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穿這套吧,這套好看。”
“好看是好看,會不會太艷了點吶?”南宦垂眸,藍色其實并不艷,只是那人喜歡穿藍色,他不喜歡跟別人穿一樣的,這樣也好讓帝上將他們區分開。他不經意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看。到現在南宦跟丹輪還住在同一個宮里,因為言錦并沒給丹輪名分,也沒安排他去別的住所,但他們都知道,丹輪在言錦宮中過了一夜。
“就是艷點才好啊,不然晚上看起來都沒顏色了。再說,穿什么有什么重要的,反正最后都是要脫的。”伺候南宦的是后宮中少見的丫鬟,她言辭大膽,讓南宦臉上有了顏色,不過他還是指了指一旁適合他的顏色,淡黃色,“那就穿這件吧。”陶陶看后撇撇嘴,這顏色,那等會兒還不跟燭光融為一體了。
陶陶所想的一點兒沒錯,直到南宦演奏完,言錦都沒看清南宦的臉,不過主要是因為她沒認真看,期間甚至一度閉上了眼睛。最開始介玉嬌介紹南宦為那個“會演奏西洋琴的。”言錦就好奇是不是小提琴,召過來一看果然是小提琴,她今天有點兒累,聽聽琴聲舒緩一下疲憊正好,聽著聽著都快睡著了,南宦看到言錦閉上眼,猜到她是睡著了,邊一直拉一直拉,用琴聲伴她入眠。后來還是明順看不下去了,過來叫醒了言錦,“帝上,要不躺床上休息吧。”
明順下意識有個用眼神去看南宦的動作,這讓言錦立馬注意到了他,“抱歉。”言錦捂著頭說,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讓別人一直站著總是不好的,那現在該干嘛呢……?
(你們說該干嘛呢。)
糟糕,一閉眼成千古恨吶。本來她沒想對他做什么來著,可是讓人家拉了半晚的琴,現在趕人家走不太合適吧。“你累了嗎?”“臣不累。”呃,當然了,脾氣還這么好,更加過意不去了。
言錦本想再問句對方是想留下來睡覺還是回去睡覺,不過這句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之后她就覺得很沒必要,她相信一見鐘情,自然也相信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她能感受到對方對她是有喜歡之情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表現得像個混蛋一樣,也許這個身份就是掩飾了她太多的不足吧。總之這天晚上,言錦讓南宦留了下來,跟她睡在一張床上,不過他們沒有做什么。
不知道是讓南宦回去好還是不讓南宦回去好呢?這個問題在南宦躺著的時候是得不到答案的,不過當他第二天早上風光回宮時,得到了答案,可能還是這個時候回來略好一些,如果是半夜被送回來的話,恐怕得到的就不是艷羨的目光而是嘲笑的目光。
雖然一夜沒睡神經有些疲倦,但南宦能感覺到空氣中微妙的變化,來自同一個宮中的那一位,他們共處一室,所以丹輪曾經跟言錦一起出宮他是知道的,現在他也嫉妒了。
“公子?”陶陶滿臉壞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她想知道南宦的身份有沒有什么改變。南宦疲憊的揉揉額頭,就像昨晚言錦那樣,他不在乎此時陶陶怎么想,他太困了,“我想再睡會兒,關上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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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云,你的建議果然不錯,這個季節的花開得可真美吶。”“奴婢是看帝上批了一天的折子,太辛苦了。”“你別說,其實還挺有趣的,人就跟花一樣,有各式各樣的種類,通過他們的言辭就能得知他們的思想。”
主要是有很多她從沒見過的種類。要論養花的話,現代人可不是古代人的對手。沒辦法,古代空氣好,土地好,人的時間還多。言錦不是花的粉絲,準確的來說,不是現代花的粉絲,她在現代看到的花,既不香也不美,每次路過花店的時候,相比起那些像假花一樣的花,還是那些玻璃更吸引她。但是她面前這些花確實不錯,芳香撲鼻,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花美,人亦嬌。
有個穿著粉嫩的嬌美男來了。
言錦的第一反應是嗤笑,沒錯,有時候她性格挺討厭的,在未來性別發生革命,所以性別都明確不能擁有代表的顏色之后,她仍然覺得男生用粉色看起來很討人厭。但是在這個男人身上十分好看,準確的來說那并不是粉,而是粉里透著白,粉白粉白的,衣服嬌嫩,人卻不嬌,還隱隱有股煞氣。言錦在第一眼見丹輪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一點,丹輪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么順從,在見過了南宦之后更加確定了這點,人都是比較出來的。
“愛妃也來賞花呀?”
丹輪: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