憫的表情,不為別的,只因他剛剛見識了言錦的冷酷,他本以為言錦會訓(xùn)斥峪妃,沒想到言錦話風(fēng)一轉(zhuǎn)似笑非笑的說,“有多痛?”
“痛死了,就像生孩子那樣痛。”
“哈哈哈,那不可能吧,你又不知道生孩子是什么感覺。”
言錦被逗笑了,不過她的笑并不達眼底,生孩子并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她是個女人,即使沒生過孩子,只要想想都能體會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玩笑過后峪妃露出他的真面目,開始胡攪蠻纏起來:“臣最近身體連連不好,覺得伺候不周到,內(nèi)心惶恐終日不安,思來想去,臣想到一個法子,希望能寬慰帝上與臣一二。”
“說來聽聽。”
“臣家中的小弟,是跟臣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今年就滿十八了…”
住口!言錦臉上笑盈盈的,心里卻破口大罵到,到底是古代人保守還是現(xiàn)代人保守,她為什么要在這里聽這種屁話,她一個來自現(xiàn)代的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是接受不了這么炸裂的事(這跟教育不教育無關(guān)哈,主要看這人好不好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言錦承認(rèn)她是好色的,她不是那種修身養(yǎng)性潔身自好的禁欲派,她很挑,她這個人很注重眼緣,也就是俗稱的——顏值控。不過眼緣眼緣,還講究一個緣分嘛,很顯然,峪妃長得不在她的喜好上。峪妃是好看的,白皮高鼻梁大眼睛雙眼皮五官立體第一眼看上去還有點異域風(fēng)情,在言錦那個年代,這種類型的帥哥是很吃香的,甚至達到了全民追捧的程度,不過在這一點上言錦就像一個老人一樣,是很固執(zhí)的,絲毫不為輿論導(dǎo)向所動,有眼緣就是有眼緣,沒眼緣就是沒眼緣,她是一見鐘情派,沒有一見鐘情的人后續(xù)將很難打動她。
“愛妃呀。”言錦伸出手放到峪妃的手上,他的手比她的手還要熱得多,一個人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盡管言錦想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她眉間的溝壑清晰的傳達著她對于峪妃建議的看法,“朕不能這么做。”
“為什么呀?帝上。”
“朕已經(jīng)有你了。”
“帝上,臣不介意跟弟弟一同服侍帝上,只要能讓帝上開心。”峪妃將另一只手放了上來,組成一個夾心漢堡,言錦頓時覺得手像進了烤箱似的,太tm熱了,不過為了不表現(xiàn)出嫌棄之情,她只能忍著。
“你這在宮里過得開心嗎?相比于宮外呢?”沒人比她更懂靈魂拷問,言錦,喜云還有小奴才都肉眼可見峪妃的表情愣了愣,皇宮就是一個金子做的籠,這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還有,月國也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女尊國家,一百年這個國家還是男權(quán)國家,就跟其他國家一樣,所以很多男人都是不服的,到現(xiàn)在月國也沒明文規(guī)定說男人必須被女人“娶”,當(dāng)然了,男人也不敢大肆宣揚自己娶了三妻四妾,但有一些男人會偷偷這么做,只是這種人會被視作皇權(quán)的反動份子。“臣很開心。”
“不,你不開心。”言錦終于將手抽出來,放到峪妃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拍了拍,她都被捂出汗了,“朕已經(jīng)愧對你了,不能這么對你弟弟,你只有這一個弟弟?”
“臣還有一個妹妹。”
比起之前的撒嬌打滾,此時的峪妃安靜了很多,看來那句你開心嗎真的問到了他的靈魂上,言錦對自己的成果很滿意,果然這世界上就沒有溝通不了的人,只有不會談判的人。她自己也很詫異,才工作不到三年,她怎么已經(jīng)變成老油條了嗎?
總之兄弟侍一君的提議就這么唬弄過去了,待言錦走后,峪妃滿臉蒼涼,神情恍惚,臉色看起來似乎比他剛才裝病還要難看很多。身體的病痛不會磨滅一個人的意志,內(nèi)心的潰敗才是真的舉白旗投降,如果言錦在這兒,就會發(fā)現(xiàn)峪妃的表情跟她入職第一年用方案打敗的那個男同事的臉色很像,后來沒過多久那同事就離職了。
“劉金,(小奴才:終于說出我的名字了。)你有沒有跟我一樣的感覺,覺得帝上越來越難測了。”
“想來是因為國事繁忙吧,帝上每天要處理那么多國事,很難將心思放在兒女情長上。”劉金將言錦剛才的話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說與峪妃,不知道為何他心中有種得意之情。
“我倒是沒想到這點。”
一個人眼界就是會隨著每天看到的事物而變得不同,整天面對胭脂水粉跟整天面對國家大事的人怎么可能同頻共振呢。“唉!”峪妃長嘆一口氣后,將自己埋進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