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自然景物,光是走到這兒都讓我覺得自己變得不同了,你們明白這種感覺嗎?”
“帝上,還是低調些吧。”
一墻之隔,外面就是皇宮之外的世界了,言錦就像即將邁入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她只想對后來所有的穿越者說:一開始還是穿在宮城外面比較好。錢先生說婚姻就是一座圍城,這感覺用來形容皇宮也十分精妙,看似引人入勝令人遐想的外表之下,其實就是日復一日單調重復乏味的生活,有人會說那兩個字“坐牢”,其實言錦此時心里也有點害怕,她怕自己出去后就再也忍受不了待在皇宮里的生活了,她是一個熱愛自由的人,自由絕對放在最高的位置,在金錢跟愛情之上,她計劃努力工作就是為了早點辭職去享受自由,事實上愛情沒有任何位置,她對愛情不太感冒,這么說會不會太絕對了呢?
言錦一轉頭,看見丹輪朝她們這邊走來了,是她叫人去找的他。他今天穿著一身白,在女尊的世界,男人大多也穿著收腰的設計,體現出自己的身材來,嘖嘖,那細腰,言錦先在心里說了句哇哦,然后腦中浮現出——絕美二字。這個男人的容貌也太逆天了,就這么走出去很難不被人注意啊。難道只有她一個人這么覺得?言錦看看喜云又看看侍衛隊長白綾,這兩人根本沒有在看丹輪,而是一個看東一個看西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離出宮只差最后一步了。
駐守宮門的是一隊男人,這也是月國軍隊的現狀,有男有女,不過大多還是男人,先天的身體素質是沒辦法改變的,像秦焚那樣上陣殺敵獨擋一面的女將軍十分難得。為首的叫陳美美,他認識白綾,在宮里不可能不認識,一個守外一個守內,兩人的等級是差不多的,平時白綾可以直接出去不用出示令牌,但是今天…“他是什么人?”陳美美指著丹輪問。
陳美美此時還沒注意到低頭的言錦,丹輪這個氣質非凡的男人在他們之中太顯然了,陳美美皺眉,不出意外的話他猜這個男人肯定是后宮的人,如果把后宮的人隨隨便便放走了,那可是大罪過。
白綾:你穿得也太騷包了吧。
白綾瞪了一眼丹輪,她不敢瞪言錦,雖然她早就提醒過言錦,出宮就算了還要帶個男人干嘛。這其實是言錦送給丹輪的大禮,她覺得再高的位份也不如自由來得珍貴。“美美兄,嘿嘿。”白綾露出討好的笑容,將手搭在陳美美手臂上,白皙的手跟黑色的盔甲形成令人神往的對比,陳美美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看了看白綾的手又看向她的眼睛,滿眼寫著:你在干嘛?
認識七年,連笑都沒怎么笑過,怎么今天突然上起手來了?
“美美兄,借一步說話。”白綾扯了扯陳美美的胳膊,后者紋絲不動,他另一只拿著劍的手也絲毫沒放下。開什么玩笑,陳美美在腦中吐槽,他守的可是宮門,皇宮唯一…唯四的出宮口,他這個雖然不是正門也不是最大的門,但卻是人流量最多的(宮人都從這兒走),他怎么可以擅離職守呢,挪一步都不行!
陳美美不愿動,白綾只好自己踮起腳尖湊上去,在陳美美耳旁耳語了幾句,陳美美由略微不爽的撲克臉,很快變成了充滿疑惑的銅鈴臉,他快速轉頭去看言錦,然而此時的言錦卻在跟丹輪悄咪咪的拉手手,兩人像一對正在熱戀期的情侶一樣。
……
“我不太記得那天的事了,那天我們有…?”
“嗯哼。”
嗯哼你個大頭鬼呀,有還是沒有?言錦嘴角抽了抽,心想可惡被他裝到了,不過反正她都不記得了,有沒有差別也不大,只是對她這個純情少女(?)來說,讓她像一個真正的帝王那樣享受三宮六院,和不同的男人那啥,她個人心理層面包括身體條件都接受不了,那會讓她反胃,所以目前丹輪在她心里是有特殊地位的。
終于出宮了,在陳美美的強烈要求下,四人小隊擴張到九人小隊,增加了五名偽裝過的侍衛,這隊伍變得顯眼了很多,言錦在心里吐槽這到底是弊還是利,原本她只打算悄咪咪的混進人群之中不引起人們的注意,這樣一來顯眼程度是成立方的增加,不過已經能出宮了,沒法抱怨那么多。而且…現在看來他們還是蠻專業的吧?言錦回頭,看見幾個侍衛都穿著樸素,一言不發,其實隊伍里最顯然的還是丹輪。
言錦忘了,還有她自己。雖說已經作了簡化處理,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下了,不過她生來就是一個粉雕玉琢精致無比的人兒,但凡是之前見過她的,在馬路上只要看一眼絕對能將她認出來。言錦此時管不了那么多,她已經沉浸在看見新事物的喜悅之中了。
月國很美,在言錦眼中,這些街道要比皇宮里美得多,到處都掛著燈籠,看起來燈籠應該是月國最喜歡的裝飾品,很干凈,安靜,能感覺得到這個地方洋溢的女性的柔美與力量。
與此同時,左熙正在皇宮里瘋狂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