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上,尤素柳大人求見。”
“告訴他朕在忙。”
“帝上,尤大人說不見他就不回去,一直在門口等著。”
“哼,他倒挺橫,那就讓他等著吧。”
言錦對尤素柳并不大了解,只是依稀記得,事實上她也不記得到底是誰跟她說過,總之她心里一直有個印象,那就是尤家跟她是不對付的。所有的第六感都不是空穴來風,只是某段記憶被忘記了。言錦的印象來自這具身體的原來主人,在三年前,她剛剛登基的時候,跟尤素柳爆發了一次史詩級的爭吵,幾乎到了互相飆臟話罵娘的地步,從那之后尤素柳就被踢出了朝堂。
也正因為尤素柳手中的兵權,才沒讓他沒被人間給踢出去。沒想到,原主沒做成的事,穿越而來的言錦,僅憑自己的靈感,就把它給辦了。要是原主的靈魂正在看著,估計會無比唏噓。
言錦自己還沒親眼見過尤素柳,不知道對方其實是個身量芊芊的美男子,直到下人來報說尤素柳暈倒了,言錦這才意識到她的宣政殿是有多么的冬暖夏涼。外面其實是酷暑,出于人道主義,言錦叫人把尤素柳搬到了宮內還叫太醫來為他治療。好在他醒得很快,沒有耽誤多少功夫。
通常看到這樣羸弱不堪面色蒼白的美男,言錦是很心疼的,別說美男,就是看見一只豬這么虛弱她都會心疼,她同情心泛濫。奇怪的是,看見尤素柳的時候,言錦真是一丁點兒同情也沒有,就好像看見一個女巫在裝病似的,她心里的掃描儀告訴她,面前這個人很邪惡,就是一個由邪惡組成的人,她只想看到他更慘的樣子。
不過表面上,言錦還是得裝裝樣子的,“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吶。”她嘆了口氣說到,“朕不想告訴你,就是怕你這個樣子。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朕一向不喜歡禍及家人,但如果尤大人要做傻事的話,就休怪朕無情了。”
“帝上打算怎么處置星兒?”
“按照律法,后妃通奸,死刑。”
言錦背過身沉著的說,其實她心里慌的一批,她既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到底能不能達成,這世界上多得是賣了孩子求富貴的人,她是在賭,賭尤素柳到底有多愛他的孩子。另外,她也是在賭當她維持這個霸氣站姿的時候尤素柳不會從后面突然給她來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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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
上了蠟之后,這槍變得有某有樣的,言錦想著一會兒要燒了它,因為她現在已經不喜歡它了,她討厭黑色的東西,這會讓她想起她現在的心已經黑了。還好今天丹輪穿的是白色的衣服,雖然不是她叫他來的,但看見他之后確實讓她心情好了不少。
“帝上,”丹輪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把頭匐到地板上。“怎么了?”“臣有一事不明。”“你說。”
言錦眼眸暗了暗,以為丹輪是來問尤家的事。然而丹輪問的卻是,“為何帝上一直不給臣名分?”
“你先起來。”
這事介玉嬌跟喜云都提過,所以她并不意外,但是她很糾結,這是真的,她是一個現代人,或許這不能用做所有事的借口,但用在這里是恰當的,因為在現代,她被教育得要尊重每一個人,這也是為什么她沒有給她的第一個(一只貓)以及第二個(一只烏龜)取名字,她覺得名字會直接決定別人對它的第一印象,而她沒有資格給了它們安上人類自以為可愛其實跟它們無關的名字。
扯遠了,言錦不想承認,或許她內心深處的真正想法是……她喜歡丹輪,是那種,喜歡的喜歡。所以她不想把他跟其他人用同樣的方式對待。人就是這么奇怪,可以因為義務而跟人結婚,也可以因為喜歡而不給人任何名分。