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喜云所言,果園里的樹都開花了,紅的白的黃的藍的都有,品種繁多,每種樹都栽在一塊兒,從上空俯瞰,就像一塊塊顏色不同的拼圖似的,人走在其中,體驗感特別奇妙,一段路就是一片新天地,這里充盈的大自然的魅力,讓人身心都得到凈化。言錦早抵達了,她在介玉嬌的推薦下選了一個特別“損”的位置,在這里她可以聽到眾人說話,而他們卻看不見她,此時她就像電視劇里那種默默看著女主角受欺負直到最后一刻才閃亮出場的男主角一樣。那么誰會是她的女主角,或者說誰是那個倒霉鬼呢?
言錦悠哉悠哉的叉起一塊李子放進嘴里,呀,真甜吶,她猜這些李子都是被人切過一小片嘗過的,不然怎么當上女帝后連酸的李子都吃不到了呢。
“看來我們是最早到的,子瑜,你說帝上在這個時候舉辦宴會是什么意思呢?會不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吧。”
“這我怎么知道,我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見到帝上了。”
“你這話說的,就跟我見到了似的。”
……
嘖嘖,對不起了美男們,要怪只能怪她太純情了,言錦心里有點得意又有點感傷,她清楚他們想見的并不是她,而是那個人,對了,她現在連原主都沒法稱呼,她只能稱之為那個人,因為她已經開始喜歡上了這個身份,權力帶給人的享受就像毒藥,唯一能與之相較的就只能是熱戀的快感吧,只要經歷過真正愛情的人才知道,愛情有多難得,難得的就像權力一樣,所以連古人都說江山跟美人很難抉擇,要是讓現在的她來選的話,江山,絕對選江山。等四十歲之后,選擇或許會不一樣。
“你說帝上會不會是要宣布皇后的事吧?”
“皇后?你說洪國皇后?”
“哎呀不是啦,我說的是咱們的皇后。最近宮中不是有流言說…帝上要立青妃當皇后了嘛。”
言錦:我沒說過。
言錦挑了挑眉頭,看向一旁的喜云,還有這種流言,按理說這該是讓她知道的是才對,雖說前朝的事是最重要的,但她也不想跟后宮脫節。不是有句話說小心后院起火還是什么的,總之她可不想她的千古大業(?)毀在不起眼的后宮上,以史為戒,可有不少皇帝遭過秧。“喜云…”“噓。”
噓?!喜云噓她了。行吧,你厲害。
最終言錦還是沒有等到幻想中的爭吵畫面,主要是那只好斗的公雞今天沒怎么說話了,其他人都比較正常。“哎呀!”隨著第一個發現者出現,接下來眾人都陸陸續續發現了她,由于她待的地方并不寬闊,所以當他們都進來,頓時有了一種人滿為患/滿頭大漢的感覺,言錦腦中浮現出一些不好的畫面,“咳咳,眾位愛妃,先出去再說。”
眾位愛妃,她叫得上來名字的就只有三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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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上,臣敬你一杯。”“朕也敬你。”
沒想到第一個敬酒的居然是司卿,言錦不由得想起之前那兩人說司卿被立為皇后的流言,難怪古代的皇帝都疑心重呢,坐到這個位置很難不疑心重,這酒真上頭。以防喝醉,她今天特地安排的度數很低很低的桃花酒,沒想到第一口就有種讓她發暈的感覺,言錦連忙把酒推到一邊,她不喜歡酒,前世為了工作以及其他的不得不喝了很多酒,其實她對酒可以說是厭惡。怎么會有人喜歡喝酒呢,酒的味道那么難聞,純粹是喜歡喝酒后放縱自己做平時不敢做的事罷了,而她現在站在權力的最頂峰,沒有什么是她想做而不敢做的,所以她再也不需要酒了,她現在需要的就是保持理智,不做任何蠢決定。
可是司卿敬完后立馬又有人要敬,言錦預感到他們好像是打算輪一圈似的,于是打哈哈,“不用一個一個敬了,來,一起吧,峪妃,你也一起吧。”
面如死尸的峪妃被點名后神情才緩和了一些,不顧其他人在場,直接端起酒杯,“臣先干為敬。”說起來,他真的是被摧毀了,現在他的世界是山崩地裂后的一片廢墟,他引以為傲的家世,崩塌了,他的家人,一個一個闖了禍,他離皇后之外從近在咫尺變成了永無可能,跟司卿不同,他知道言錦是對司卿有感情的,對他沒有,所以沒了家世的他就是一只落水狗,哦不,應該是一只殘了的狗。不能為主人看家護院的狗還能叫狗嗎,還不如一只豬(奇怪的比喻)
如果高峪從現在開始多深入了解言錦一些的話,就會發現言錦完全沒有這么想,甚至她還在哄她開心,出于愧疚之情。她是一個非常獨立的人,在她那個年代,培養女性獨立的意識尤為重要,主要也是她跟父母關系確實不太好,她渴望活出自我而他們控制欲太強,從頭到腳都希望她按照他們的期望來活,這真是字面意思,有次她被氣急了拉黑她媽大半年,結果再見面時人家第一句話竟然是覺得她的頭發太長了建議她把頭發剪短點兒。所以言錦從來不會主動把一個人跟他的家庭聯系起來,這在現代也是相當多女性的弱點,她們戀愛之后會發現男性的家庭觀念要比她們重得多。
“帝上,最近前朝有什么新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