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大人:“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洪國皇后將地位不保,帝上!”
怎么又是你?言錦單手撐著額頭,斜眼看了一眼滿臉寫著激情澎湃的解天光,心想他怎么總是對跟他毫無干系的事這么熱情呢,雖然很煩人,但從一方面來說言錦有點欽佩他,因為在她那個年代,喪文化流行,像他這種打了雞血似的工作狀態是少之又少。就拿她自己的媽媽來說吧,二三十歲時也是一個熱情奔放的人,但也沒抵過z時代文化侵襲,一進入五十歲的大關后就抑郁了,更年期加上對生活的壓力,曾經像慈禧太后一樣呼風喚雨的人變得悶悶不樂,沉默寡言,沮喪不已。
“解大人,你今年多少歲了?”
“回…帝上的話,臣到七月就滿三十四歲了,帝上有什么指示嗎?”
“沒什么。繼續剛才的話題,其他人,還有什么想說的?”
你們趕緊說完,朕好一并回應。言錦吃虧過幾次,她發現一個一個回答的話,回答了一個就有下一個跳出來反駁她,而且邏輯更嚴密,打得她措手不及的,因為她先前把想好的話都說完了。先開口的人總是不占優勢,這就是為什么她在大學的時候不參與辯論隊,還有就是昧著良心說話總讓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魔鬼。
“沒人說話了嗎?沒人說了那朕就說了,朕知道你們有各種各樣的顧慮和考量,但做這個決定只基于一個原則,那就是——不干涉他國的內政。”
“可是帝上,這既是政事也是家事啊!洪國皇后是您的親姨母,您關心自己的家人這是應該的。”
gameover。
原來在最后發言也沒任何用處,因為這些長著嘴就會反駁她。言錦臉上帶著不失禮貌但絕對不算愉快的笑容,哈哈哈,OKOK,所以你想讓我怎么辦嘛,嗯?讓建議的那樣修書一封去建議洪國皇帝不要廢后么,那你從哪個角度來解釋這其中沒有干涉別人國家內政的成分?
“朕已經表明了朕的…你說。”言錦指了一人,她看見那人的手抬了起來,明顯有話要說。這名官員的身份也很特殊,她是洪國籍人,所以她看待這件事的角度跟其他人都不一樣,不過言錦喜歡她說的,“微臣認為帝上說得對,當初洪帝求娶皇后的時候頂著巨大的壓力,皇后嫁往洪國二十余載,相處和睦,得到了最大的尊重。現在如果洪帝想廢話,我們也應當尊重他。”
emmm,從人文關懷的角度,雖然沒什么說服力,但是聽得人心里有股暖流出現。
“帝上,要是洪國皇后回來,在月國該如何自處呢,您想過嗎?加上洪國皇后又是那樣喜歡權力的性格,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帝上要慎重考慮啊。”
這個老者,聲音如同古城樓上懸掛的鐘一樣厚重,令人信服。自言錦穿越過來就沒聽見她說話,平時不開口,一開口便讓全場安靜了下來,包括言錦,她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并且心也變得悶悶的,從小到大她最喜歡的人就是她的外婆,可惜她跟外婆相處的機會并不多,每次見面的時候外婆總是想方設法給她買好吃的,并且把藏在床底最深處的荷包里珍藏的零錢拿出一部分來給她,外婆對她的愛是這個最純粹的愛,她只想對她好,不參雜其他任何目的。在這個老者身上,言錦也感受到了這種情愫,她不是感動,而是有點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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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總管,剛剛青妃宮里派人來說,青妃的琴壞了,希望能買來琴弦修修。”
“嗯,你吩咐底下人去做吧,去京城最好的樂坊買,一次多買點兒。”
“是。”
介玉嬌正在看書,看的是本愛情小說,看著看著她發出一聲嘆息,抬頭發現手下云無露正杵著跟個木頭似的看著她,他們的工作,說閑也不閑說忙也不忙,只是最近比較閑,因為女帝幾乎都不怎么進后宮了,而且對物質上沒有任何要求,就像家里的孩子去上大學了似的,他們每天少了很多要做的事。“青妃真可憐。”云無露說,他眼底隱約有絲絲不高興,介玉嬌明白他在說什么,峪妃想要什么都是直接派人到宮外買或是讓他爹給他買,而青妃還要經過他們,究其原因還是青妃太窮了,以及脾氣太好了。
其實,一開始擬定的皇后的人選本來就是青妃,言錦現在沒有皇后。
“帝上,時候不早了,您…”“那你怎么還過來了?”言錦打斷介玉嬌施法,她看書看得正起勁兒呢,她哪都不會去,她已經有個約會,就是跟她的書。介玉嬌往桌上一看,發現她跟言錦看的竟然是同一本書。
介玉嬌:同人不同命吶,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