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逗我吧,他哪兒來的毒藥?”“微臣不知。”“不知?你跟我說不知?”
言錦氣得直接上腳了,被踢到的人就像柳絮一樣輕飄飄的倒下隨即又立馬彈起來。事實上言錦最氣的不是陳堰在牢里服毒死了的事,而是這人的態度,一副擺爛和明擺著敷衍人的樣子,把她當傻子唬弄一樣,俗話說女人最注重的就是態度,這點在未來尤其受到重視,這也是未來為什么社交媒體上廣泛討論冷暴力的害處,當然了,這只是一面,作為牢獄長,失職之責是肯定跑不了的,所以,
“你的職務被撤了,朕會找其他人來接替你的職務。”
“什么?帝上,你要找誰來接替微臣的職務?”
“跟你有關系嗎,現在立馬從朕眼前消失!”
暴躁女帝在線開人,一臉倒霉的牢獄長低頭離開了天牢,在場的人沒一個幫他說話,開玩笑,誰敢違抗女帝的命令。而且底下的人見上司沒了,覺得自己機會來了,其中一個原本站在角落里的人突然走了出來殷切的給言錦說明情況,“啟稟帝上,陳堰已經來了牢房七天,期間除了咱們之外,就只有解大人來看過他,是陳堰被關進來第二天來的。然后就是每日的飯菜,飯菜的來源是宮外,這期間的路途不短,經手的人也不少,恐怕無從查起。”
“沒關系,朕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
此話一出,不光言錦面前的男人表情一愣,就連她身后的秦焚都有些驚訝,除了左熙,不知為何她很容易察覺到現在的言錦是什么樣的人,她看出言錦是在瞎掰而已。天牢內陰暗無比,幾乎沒有任何自然光亮照進來,連白天也要點著燭火照明,這也是給犯人折磨的手段之一,關進天牢的人,通常都是政治罪犯,他們有的要被關一輩子,還有的會被問斬,不過大多都是正在審理中的,命運還不確定的人。言錦一走進牢房內后,就有不少人大呼冤枉,甚至伸出手去抓她,于是言錦停下腳步回到原來的位置,在一張木桌前坐下,叫人把陳堰的尸體抬出來。
尸體被放在一張草席上,當言錦看了一眼后“鵝!”
眾人:?
言錦毫無預兆的打起嗝來,這是她沒預料到的,她都好幾年不打嗝了,還是這種尖叫嗝,好在沒人敢取笑她,他們連看到不敢看她,都假裝沒聽見。言錦在心里默念憋氣憋氣,這是她曾經在網上看到的小妙招,她總是對這種沒用的東西記憶深刻,自看過之后每次打嗝的時候她就會“鵝!”第二聲了,此刻言錦全然沒心情思考尸體的事,她的臉開始發燙,看來憋氣法是沒用了。好吧,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誰能想到她小小的腦子里經歷了這么多思考和變化呢,當第三聲“鵝!”響起的時候,這次真變成其他人尷尬了,因為言錦故意把聲音打得格外大,幾乎像是在向他們發出挑戰一樣。
打嗝還沒停止,不過頻率慢慢降了下來,其他人不敢說話,言錦只好自己cue流程,她覺得自己有可能是被嚇到了,這是她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看見尸體,當然身邊也經歷過有人去世,但她從來沒機會親眼看見尸體,所以對死亡沒什么感覺。現在親眼看見了,不得不承認,那是種說不出的感覺,惡心,恐怖,令人反胃,因為是毒發身亡,可以想象尸體現在的臉色并不好看,如果不仔細去看的話言錦根本看不出他就是前幾天在朝堂上看見過的活生生的陳堰。他大概也沒想到吧,自己的人生結束得如此潦草,恐怕在來之前有人還給他許下過榮華富貴,滿載而歸。這就是為什么人總是要謹慎,謹慎能避免大多愚蠢的危險。
“算了,好好將他安葬吧。”嗯?打嗝停止了。
“是帝上,太醫已經來檢驗過了,說尸體所中的毒應該是白毒。”
“白毒?那是什么。”不懂就問才是好學生,雖然這有可能是她理應知道的是,但作為權力最大的人的好處就是,沒人敢鄙視她。左熙微傾著身子接過獄卒的話,“帝上,白毒在軍中應用廣泛,主要是用來止疼跟緩解精神壓力的,但劑量過大的話就會置人于死地。”
言錦:???
轉過頭去看向秦焚,現在她已經習慣了秦焚的眼神而且還能從中看出一絲柔和,“你也用過嗎?”言錦問秦焚。“我沒有。”秦焚直接用“我”相回,其實她骨子里也是一個不喜歡服從的人,但她也不喜歡謀逆。
“沒有就好,如果朕下令禁止的話會造成士兵不滿嗎?”
“應該不會。”
左熙聽到兩人的對話眼睛都要掉到地上了,什么叫不會啊,絕對會的好嗎,秦將軍怎么說瞎話呀,還有帝上為什么突然要禁這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